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想了想还是叫醒了旁边的谢怜
谢渊:哥,你需要去找国师问问嘛
谢怜看着殿里的花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听到谢渊说道国师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有一些事要问国师
谢怜:嗯,不过现在能出去吗
谢渊望向花城
谢渊:可以的,走吧
三人人不再耽搁,火速出了仙乐宫。一迈出门槛,谢渊果然看到这些卫兵都被花城定住了
沿路走,沿路便从花城护腕上闪现粼粼的银光,化为银蝶,渐渐失色,隠入空气之中。恐怕这一会儿,他就已经在仙京里散布了成百上千只死灵蝶了。一路上,他们忽上忽下,忽隐忽现,完美避开了所有巡逻的卫兵。
藏在一条巷子里,看着街上一列一列巡逻的卫兵们踏踏走过,花城道
花城:这段过了,下一段走上面
两人点头,随他一起跃上屋顶。三人人一个接一个,飞檐走壁,来去无痕。少顷,谢渊和谢怜落在一处檐角上,忽然定住,谢渊回头看着花城,若有所思。
见她停驻,花城也停了下来,道
花城:怎么,察觉到什么了
谢渊微微蹙眉,摇了摇头,思忖道
谢渊:不是,只是觉得此情形好像……
话音未落,花城忽然将她拦腰一揽。下一刻,两人双双从屋檐上“掉”了下去
谢渊只觉突然地转天旋,上下颠倒,却是花城搂着他,两人一起倒挂在了一处屋檐的飞角之下。而屋檐之上,有什么东西啪嗒啪嗒快速爬过。
那声音谢渊并不陌生,是那胎灵的爬行之声!
谢渊听到声音赶忙示意谢怜下来
谢怜自然也听到了,于是一个翻身就跃了下来
不知它是在仙京大摇大摆地巡逻还是在干什么。这时,又一个声音从下方传来
剑兰:错错,错错?
剑兰!
谢渊心叫不妙。那胎灵还守在屋檐上,剑兰却是从下面走来,那岂不是怎么样都要被发现?谢渊可不敢说剑兰到底会怎么反应,是会惦念着花城的救命之恩,还是会大叫喊人来!
那阵轻浮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拐过来了,谢天谢地,正在此时,那胎灵终于从屋檐的另一边跳了下去。
谢渊三人立即翻身上屋。都松了口气。
剑兰从一处墙角后探出小半个身子,看到了跳到地上的儿子,也松了口气,出来道
剑兰:错错!你不要到处乱跑,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怪可怕的,你跑不见了娘都不知道要上哪里找……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随意一扫,扫到了这大殿的匾额,倒退了两步。看到她反应,谢渊这才想起来,他们脚下的这座金殿,好像是南阳殿。
也就是说,风信现在就被关在里面!
谁知这时那个胎灵竟然叼着一个大白萝卜进了南阳殿
守在南阳殿前的卫兵们大概被君吾交代过这胎灵是他的宠物或是猎狗,目不转睛,并未阻拦。万不得已,剑兰只好也跟了进去。那胎灵对风信似乎敌意甚浓,谢渊担心它会不会对风信不利,转头道
谢渊:三郎
花城指尖栖息了一只透明的蝶,道
花城:死灵蝶已经附在她身上了
谢渊点点头,招呼谢怜挪过来一道监视南阳殿内的情形。只见剑兰猫着腰、蹑手蹑脚溜进殿里,似乎不想被人发现,小声道
剑兰:错错?
然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那胎灵蹦跶着进了主殿,主殿里一人正在打坐,睁开眼,就和她打了个照面,二人双双愣住了。
风信先愣后喜,起身道
风信:剑兰!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来得好,帮我……
这时,那胎灵突然嗷嗷大叫起来,跳到两人中间,把萝卜吐到地上,后腿用力一蹬。大白萝卜飞起打到风信脸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它蹬了之后还趾高气扬,哇啦乱叫,阴险地笑,仿佛在等待母亲夸奖自己。风信简直没给这东西一下打晕过去,一条鼻血当场就流了下来,一把抹了大怒道
风信:你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他凶,那胎灵更凶,冲他尖叫吐信子。风信一个箭步,上前去拿,却给它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手臂,怎么甩也甩不下来。这熟悉的一幕又恐怖又好笑,风信狂甩不掉,更怒
风信:我|操了!!!我真操了!!!你找打吗?!什么鬼
剑兰也回过神来了,道
剑兰:住手,你有什么资格大骂他
风信被她一吼,倒是愣了一下,气势下去了半截,辩解道
风信:他……他认贼作父?!他怎么会跟君吾一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剑兰啐道
剑兰:怎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养不教父之过,要不是你这个当爹的不称职,你自己儿子会被人从他娘肚子里挖出来做成这种东西?什么鬼,你生的鬼!
