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怀了？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近到乔楚生一低头就能看到路垚脸上的毛孔。他凑进路垚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乔楚生：怎么了，想吐？真的怀了我的小崽子？

路垚：你胡说什么呢？

路垚脸色涨得通红，挣扎着就要起身。

乔楚生：别乱动。你不想看，我念给你听，好不好？乖一点！

乔楚生亲了路垚的耳垂一下。路垚担心他有更过分的举动，立马老实起来。

乔楚生：时雨，男，十岁，流行性脑脊髓膜炎。

路垚：好巧哦。

乔楚生：关和刘研究的就是这种病吧？

路垚：对！

乔楚生：每日护理情况，病情发展，还有用什么药，注射多少毫升都写得清清楚楚。

路垚：这么潦草的字，你都能看清呀？

路垚又发现了乔楚生的一个技能，能看懂医生写的字，这也算是神人了吧。

乔楚生：非常清楚，赶紧看看有什么问题吧。

路垚：写的这么清楚，详细能有什么问题啊？绝对是毫无破绽。之前我在关玳梁实验室看过他的笔记，字迹潦草，抽象跟剩下的那俩差不多。

乔楚生：你的意思是？

路垚：过犹不及，欲盖弥彰。

乔楚生：病例是捏造的，时雨是非正常死亡？

路垚：也许喽。

乔楚生又特意把时雨的手术同意书拿出来看了一下。

乔楚生：兹同意关玳梁、刘雁声对行肺部手术。父亲林……远。

路垚：你就说巧不巧？

乔楚生：同姓的人有很多呀。

路垚：陶渊明有首诗叫《停云》，你有没有听说过？？

乔楚生：没有，你就赶紧说吧。

路垚：霭霭停云，蒙蒙时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

如果说姓林是巧合，那么在一首诗里同时出现了两个人的名字。这就不可能用巧合来形容了，林蔼有问题！

路垚突然愣住，像是想到了什么，开门就往外跑！

乔楚生：去哪儿啊？你去哪儿啊？

路垚：林蔼家，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找她了解一下。

乔楚生：因为都姓林和几句酸诗，太牵强了吧？

路垚：案发当晚关和玲见过面。

乔楚生：可是，你不是说林蔼没有离开过实验室吗？

路垚：她不去找关玳梁，关玳梁可以去找她呀！

乔楚生：有证据吗？

路垚：关玳梁有咬烟头的习惯，刚才我在林蔼实验室的垃圾桶里看到有一个被咬过的烟头。所有垃圾当晚12点前必须倾倒完毕。也就是说12点之后，关曾从二楼自己的实验室到过三楼林蔼的实验室。

乔楚生：如果他只是去三楼闲逛，或者去三楼有事，又或者他只是心血来潮咬了烟头呢？

路垚：所以这就是，我要向她求证的第一个问题。

乔楚生：怎么？还有第二个问题不成？

路垚：没错，第二个问题就是她的解剖课成绩为什么那么差？林蔼别的科目成绩都很优异，证明她的学习能力没有问题，而唯独解剖课成绩很差。

这就是路垚在刘墨办公桌上的成绩册里发现的，当时以为只是小小的偏科，现在看来是另有隐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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