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她吗?
润玉的思绪有那么一瞬的空白,在未曾遇见渺渺之前,和开朗天真的锦觅在一起,时间的轨迹常常趁他不觉意悄悄加快,看见她明净的笑容,他下意识想去守护,因为这偌大的天界,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干净的人儿了。
然而渺渺……
她白皙如同羊脂玉的手指轻巧地划过他的面容,她美丽的秀发在他怀中飘漫罂粟般的香气。
她艳丽的粉唇只需轻轻掀动,他的心便无可救药地沉沦。
她朝他伸手邀请的妩媚手势,让他心猿意马的一整天,脑中满满的尽是她眼梢微扬的风姿。
润玉倏地拉开他和锦觅的距离,看着她泪眼朦胧的脸,很快又回复一贯的从容和释然,更因此衍生某种意志坚定的决意。
润玉微微笑着,声音极轻极细,眼珠尖着亮光。
“谢谢你,锦觅,你说的没错,渺渺到现在还不肯对我付出真心,那一定是我爱得还不够多。”
“你是先花神和水神之女,本就应该被人宠着无忧无虑的活着。”
“但是…我想要的携手一生的那个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她。”
“如果那个人是渺渺的话,若然能得到她轻浮不定的心……”
“哪怕不幸福也不要紧。”
“所以……对不起,锦觅。”
让你这么痛苦,真的……很对不起。
锦觅看着他向往的神色,怔怔的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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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拖着一身疲惫,走在回往洛湘府的路上,路过落星潭的时候,她看见云渺站在落星潭边,好以整暇的模样,似在等她。
落星潭,是她和润玉初见的地方。
她想起她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那尾温润如玉的小白龙,还把他当成了一个放鹿的散仙,他初见她时的笑容是那么温柔动人,但自从云渺出现过后,润玉就再也没对他笑过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连这个地方都不放过!
云渺端坐在溪畔,纤柔的一双手,轻轻拨弄着潭水,冷白的月色将她颀长的身影镌镂在潭水中,竟是那样清绝的颜色。自河心而来,有涟漪点点。
云渺骄傲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姐姐,其实,从一开始你就输了,润玉真身乃九天应龙,你却把他当成了一尾鲤鱼,你连他的真身都看不透,又怎能看透他的心呢?”
锦觅闻言,浑身散发出狂暴且危险的气息,似乎立刻会点燃本就充满火药味的紧张空气。
“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我认识他可比你早了几百年!你根本没有我了解他,他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最温柔的男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不了解他?”云渺掩嘴轻笑一声,看着锦觅暴怒的模样继续煽风点火,“我连他的尺寸都知道呢。”
“他待你好待你温柔?但他待我可是热情肆意得很呢。”
“他对待我们姐妹俩竟如此极端?你要不要再回璇玑宫问问,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锦觅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胸腔剧烈的起伏,似是强忍痛楚,面上却泛起一层不知是怒是羞的薄红。
她想起当年懵懵懂懂的自己曾问过润玉灵修之事,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脸上似惊吓又似羞恼的表情至今还记忆犹新,现在听云渺所言,她和润玉……竟是早就已经……
“你就不怕我告诉爹爹和天帝陛下,让你们身败名裂吗?”
锦觅身体发颤,气息不稳,低声说道。
“呵呵,你居然到现在还这么单纯呢。”
云渺信步闲庭,走至锦觅身前,居高临下,声势逼人。
“也怪爹爹将你保护得太好了,让你不知道现在天界是个什么状况,你和火神历劫相继失败,满天宫都在传你俩之间的谣言,现在你去揭发我和润玉的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猜天帝会怎么想?”
云渺背映明月,步步逼近,上神之威毫不掩饰的朝锦觅袭来,竟让锦觅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天帝真的信了,在你私生女的身世没大白天下之前,我才是润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子,本就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你若是要还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最后一句话,竟如当头棒喝,锦觅霎时浑身一震,她看着云渺鄙夷不屑的眼神,面上血色尽失,只觉脏腑被谁搅乱成一团,胸口那阵熟悉的疼痛,偏在此时卷土重来。
锦觅扶着栏杆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憋了满腹的不甘和怨恨的一意孤行道:“你做梦!和小鱼仙倌签下婚书的是我,他是我的,只要我不愿意,你就别想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死都不会!”
云渺眉目含笑,唇舌如刀,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她不堪一击的伪装:“所以…你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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