她骂一句,风信退一步,声音也小了大半截,道
风信:可是……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而且那个时候,是你先让我滚的……
剑兰:哈!我让你滚,我是成全你!你每天板着个丧气沉沉的死脸到老娘这里来,老娘睡你旁边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又要侍奉你那太子,又要给我凑赎身钱,焦头烂额,又累又烦嘛!你不好意思自己甩袖走人,那我就干脆送你一程啰!
风信:我那时候是很累!但是我没有烦你!我想给你赎身的!
剑兰仿佛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抱起地上的胎灵就要离开。风信道
风信:剑兰!
他抓了抓头发,竟是一脸难得的唉声叹气之态。
风信道
风信:你……你回来吧。我还是……唉,我觉得我,我……想照顾你们。我应该照顾你们的。我有责任,我答应了你的。
剑兰抱起错错,看着风信
剑兰:那我问你,你是个神官,你敢认他吗
风信一怔。
这是理所当然的。那胎灵趴在母亲怀里,冲他龇牙咧嘴,仿佛一只没长全的丑陋毒虫,又像是残缺的恶兽幼崽,就是不像个人。
哪个神官敢一口应承这种事?认一个这样的鬼东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绝对是个大污点了,信徒、香火、威望,全都要受损的!
还不等风信回答,剑兰冷笑一声就走了
屋檐上的三人也没在管风信,还是先找到国师再说,这时花城说道
花城:姐姐,灵蝶已经找到国师了
谢渊他们赶紧过去
灵文殿
谢渊:国师在里面吗
花城:嗯
谢渊看向一边的谢怜
谢渊:哥,走吧
谢怜:嗯
三人偷偷潜入主殿,不是错觉灵文殿的主殿看上去比以往阴森多了,从地上堆到顶上的书山卷海里仿佛危机四伏或者随时会倾倒下来砸死人。三人没遇上卫兵,直奔深处的一扇朱门。
还没靠近三人便听到门后传来一个震惊颤抖的声音
梅念卿:怎么会这样……
是国师!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谢渊立即踹开了门,低喝道
谢渊:放开!
屋里果然不止国师一人,门被踹开后齐齐回头看他。国师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
梅念卿:两位殿下
谢渊:……
谢怜:……
国师的头没抬一会儿立刻又低了下去,道
梅念卿:你先等等——怎么会这样,这什么手气
谢怜和谢渊皆无言以对。
只见屋内国师和另外三人凑了一桌,正在热火朝天、如痴如醉地打牌。说是另外三“人”,其实并不是活人,都是粗制滥造做的随随便便的纸片人,不知用了什么诡术才能动,还能陪着打牌。而国师方才那一句,是他拿到牌后情不自禁的叹声。
谢渊他们本以为国师在里面也许会遭受拷问、神色憔悴之类的,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打牌,哭笑不得的同时,又难免无比亲切。
可不亲切吗!当年他们住皇极观,去找国师的时候,十之六七他都在打牌、打牌、打牌!时隔八百年,又见打牌,犹如昨日重现。就连国师脸上的狂热也是毫无二致。他一边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牌一边头也不回地道
梅念卿:殿下你们终于来了,不过先让我打完这一局再说……
谢渊就知道他一上桌就六亲不认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个样子和他之前在神武殿上真是判若两人,无法直视,上去就要把他从桌边拖下来
谢渊:师傅别打了,我哥有话问你
国师双目赤红,大叫道
梅念卿:不要不要,让我打完!!!马上就好!就这一局!等我把这圈打完!马上就好了,我说不定就快赢了!!!
好在这一局果然很快就完了。虽然国师信誓旦旦说他就快赢了,但事实上他果然还是没有赢。挥手收了那三个纸片人,国师终于恢复了冷静和正常。
他正襟危坐,沉眉道
梅念卿:你们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们
谢渊直接就道
谢渊:我可看不出你是在专门在等我们
国师干笑了两声道
梅念卿:你们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谢渊示意谢怜过去问
谢渊坐在一旁,谢怜则是正襟危坐坐在国师对面
半晌谢怜才开口道
谢怜:首先,我想确认,君吾……真的就是白无相,也就是乌庸太子吗?
梅念卿:不要怀疑,他就是
谢怜:我跟乌庸太子没有半点关系,是吗?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梅念卿:你跟乌庸太子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他灭了你的国家,仙乐。
谢怜:可是,国师,你曾对我说过,你不知道白无相是什么东西,但你确信他是因我而生的
梅念卿:殿下,当时,我的确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说他是因你而生的,这句也没说错
谢怜: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以及,还是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灭仙乐国?
