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冬日的暖阳，照亮了无聊的青春。照亮了久违的体育课。

“耶！！！！终于要上体育课了！！！”朴灿烈这位被埋没已久的体委大声庆贺，拉着吴世勋就往楼梯走，缘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可别疯了，啧啧啧！”林默同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正走着，吴世勋突然停下来，后面的两小只不好好看路，缘浠还幸运些，林默可有点惨了，“砰”地一下撞到了他后背。

“啊呀妈呀”林默叫出声来，幽怨地看着吴世勋。吴世勋转过身来，“噗嗤”一笑，瞥见那眼神，又遮住了嘴，可惜眼角的笑意出卖了他：“没事儿吧？”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往前凑了点，林默整个人都被他环在怀里。阳光斜照，少年眉眼上的晶亮，在跳跃。

“没事儿，就吓了一跳。幸好是我，要是我旁边那小家伙撞到你，你肯定会被朴灿烈大坑一笔的，我要求也不多，就赔点精神损失费吧。”林默后退一步，一脸“贱笑”。

“我整个人都赔给你，怎么样？”吴世勋坏笑着。

“咦咦哟，滚越远点吧，那我还不是要倒贴钱！”她边摇头边跑向操场，缘浠早已被遗忘在角落里。

“没想到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朴灿烈抱着个篮球，垂头丧气。

“没关系，你还有我！”何缘浠豪放地搂住他的脖子，垫着脚搂住。

“嗯，就知道你最好了！”朴灿烈瞬间活起来。

“咦咦，你最好了，我最好了......我离你俩远点，免得傻会传染！”林墨抖抖肩，嫌弃地看着他俩，受不了受不了。

跑回教室，老班早已板着个脸站在讲台上：“各位注意，马上进行文理分班了。”

同学们哀嚎一片，老班没管那么多，直接发下表格，吩咐我们填好，走之前还邪魅一笑：“恭喜你们，刚刚度过高二最后一节体育课！”

吐槽声此起彼伏，林墨倒没什么反应，把表格压在吴世勋书下，安静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节课。

两节课。

一个下午。

两个下午。

连续一周，吴世勋都没上课，听别人传，他为了一个女孩子，在校外打架，被停课处理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墨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压在桌上的表，失神了。

很快，他回来了，面无表情，脸上的淤青似乎真如她们所说，为了一个女孩。

林墨想问，看他躲避的神色，终是作了罢。

朴灿烈大大咧咧地跑过来，调小音量，询问他的情况，吴世勋无奈地笑笑，侧头看了眼林墨，见她睡得稳，悄悄把事情说了出来。

……

“鹿染她怎么堕落成这样了？”朴灿烈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女孩颤了颤身子，是鹿染吗？

吴世勋不再说下去，以无声回应朴灿烈的好奇。

表交上去的那天，林墨填了文科，吴世勋报了理科，朴灿烈为了小浠，去了文科班。听说，鹿染也转过来了。

男孩和女孩渐行渐远，偶尔在路上看到，也只是客套地打个招呼，点点头，微笑。

他们沿着各自的单行道，再没了交集……

高考后。

“小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墨心里有点不安，她听到了棍棒摩擦。

“嗯。”她一改往日颠风的形象，认真点了点头。

“我去看看！”

“我陪你。”她面目狰狞。

“你太过了，又不是赴死……”林墨的眼白在夜里分外刺眼。

巷子里，远远看见一群壮汉围住女孩，在打斗，在威胁。

林墨的正义感迸发：“你联系帮手，我看看情况。”

“你小心点。”她缩起脑袋，手不住地抖着。

林墨大义凛然地喝止他们：“放开那个女孩！”很中二，但起了效果。

这样的行为，换来围攻，林墨初生牛犊不怕虎，靠着八年跆拳道的经验，勉强扛下这几个男人，心里暗自吐槽小浠这只乌龟，她快撑不住了！

男人们见打不过一个小女子，恼羞成怒，抄起棒子，目标转向另一个，林墨一个转身，护住她，暗淡的光下，她看见那个女孩的校牌，是鹿染呐……她记得，那天最后一个画面，是少女浓妆淡抹的靓丽，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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