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兰室
蓝启仁眉飞色舞地讲家规,魏无羡则传纸条传得不亦乐乎。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子,今蓝氏双璧尤甚。
两兄弟虽非双生子,却有八九分相似,但很好区分。长子蓝曦臣温润如玉,如琢如磨;次子蓝忘机,相较于其兄长则气质清冷绝尘,凛然不可侵犯。
因此,世家公子榜排名第二,其兄长排名第一
蓝忘机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周身气场冰冷,忽然间,雪白的衣袖被拉了一下;而后,系的端端正正的抹额也被扯动了一下
蓝忘机:无聊
此刻蓝忘机气场更加冰冷,蓝忘机瞪了一眼魏无羡,如果眼神能杀人,魏无羡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魏无羡朝蓝忘机回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不巧被蓝启仁注意到了,赶忙低下了头,用余光瞟了瞟蓝忘机
魏无羡:心想:“果然小古板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这么无聊的内容,也听的下去”
魏无羡:要我说,这蓝老头讲的课一点意思也没有,冗长要乏味,要不是蓝湛在这儿,还不知道怎么熬呢
只见蓝忘机桌上有张纸条,字迹潇洒俊逸,自成一派。纸上写着:
魏无羡:公子只应见如画,婴心悦之!
蓝忘机:(蓝忘机盯着那纸,仿佛能盯出一个窟窿来)当真是,,,顽劣!
蓝忘机怒急攻心,周身冰冷寒气,寸草不生,要不是蓝启仁看着,估计能拔剑捅他几个窟窿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好笑
魏无羡:心道:“这小古板还是不经逗,真是太有趣了,前世自从两人互通心意后,蓝湛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还是这个小蓝湛有趣儿!”
江澄看了眼魏无羡,看他又在招惹蓝忘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江澄:心道:“真是死性不改”
江澄:(黑着脸对魏无羡道)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蓝启仁注意到了这边,顿时脸色十分难看
蓝启仁:吼道:“魏婴!”
众人:被这一声吼,大家底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都默默低下了头,有的甚至用书挡住了脸,怕波及到自己
魏无羡:这蓝老头也真的是,我又没说话,哎,真的是防火防盗防魏婴吗?好委屈~”
魏无羡:话音刚落,魏无羡站起来恭敬道:“在!”
蓝启仁:既然你不好好听课,看来是都懂了?
蓝启仁问了他各种问题,魏无羡都能条理清晰对答如流。
蓝启仁脸色又黑了几分
蓝启仁:身为云梦大弟子,这些早该耳熟能详,答对了也不稀奇
蓝启仁: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身前斩首百人,横死市井,曝尸百日,怨气郁结,厉鬼作祟。如何化解?
魏无羡:心道:“这话还真是问对人了,毕竟前世可是夷陵老祖啊,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嘛。”
魏无羡:不过,那回答在我看来,就是纸上谈兵
魏无羡:在前世跟蓝湛一起夜猎时,也并不是如此行事。
魏无羡:要是依照前世的回答必然引得蓝老头生气
魏无羡:不过就有借口跟蓝湛待一块儿了,也挺好
就在魏无羡这思索片刻,蓝启仁认为他答不上来
蓝启仁:严厉道:“底下的人不准翻书!不准交头接耳!”
众人:众人都犯了难,埋着头,就怕下一个叫的是自己
只见蓝启仁转向蓝忘机的方向
蓝启仁:忘机,这个问题你来做答
蓝忘机紧紧攥着纸条,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蓝忘机:淡淡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
蓝忘机: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身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
蓝忘机:玄门行事,当谨记此序,不得有误。
蓝启仁:蓝启仁理了理胡须,满意得点了点头“嗯,很好。一字不差。”
众人:还好还好,有蓝忘机这个得意门生在,总算逃过一回,蓝老头那眼神太可怕了
蓝启仁:不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应该如此,踏踏实实,而不是因为自己降了几个不入流的山精野怪,就沾沾自喜,骄傲自满,玩劣跳脱,那样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无羡:心道:“这蓝老头又是在拐着弯骂我。”
魏无羡:看了看蓝忘机,心道:“这回肯定要在蓝湛面前露一手。让他注意到自己”
魏无羡:我有疑!
蓝启仁:说(笑容顿时荡然无存)
魏无羡: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怨气化为执念,执念如果真的这么好度化,那就不叫执念了
魏无羡:笑嘻嘻道“了其身前所愿,化去执念,如果这个执念只是简单的一件衣裳倒还好说,如果执念是灭人满门呢?”
这句话倒是引起蓝忘机的注意,转身看着他
蓝启仁:依你之见,当何如?
魏无羡顶着蓝启仁那黑的发青的脸色
魏无羡:坦然道:“自然是顺势而为。”
又看了看蓝启仁
蓝启仁:你接着说
魏无羡:清了清嗓子道:“这名刽子手化为凶尸,这是必然的,既然他身前斩首者逾百人,那就挖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蓝启仁:蓝启仁气的差点把自己胡子给扯下来,呵斥道:“狂妄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蓝启仁:伏魔降妖,就是为了度化,你倒好,不但不思度化之道,还想激起怨气
蓝启仁:简直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众人:众人大惊失色,吓得不敢发出一声,心道:“这魏无羡胆子也太大了吧,敢这么跟蓝老头杠上,啧啧”
江澄:看了眼魏无羡心道:“这家伙又开始胡说八道,自求多福吧。”
聂怀桑坐在魏无羡的后面,魏无羡挡住了蓝启仁的视线,摇了摇扇子
聂怀桑:魏兄啊,魏兄啊,真是,,嚣张啊,这话也敢在蓝老头面前说,兄弟我也心有力而力也不足啊。但愿别被罚的太狠。”
魏无羡:不服道:“灵气是气,怨气也是气,为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那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
魏无羡:灵气储于丹府,劈山填海可为人所用,那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蓝启仁气的将卷轴朝魏无羡砸去,道:“我在问你,你如何能保证这怨气可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无羡:撇了撇嘴:“尚未想到”
蓝启仁:等你想到了,玄门百家就留你不得了!滚!!
魏无羡离开兰室后,蓝忘机细细得琢磨这魏无羡说的话
蓝忘机:心道:“他能这么说,定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这人天赋颇高,如果他对此道感兴趣,堕入歧途,对玄门百家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且鬼道损身,亦损心性。下回见到他,定要提醒一番。”
下学后,蓝忘机在云深不知处寻了会儿
阳春下,微风里,白玉兰树斜斜的伸展着枝干,无叶无绿,只是朵朵优雅宁静的绽放。那白的有些温润的花瓣,隐隐的带着些香气,虽不浓郁却也清新自然。花瓣随风飘落,轻盈而美好。
缓缓抬头,入眼的是一副美人图
阳光透过玉兰,魏无羡一只穿着纤长黑靴的脚垂下去轻轻地晃荡,满树开得烂漫浓烈的玉兰花衬得树上丰神俊朗的少年郎挠人心的俊俏。
魏无羡看见蓝忘机,向他招了招手
魏无羡:明媚一笑:“蓝湛!”
只见树上的人桃花眼里闪着亮晶晶的笑意,很璀璨,很夺目。连风吹起的衣角和扬起的红色发带都比旁人明媚几分
殊不知,就是这个笑容,温暖了他以后长久的岁月,让他淡色的人生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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