梅念卿:因为你的一句话,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谢怜有些不可思议
谢怜:没了?
梅念卿:没了
之后梅念卿给谢怜讲了乌庸国之事
梅念卿:君吾身为乌庸太子,当时法力太强了。 他在梦中预知到了乌庸的未来是一片火海,便开始想办法挽救他的子民。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不会让他那么做。但是,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根本没有想到会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觉得,现在有人要死了,救人有什么错? 可是,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火山爆发是阻止不了的,要想没人伤亡,就只能迁移。但火山侵袭的范围太大了,可不是一两座城的事。对王公贵族和普通国众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征伐他国,占领新的领土。否则,别国是不会就这么简单让这么多乌庸人大举迁入的。 但对太子殿下而言,这根本就不是办法。打仗就一定会流血,一旦流血就会眼红,就会让人变得残暴,不再是人。
梅念卿:到后来乌庸还是派人屠杀其他国家,太子殿下知道后很是生气,于是在战场上降神惩罚那些乌庸士兵
梅念卿:但是这也惹怒了乌庸的那些王公贵族,到后来就有人嚷着烧毁太子殿下的神像、宫殿
梅念卿:后来太子殿下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建做一座通天桥,把乌庸人民全都带上去避难,但是这样做也惹怒了天界神官们,那座桥需要很多的法力,所以太子殿下一直在做这件事,就没有办法完成信徒的祈愿,渐渐的那些信徒不在信奉太子殿下,那些对他不满的神官趁机瓜分他的信徒领地
梅念卿:太子殿下没了信徒支撑法力减弱,在火山爆发那天通天桥断了,许多乌庸人名掉了下去,桥断了,乌庸国众也疯了,他们开始对太子殿下产生厌恶,而后就被贬了
梅念卿:火山还在持续喷发,太子殿下虽然被贬但他还是想要就乌庸,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谢渊:活人献祭?
梅念卿:对,他准备用一批恶民投进铜炉山,我和我的三位朋友知道后和他大吵一架,我的三个朋友离去,之后再没见过,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从没放下过活人献祭的方法,他赶着恶民走向铜炉,被我的三个朋友知道,于是我的那三个朋友也被他投进了铜炉
梅念卿:因着那三人有修为在身,死后化为怨念附在太子殿下脸上,从此他就带上了面具
梅念卿:后来他知道了太子殿下你,你的那句“身在无间,心在桃源”触了他的逆鳞
梅念卿讲到这时停了一下,继而转向谢渊
梅念卿:公主殿下,你还记得祭天游那天你带会的小孩吗
谢渊看了一眼花城,说道
谢渊:记得
梅念卿:那孩子就是天煞孤星
梅念卿:我当时只觉得那小儿身上邪气太重太不同寻常了。后来在铜炉和另外三人对了对,才知道铜炉不光会产出怪物还会诅咒。就像可以散掉的气运一样铜炉也可以散掉它储存的厄运,散掉后它们就会四处流窜。 那小儿的生辰八字本就险恶至极吉则吉破天凶则凶穿地。恐怕他出生那天,把那些流散的厄运全都吸收了才变得那么可怕。他一上去,整个太苍山险些都给他烧掉
谢渊愈听愈惊缓缓转头,望向花城。分明是在说着他自己的事花城神色却不变反而对她报以一笑。
梅念卿:按照正常情况,那小儿必然早年丧父丧母,如果不丧那就必定父嫌母弃,受尽虐待,还不如父母双亡。而且他活不过十八岁,还会害得身边人死的死、散的散、倒霉的倒霉,犹如灾星降世扫把星到家。所以我当时才让你赶快把他赶下去别再靠近了……
谢渊听不下去了
谢渊:好了,国师……别说了
梅念卿点了点头
谢渊不知该说什么,花城却笑道
花城:可怕未见得有多可怕,不过,国师算的倒是挺准。
谢渊一想到,花城恐怕真的没能活过十八岁,手就微微发颤。这时,一只手在下面伸了过来,轻轻覆上了她冰冷的手背。
两人的手都是一样的冰冷,但叠加起来,就有了温度。
之后梅念卿没在管谢渊给谢怜继续讲解,与君山,人面疫,半月关,水师偷梁换柱都是在君吾掌控之中
讲完之后谢怜都被这信息量轰到了,好一阵没有缓过来,梅念卿看向了谢渊身边的花城道
梅念卿:你这年轻人,怎么笑容一点也不真诚,就算你是绝境鬼王就可以对我没礼貌嘛,我有多少岁你不知道吗
花城挑眉,谢渊揉了揉眉心
谢渊:师父啊,三郎他……
梅念卿打断她道
梅念卿:殿下啊,我知道你们的事,不过怎么八百年你就找了个绝境鬼王啊
谢渊一愣
梅念卿:我不是说你眼光不好,挺好的,大姑娘小姑娘肯定都喜欢这款,但是绝境鬼王可都凶得很啊,殿下你可想清楚,这种人都是一缠上身你就永远别想甩掉的。
谢渊:不是,师父你先等等……
梅念卿:绝对没错。我告诉你,我一看这血雨探花,我就知道他的命肯定凶得九曲十八弯,一山还比一山高,邪气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简直就是……
花城接过话慢条斯理的说道
花城:简直就是天煞孤星对吧
谢渊刚才已经努力阻止国师继续说下去了,但还是没能成功,捂住了脸,默默蹭回了花城身后。
花城含笑揽住她,挑了挑眉,道
花城:我笑容的确是非常之不真诚。不过,当着本人的面说他是天煞孤星,灾星降世,扫把星到家,父母双亡,活不过十八岁——也不太合适,是吗
国师双目渐渐睁大
梅念卿:……是你?
