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几折？

听到喝得，路垚顿时精神了很多，稍稍坐直身子问道。

路垚：死者身份。

乔楚生：钱亦茹，女，三十五岁，著名女企业家。

路垚：什么企业？

乔楚生：钱氏贸易公司。

路垚：莱兹相机的上海总代理？

路垚这下是彻底醒了。这个公司他知道呀，他最近刚好迷上了他家的相机。

乔楚生：不光是相机，很多欧洲的奢侈品牌，都是她代理的。

路垚：浴缸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乔楚生：董霖，死者的丈夫，也是钱氏公司的总经理。

路垚：那找他买相机能打折吗？

乔楚生：不是，你想什么呢？人家老婆才刚刚死呀。

路垚：你说如果我能帮他找到，杀死他老婆的真凶。他能给我打多少折呀？

路垚这人总是能不断刷新乔楚生的忍耐极限。乔楚生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自己家的，不能打。不能打。”

好在路垚闹够了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路垚：具体什么情况？

乔楚生：昨晚十点半，有公寓住客经过403房间发展门是开着的，就进去查看。发现案发现场之后，就第一时间报了案。总体来推算，案发时间应该发生在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

路垚：怎么推测出九点半？

乔楚生：楼下住客听到九点半的时候有叫喊的声音。

经过这一段时间，路垚的酒醒了大半，总算是可以去勘察现场了。

浴室里，董霖自从看到妻子的尸体之后，就一直龟缩在墙角，不敢睁眼。

路垚：董先生，请节哀。

董霖：你谁啊？

#路垚：我是巡捕房的资深侦缉顾问，我叫路垚。您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定会将真凶绳之以法的。

董霖：谢谢。

#路垚：那请您回避一下吧。

董霖：你说什么？

#路垚：回避一下。

董霖走了，路垚才开始放开手脚。他注意到房间里有一束鲜花，桌子上十分有情调地摆放着蜡烛，已经几乎燃烧殆尽，浴缸里洒满了玫瑰花瓣。

这似乎是一个经过精心布置的约会场所。

此时，白幼宁听到消息之后也赶了过来。出于记者的本能，她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董霖。

白幼宁：他怎么在这？

乔楚生：怎么？认识呀？

白幼宁：他是一个明星，叫董霖。

乔楚生：演过什么呀？

白幼宁：我也忘记了，反正就是一些浪漫电影。我上中学那会儿，全班女生都特别迷他。后来，他结婚了，婚后改行做了贸易。你知道他娶了谁吗？

白幼宁一副我有重大内幕消息的样子。结果，乔楚生压根不给他机会，眼睛一抬扫向浴室的方向。

乔楚生：死者！

白幼宁：什么？

白幼宁顿时兴奋了，这可是大新闻。她拿起相机就要往里冲，被路垚给拦了回来。

#路垚：出去，出去，出去。

白幼宁：你干吗呀？

路垚怎么可能让她进去。死者还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呢，这样的照片要是流露出去。他还怎么好意思让董霖给他打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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