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李末试探性地开口

李末：吴绍语，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吴绍语憋住笑意，轻弹李末光洁的额头

吴绍语：你这好敷衍啊

李末有点囧，让她说话什么的，她的确说不出什么精彩绝伦的发言。

吴绍语静静地看着李末，几秒后启唇道

吴绍语：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吴绍语注视李末下车走进学校，这才发动引擎开往回家的路。吴绍语拥有在校还是回家的特权，当然这和他父亲的地位与权利有关。

日子就这么百般无聊的过去，吴绍语依旧上课“小憩”，李末大多数时间仍然与各科题目斗争，两人相安无事。

转眼到了期末考试，考试前一天晚上自习课上，李末认真看着书。

吴绍语脑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转着笔，目不斜视看着李末

吴绍语：都要考试了，还看什么书啊，以你的成绩没有问题的

李末头也没抬，随意回答一句

李末：考得好有奖学金的

吴绍语若有所思，停下转笔，头转向窗外。

虽然在期末考试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分科考试，但学校还是考九科，共三天时间。

最后一科是英语，铃响起，李末松了一口气，整理好东西。

走出考场，李末看见倚在门口的吴绍语，他们的考场相邻。

吴绍语双手插兜，李末在他面前小小一只，他看见李末出来，眉头舒展开来

吴绍语：寒假你有什么打算吗？

李末：回家

李末眨眨眼。

吴绍语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吴绍语：我当然知道你要回家，你家在哪里啊？

李末说出家里的地址，吴绍语打了个哈哈

吴绍语：我知道了

然后吴绍语掉头走了，李末有些迷茫地摸摸鼻头。

李末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箱，赶上了回老家的车。李末的家离学校所在的城市并不远，只需两个半小时就能到达。

看着逐渐熟悉的景象，李末展开了笑颜，家里的环境会令她格外安心。没有了嘈杂的气氛，没有了繁多的学业，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脸上的笑容又渐沉下去。

回到家，李末看见母亲坐在门边折菜，她淡淡喊了一声

李末：妈

李末母亲看向李末冷漠地点点头，又低头折菜。

李末早就习惯了母亲的淡漠，她走进家门，奶奶正坐在一张方凳上，眼睛空洞地注视前方。李末心里一酸，奶奶瘦了。她含带微笑走过去，奶奶看到她欣喜地咧开嘴笑。

李末：奶奶

奶奶仔细打量她，连连说着

奶奶：瘦了瘦了......

一会儿李末上楼，将行李箱扛进自己的房间，又把房间整理了一番才下楼。

此时已经七点左右，冬日夜幕降临得更早，天已经完全黑了。李末走进厨房，帮着母亲打打下手，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做饭。

三个人各自吃着饭，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李末和母亲关系又不好，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李末洗碗后洗完澡回到了房间，她一身疲惫，睡意来袭，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她的脑中闪过很多画面，有关于家庭的，关于学校的，更多的还是关于吴绍语的。想到吴绍语，她蓦地笑了，不知过了多久就睡着了。

十天左右，李末的父亲也回来了，李末非但不开心，反而觉得烦闷。父亲母亲一贯性格不合，经常吵架，她不喜欢和父亲母亲一起生活。有时候李末会觉得，如果自己能一个人住就好了，她不是不喜欢家，她喜欢的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

除夕那一天，父亲母亲又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李末搬着一张小凳子坐在院子中，她听着两人吵架，听着听着就笑了。

李末：还好奶奶耳朵不大好

李末想着，仰头看着天空。

天边的云彩散开来，变换成各种模样，李末总想自己要能变成某朵云该多好，这样就能飘离这个让她痛苦无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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