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望着面前被风雨侵蚀的年岁已久的路碑,怎么也看不出这上边写的究竟是什么城。
接着江清又看了看实在是看不出来是路的路,杂草枯枝,还有各种沟沟壑壑,江清看了看身上干净的衣袍,果断的选择了另外一条有人常年走的路。
片刻后,江清又拐了回来,踏上了那不算路的路。
十年了,他天天走的都是常人经常走的路,一直没找到魏婴和薛洋,所以他决定走走不寻常的路!
这因果关系是这样算的吗?这神奇的脑回路。
江清越走越觉得心里毛毛的,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终于进入城中之后,江清发现这好像是个义庄,此时江清觉得那个路碑写的应该是义城,别问为什么猜到了,随处可见的棺材就是证据。
江清后悔了,这一个人都没有,还找人不如直接找鬼吧。
要不他找个鬼问问,结果……连个鬼都没有。
江清好想口吐芬芳。
雾气朦胧中,他看到有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待来人离他一人远时,他才大致看清此人的面目。
这……不是晓星尘吗?只不过眼睛怎么了?
“星尘,你的眼睛?”江清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戳人痛处吗?
“呃……我不是……”正要解释的江清,停住了话,因为他发现此人不是晓星尘,是他的阿洋!
他怔怔的愣在那里,泪水一点一点从他眼泪落下。
“你个臭小子,这几年究竟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霜华剑捅入了江清的肩膀,这还是江清躲的及时。不然剑应该从胸口穿过。
江清……气的从蛟珠拿出绝世剑,用剑柄把薛洋狠狠的打了一顿。
“薛洋,你个兔崽子,老子找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回报我的,一见面就想杀我,来啊,杀啊,你不是很能耐吗?”又是一顿胖揍。
夜晚,薛洋蹲在靠门口的地上,看着江清睡在他的床上。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因为他的身上被江清贴了一张定身符。
夜深,江清起身把薛洋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揭掉了他身上的符纸。
轻轻的摸着薛洋的脸,看着薛洋身上遍布的伤疤,江清死死的捂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泪水一点一点的砸在床沿上,直到晨曦的微光出现,江清才擦了擦脸,给薛洋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开。
待他走出房门后,薛洋立马坐起身来,摸了摸被江清哭湿一片的稻草。
嘴角扯出了一道残忍的笑:“这又是哪个世家的伪善公子,特意跑到义城来做戏了,真是有意思极了!”
江清做好了饭,就叫薛洋去吃饭,薛洋看着桌上摆的全是甜食的菜品,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连他爱吃的口味和菜品都摸的如此清楚,真是好极了。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江清一直陪着薛洋,江清没有受不了,反倒是薛洋受不了了!
“喂,伪君子,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叫兄长,没有目的!”
“呵,果然是个伪君子!怎么不敢说啊?”
“那不如你说你为什么扮成晓星尘的样子,还有你怀里锁灵囊内,是谁的灵魂碎片?”
“你找死!”薛洋瞬间提剑向江清刺去。
很快就被江清打到在地,江清蹲下身,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洋洋,是你自己主动说,还是按我的方法来。”
躺在地上的薛洋,面目狰狞,眼里满满的都是杀意!江清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是终于不演戏了?
江清很不想探测薛洋的这段过往,他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记忆。
但他知道他必须要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弄清楚薛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共情符贴到了二人的身上。
从栎阳常氏到屠杀白雪观,再到毒瞎了宋岚双眼;被金氏利用完后又被世家追杀,到义城被晓星尘所救,欺骗晓星尘杀了义城的百姓,又引晓星尘误杀了宋岚,逼的晓星尘自杀散魂。
江清看着因晓星尘的死而崩溃发疯的薛洋,拼尽全力的想要复活晓星尘,都已失败而终。
绝望的薛洋把自己困在义城之中,带着霜华剑装成晓星尘,行尸走肉的在义城一待就是五年,直到他的到来。
“噗!”江清吐了一口血!
“薛洋!”声音悲痛愤恨!
“为什么做的这么绝?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江清死死的抓着薛洋的肩膀哭喊道:“你这么做,你让兄长怎么还啊!兄长该怎么做才能还清这一切啊?”
“还给我,还给我,把我那个会叫我兄长,会跟我撒娇的洋洋还给我,你还给我啊!
“你把我的洒脱肆意的洋洋还给我,我不要我的洋洋活的如此绝望,我不要!
是我的错,我把我的洋洋弄丢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那个洋洋了!”
江清抓着薛洋的领口,神情激动,哭的悲痛哭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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