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景周醒来,赵祯已经去上朝了,桑奴进来伺候。
景周:“桑奴,去准备热水。”
桑奴:“是。”
每次赵祯宠幸后,景周都要沐浴,桑奴将药丸递过来,她看着那颗药丸,那是她这些年用来防止怀孕的药,她想起昨夜赵祯说过话……
景周:“还有多少?”
桑奴:“三颗。”
景周:“嗯,这几日你再出去一趟……”
赵祯不知何时拿着盒子进来,面上恐怖至极,心却痛到了极点,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失望就失望吧,心痛就心痛吧,迟早会麻木的!
可是这一刻,他再也无法伪装了,他知道那是什么,却还是想问清楚,为什么要这样。
桑奴:“官家!”
景周:猛然扭头,看到他手里的盒子:“官家……”
景周立刻将药丸攥在手中,她知道藏不住了。
赵祯(宋仁宗):“桑奴,你先出去,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
景周躲在水里,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赵祯(宋仁宗):一把将她从水中捞起:“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
景周:低下了头,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对不起……”
赵祯(宋仁宗):“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
赵祯直接将她从水中抱出,在一夜之后再一次宠幸了她,这一次他一点也不温柔,景周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一丝迎合。
赵祯(宋仁宗):看着她冰冷的模样:“周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日之后,赵祯再也没有来过潇湘阁,只有韩琦偶然会来探望。
桑奴:“夫人,官家今日在潇湘阁外站了许久便走了。”
景周:“嗯。”
桑奴:“夫人,您……”
景周:“他是官家,想来我挡不住,不想来,我难得清静。”
桑奴:“夫人,我觉得官家正是因为爱您才会如此,您只要稍微一低头,他就不顾一切的奔向您。”
景周:“桑奴,做不到的事情永远都不要去做,不然代价是很大的。”
桑奴:“代价?”
景周:“是啊,代价。任何事情都得有代价,没有代价就要付出更大代价。”
景周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这辈子因为当时的一心报复,是将此生当作了代价。
爱上某人,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事,亦是这一生最悲哀的事。
转眼便到了重阳节,韩琦却在这一日进宫了。
景周:“你怎么来了?”
韩琦:“后苑的宫宴你怎么没去?是不是和官家吵架了?”
景周:“他和你说什么了?”
韩琦:“没说什么,提及你都是避开的,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为何不让他过去,为何不能……”
景周:“这世上,从来都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人。”看向他,“韩哥哥,道理我都懂,可是感情这个东西,它是不讲道理的。”
韩琦:“我只是不想看你哭,不管是为了谁,更不想看到你输。”
景周:“当我放下所有的尊严和倔强,苦苦哀求他别不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
韩琦: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输的。”
景周:转移话题:“对了,你今日来……”
韩琦:“我的长女要嫁人了。”
景周:有些意外:“你的长女都要嫁人了?你成亲我都没去,没想到女儿都要嫁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是什么样的男子?”
韩琦:“是文彦博的长子,自小就许下的。”
景周:“孩子可愿意?”
韩琦:“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景周:“那便好。”
韩琦:“到那日,你可愿去?”
景周:“自是要去沾沾喜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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