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眼

路垚今天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调查莫兰。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他要搞清楚当年踩踏事件的真相。

路垚：有个人叫朱影江，请问您认识吗？

馆长：朱影江？我真的不记得了。

馆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显然不是什么实话。路垚轻笑了一声，好在他早有准备。

路垚：我来之前都打听了一圈了，这个朱影江至少来闹过三次。每次都是您亲自接待的。

馆长：不……

路垚：要么您直接跟我说实话，要么跟我回巡捕房。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威逼利诱这一套，路垚现在用的那叫一个顺手。当然，对谢臻那次不算。那次是低估了对手！

馆长：好，我说。莫兰去世前，朱影江曾经来过图书馆。这连哭带闹的，说莫兰是谋杀他们女儿的凶手，把我折腾的几乎崩溃。

路垚：那这件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呀？

馆长：赔钱呗，后来学校决定开除莫兰。我虽无奈，但也不便挽留。莫兰离开后，朱家夫妇就再也没有来过。

路垚：行，那你有两口子住址吗？

馆长：有。

路垚从馆长那里得到地址之后，就去跟乔楚生汇合。

两人步行来到了朱影江开设的诊所。胡同里突然窜出来一亮自行车，乔楚生伸手拦住仍要往前走的路垚。这家伙做事毛毛躁躁的，差点被撞到。

乔楚生：小心点。

路垚：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路垚嘴上嫌弃乔楚生的大惊小怪，但是眼睛里始终带着笑意，显然是十分开心乔楚生对他的关心。

妇科诊室里朱影江正在收拾东西，突然走进来两位男士。

朱影江：不好意思，这里是妇科诊室。男科请去隔壁。

乔楚生：巡捕房，过来查案。

朱影江知道他们的来历后，眼神犀利了许多，上下打量着路垚和乔楚生。

朱影江：查什么案？

乔楚生：丁容先你认识吧？

朱影江：化成灰我都认识。

路垚：他今天早上死了。

朱影江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

朱影江：真的假的？

乔楚生：真的。早上六点，他从玉宁塔上坠落身亡。

朱影江念了几声好，就绕过两人进了里屋。路垚和乔楚生跟过去才发现，她是在给女儿上香。

乔楚生：她念叨什么呢？

路垚：老天有眼之类的吧。

乔楚生：尽早六点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朱影江：怎么？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路垚：你有很充分的杀人动机啊。

朱影江：没错，我做梦都想把他俩给杀了。莫兰，丁容先，为人师表，却不称职。真是老天开眼，让他们挨个坠楼。只可惜，我自己没有能力亲自为我女儿报仇。

乔楚生眼神微眯，似乎在判断朱影江话里的真假。照她这意思来看，人似乎不是她杀的。

朱影江：今天早上我在菜市场，五点半出门，七点才回来。街坊邻居都可以为我作证。

乔楚生：你丈夫在哪儿？

朱影江：赌场，那是他家。小亚死后，学校赔的那点钱，都让他输光了。

提起丈夫赌博，朱影江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动。看来是早已经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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