这一回花城的笑容倒是不假了,反而愈加灿烂了。国师惊呆了,手扬了起来,指着他道
梅念卿:你你你,你就是那个……
他的手指和声音简直全都要颤抖了。花城欣然不语,脸上却分明已经写满了:不错,我就是那个差点烧掉整座太苍山的天煞孤星本人了!
国师转过头看向谢渊问道
梅念卿:殿下这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谢渊一摊手
谢渊:呵呵,就是这么回事
国师震惊了
梅念卿:你看,你看你看你看我说吧!我就说绝境鬼王不好惹吧!他从那么点小就冤上你了,阴魂不散啊!八百年了吧八百年啊!八百年来都暗地里觊觎着你可怕,太可怕了!我算的真是太准了!
谢渊:哎呀,好了师父,我们不说这个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了,谢渊连忙拉着谢怜和花城跃上房梁
戚容: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界,算什么!还不是一样要被老子踩在脚下!
一听到这个声音,三个人都无语了。
只见屋外大摇大摆走进来一个青衣人,岂不正是多日不见的戚容!
国师也没想到会是戚容
戚容:死国师,死老头,老不死!嘿嘿!当初你他妈的瞧不起我,不肯收我为徒,现在怎么样?打脸了吧,报应吧,没有好下场吧!活该!
从他身后探出一个怯怯的小脑袋,正是谷子。谷子大概是第一次进入如此富丽的建筑,睁大了眼,东张西望,似乎想偷偷摸摸那些玉石地砖又不敢摸。戚容得意洋洋,道
戚容:乖儿子看到没有?这里就是天界,现在,是你老子我的地盘了!
谷子惊到
谷子:真的吗爹?这地方这么大……
戚容:当然了!不信你看,我呸呸呸!我在这里随便吐口水,谁敢说我?
谷子:爹,随地吐口水不好吧。这里这么漂亮干净,会弄脏的
戚容卡了,国师也忍不住道
梅念卿:你看看你,你怎么教小孩的?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做好的榜样,小孩都比你懂事!
同时被两边说,恼羞成怒
戚容:死老头,你懂个屁!装什么长辈,不许你们教训我!还有你!敢这么对你老子说话,你这个不孝子
谷子被他骂了,很委屈地不敢作声了。戚容骂完又心虚地把自己刚吐的口水两脚擦掉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骂骂咧咧拽着谷子往外走去,临走前还在灵文殿最显眼的那面墙壁上写下一行斗大的字——“三界第一鬼王青鬼戚容到此一游”。
谢渊几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看着墙上那一排子,花城评价了一个“丑”字,这时国师也赞同道
梅念卿:丑极了。这么多年来,我除了曾经在鬼市的鬼赌坊门口见到过一副乱七八糟的对联,那个字比这个还要丑上几十倍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更丑的字了
花城:……
谢渊努力保持微笑道
谢渊:哈哈哈哈,师父你说的那副对联我也见过,我觉得写的还不错呢?很有自己的风格呀,我还挺喜欢的呢。
国师奇怪道
梅念卿:殿下,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的书法虽然比太子殿下差了一点但好歹可是名家教的,难道还不知道什么丑什么美吗?那字根本丑绝三界,再好的老师也救不回来,你喜欢它哪里?你的品位没坏掉吧?
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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