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忙碌着收拾回乡事宜,岑福听说岑寿的想法,虽有担心,却也不愿多加阻拦。若有一天岑寿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便也算是对的起爹娘临终的嘱托了。
“今夏,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林菱一脸愁容地望着今夏。
“什么事儿啊,姨。”今夏才喝完林菱送来的药,吃着些蜜饯换换嘴里的苦。
“这两天岑寿总是找我要一些迷魂香,已经有两三回了。”林菱每次问岑寿,他总不肯说,只是笑嘻嘻地要她等着看好戏。
“迷魂香?”今夏知晓此物,是林菱改制过的。无色无味,燃后会令人产生幻象,一觉醒来便又恢复正常。迷魂香常是她从前用来审问和吓唬犯人用的,如今岑福既不审问犯人,那他要此物做何用场。
今夏忽地想起,有一晚她等陆绎回府,略晚了些。见岑寿鬼鬼祟祟地穿着夜行衣悄悄潜回府中,今夏问他,他也只说是贪玩,去趴别人家房顶看戏了。今夏当时没当回事,现下想来,这岑寿应是背着他们做了什么事情的。
“姨,下次他再问你要,你让他来找我就好了。”今夏心下想着要仔细盘问岑寿,别叫他真闯出什么祸事来。趁着陆绎现下还在京中,若真有事,也好趁早帮他解决掉。
不出半日,岑寿果真来寻今夏要迷魂香。今夏连哄带骗才知晓,岑寿近些日子用迷魂香去吓唬那宁氏。每晚都去悄悄给她点两支,那宁错素有用香的习惯,便也没有察觉。在不经意间着了岑寿的道。
“那宁氏这几天每天都被我这迷魂香吓的睡不安稳,每晚都做恶梦,喊着什么我错了、别杀我什么的。”岑寿略有得意地看着今夏,若是陆绎和岑福问,他反倒有些不敢说。但现下是今夏问他,说了倒也无妨。
“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安分。”今夏虽担心岑寿闯出祸事,却也有些幸灾乐祸。想必那宁氏近来日子是有些不大好过了,平日里做出那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今日便也叫她尝尝恶果。
“不出几日,这宁氏非吓疯了不可。”岑寿见今夏未斥责他,更放心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当初陆绎怕牵连众多,决心要放宁氏一马。而岑寿却觉得,做人就应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当初那宁氏让陆绎和今夏受屈,今日便叫她自食恶果,绝不便宜了她去。
“你自己当心着点,那宁氏毕竟是皇上的奶娘,别给自己惹上麻烦。”今夏未加阻挠,只是叮嘱他要小心些,别被人抓到把柄。
“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岑寿早知今夏不会阻拦,她只是不愿陆绎为难才同意要放宁氏一马。如今岑寿人不知鬼不觉地让那宁氏吃些苦头,她定是会同意的。
今夏的确厌恶那宁氏,仗着自己是皇帝乳母的身份,横行霸道、贪得无厌。如今有岑寿帮她出这口恶气,倒也是十分痛快的。今夏叮嘱着岑寿此事务必小心谨慎些,不许和陆绎提起,才放心地把迷魂香交给岑寿。
陆绎进门时见岑寿喜滋滋地离开,心下有些疑惑。
“夫人,岑寿为什么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发生吗?”陆绎见今夏也是一副十分欢喜的模样,心下不免存了些疑惑。
“没什么。”今夏心知不能告诉陆绎,否则他又要一通说教。
“这几天见你身体已经大有好转了,我们后天进宫向皇上和皇后辞行吧。”陆绎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拣着重要的事情先办。离京之后便日日有时间慢慢与她话家常了。
“好。”今夏痛快答应着,拜别皇帝与皇后,他们便可动身离京了。今夏心里既欢喜,又略有一些忧伤。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虽说有些回忆并不美好,但于她而言,这里毕竟是她的家。
见今夏神情忽地就落莫起来,陆绎知晓她是舍不得京城的家。陆绎心间也不免有些难过,他自小生在陆府、长在陆府。自打有记忆起,他所有的回忆便也都在这里。但如今为了今夏的身子,不得已必须要离开这里。
陆绎牵起今夏的手,将她揽入怀中。纵然有再多的不舍,有了今夏,便也都舍得了吧。此后的余生,有她的地方,便是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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