黄昏,夕阳,鸣鸟归。
白念汐叩响了那道门。
过了许久,门才缓缓打开,许是经久失修,开门时传来“吱呀”的声音。
开门的妇人也是半老徐娘,只是那张脸早已染上了风霜,手上布满厚厚的茧,一看便知是干惯粗活的。
她的脸上满是憔悴,一双眼眸像是一潭死水,叫人生寒。
“二位来找谁?”
白念汐:我们来找您。
“找我做什么?”
白念汐:买豆腐。
阿忆:……
阿忆才发现她不简单,一点也不简单,刚开始还担心她只是一时意气用事,却不曾想她早已有了计划。
“我这豆腐啊,不卖了,不卖了。”
妇人说着便要关上门,白念汐赶忙用手按住,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高深的模样
白念汐:且慢。
她不想也不行,毕竟没有谁会轻易相信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
“姑娘还有什么事?”
妇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念汐:关于令爱的事。
妇人的面上终于有了些波澜,不过很快又死寂下去,“我没有女儿了。”
白念汐:敢问您可见到令爱的尸骨?
妇人摇摇头。
白念汐:既如此,又何断定她是不在了呢?
“落到那些个杀千刀的手里……还能剩下什么?”
白念汐:若未见过尸骨,便不可断定她必然遇了险,再者,若……令爱真是……不在了,那您便不想着给她报仇吗?
妇人重新抬眼,看着面前的姑娘。
就算是戴着面纱,妇人也能看出她的容貌是生得极好的,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端的却是落落大方,还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在里头。
倘若阿忆不是同她一伙的,怕是都要被她忽悠了。
阿忆适时开口
阿忆:还望您屋里一叙。
妇人这才注意到她,打量了她好一阵,才问道:“不知二位是?”
阿忆:我家姑娘不方便透露姓名,望海涵。
其实阿忆气得牙痒痒的,这么一句话便自降为婢,倘若不是白念汐说事成后给她做杏花糕,她才不会跟着来忽悠人。
妇人点了点头,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二人一眼,打开了门让她们进去。
院里异常萧条。
进了屋便吃了满脸灰,将阿忆呛得直咳嗽,其实白念汐也想咳上几声,但是一想到自己要保持世外高人的身份,还是竭力忍住了。
妇人面露尴尬:“我这陋舍……实在不好意思……”
白念汐:无妨。
白念汐朝她微微笑了笑,道
白念汐:“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您这陋室又何尝不是一样的道理?荣华富贵享多了,倒觉得清贫些好,粗茶淡饭,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面上笑嘻嘻,内心mmp。
阿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被九夏呛了满嘴灰后提刀追着他跑了好几里地。
不过这倒使妇人更加慎重地接待她们了。
给白念汐与阿忆倒了茶后,妇人便问道:“不知姑娘刚才那番话是何意?”
白念汐呡了一口茶,淡淡道
白念汐:我想向您打探一下,令爱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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