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邪:“乖,卿儿先自己睡一会,我一会回来。”
他温柔的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为她掖好被角,这才穿上衣服出去,走之前为这宅子打下结界。
荒无人烟的街道,风声鹤唳,枯黄的树叶被阴风高高吹起又无情抛落,月儿被乌云遮蔽,暗沉沉的天幕竟无一处明亮。
芈羡走的很慢,也很闲散。
那些黑气根本不敢靠近他半步,乱窜着发出怪戾的嘶叫声。
幽冥骨:“霁邪魔君好久不见啊。”
一道凄厉嘶哑的声音自高空响起。
芈羡根本不屑与其攀谈,他虽掌管魔渊,但是鬼蜮的做法,他向来看不上也看不惯。
一道消瘦的人形被黑布裹着,模样看不真切,只是稍微可窥得一星半点的手指竟是森森白骨而非血肉。
这位便是如今的鬼蜮之主幽冥骨。
霁邪:“何事。”
魔族与鬼蜮并无太多来往,这位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不可能无缘无故大费周章的来寻他。
幽冥骨:“霁邪魔君痛快,本尊也不绕弯子,神族近万年来愈发嚣张,我等鬼蜮愿与魔渊合力与那神族一战,定要重现我辈辉煌。”
霁邪:“魔渊从不介入事端,请回吧。”
芈羡根本不欲理会,魔族都是骁勇善战的,只是自他堕魔后掌管魔渊,几万年来,底下的都安分乖巧的不得了。
幽冥骨:“霁邪跟我们鬼蜮合作少不得好处!”
幽冥骨阴恻恻的说,邪祟游荡,阴风四起。
霁邪:“请回吧。”
芈羡懒得多说,他算不得好人,但是也不会和这种渣宰合作。
幽冥骨:“霁邪你会后悔的,我等着你回来来求我。”
幽冥骨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那语气笃定极了。
这些东西离开后,畀城上空依旧才有大量阴邪之气,树木都枯败了不少。
芈羡驱散了这些阴气,这才回去。
司卿冶已经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唇瓣微微有些肿,脖颈上明显的痕迹都是他留下的。
芈羡褪去衣物,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抱着她喟叹一声,这才闭上眼睛。
似乎只要她在身边,就会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去怨怼愤恨了。
天青色的床幔摇晃。
雕花的木窗半阖着,金色的阳光细碎的撒下,清脆的鸟鸣声,以及空气中不可名状的花香气息。
司卿冶枕着芈羡的胳膊,风儿带来一丝凉意,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
芈羡配合着她,将她搂在怀里,思绪却有些发散。
天地初开,元始神明与天地共寿,每位神明都有自己特有的神格,代表光明代表黑暗,只有他是特殊的,因为他拥有两块神格,一块光明操控太阳之力,一块黑暗管置日月星辰。
光明不认他,黑暗忌惮他。
芈羡当了几十万年的神君,而神族竟然在暗地里策划着要除掉他,只因他神力强盛,世界无可压制。
他与那些神族的老东西打了一架,太多方势力以及元始神明被牵扯进来,他误伤了泽芜,与最好的兄弟雪脩矛盾渐生,偏又无可调节。
索性彻底堕了魔,归于黑暗,执掌魔界。
从霁邪神君到霁邪魔君真的只在一念之间。
这几万年来,他以为自己真的心如止水毫无波澜了,没想到会因为这小妖精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前半生潇洒只因无牵无挂,而后半生多了一个她。
司卿冶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司卿冶:“你怎么又不叫醒我。”
她缩在芈羡的颈窝处,语气闷闷的。
霁邪:“见你睡的熟,不想吵醒你。”
他将她凌乱的鬓发拨到耳后。
司卿冶:“画馆还有好多姑娘等我呢。”
那些小姐都早早来排队,盼着司卿冶为她们画上一幅画,她最见不得美人失望了。
边说边要起身,却被芈羡自身后搂住腰肢,他的声调带着一丝清晨的低哑霁邪::“我不是你的客人么,为什么不给我画。”
司卿冶顺势靠在他胸膛上,仰着头,用手指戳他的喉结司卿冶::“君上早起好黏人呀。”
芈羡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鼓动了一下,眸底闪过一丝欲,色。
他低低笑了两声,这声音离她耳蜗太近,几乎是一响起来就叫她红了脸。
霁邪:“小卿儿今天就招待我这个客人吧。”
后面越说越低,尾音都消失在了唇齿之间。
发丝交缠在了一起,鼻息间都是相互的气息,厮,磨,辗转。
指尖抠紧了身下的床单,眼尾娇红。
他有意无意的捏着她的耳垂,时轻时重,只叫人无法招架。
霁邪:“小卿儿,我们成婚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她唇瓣上离开,声音低低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眼神中的迷离之色还未完全散去。
骤然听到芈羡这么说,心跳停顿了一下,随即颤着声问司卿冶::“真的嘛?”
霁邪:“真的。”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
司卿冶:“好。”
她笑着回应,成婚,她要和君上成婚了。
霁邪:“明日咱们就回魔渊。”
司卿冶:“好。”
……
回去的时候,两人都不着急,芈羡拿了穿云舟出来,一点点的小东西,被注入神力后,瞬间变大,带着两人飞上云端,在云间穿梭,这便是所谓的穿云舟,魔门重宝之一。
司卿冶手搭在船檐上,侧头看向芈羡司卿冶::“君上,魔渊可怕么?”
霁邪:“可怕,魔渊只有黑夜没有白天。”
他不甚在意的说。
司卿冶:“那魔族之人是不是都很凶啊。”
她似乎有很多问题。
霁邪:“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在魔后面前不敬的。”
他看穿了她藏在眼底细微的不安,出声安抚道。
司卿冶:“咱们成亲,我想邀请师傅来。”
她自打化形以来,昙尘对她照顾有加,她这一身本事大多都是昙尘手把手教的,成亲这种大事,必然要告知师傅的。
只不过芈羡身份特殊,如今神佛魔关系紧张,她怕此举会给师傅还有芈羡带来不好的影响。
霁邪:“你想邀请谁都可以。”
他脱下外袍披在司卿冶的身上。
司卿冶:“君上。”
她抱着他的腰,脸自然而然的贴上去。
霁邪:“叫夫君或者叫阿羡。”
他同样圈住她。
司卿冶有些脸红,对芈羡,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有些缘分真的是注定好的,从他把三滴神血给自己开始,两人的羁绊便再也剪不断了,无论如何轮回,无论他或她变成谁,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心就开始乱了。
司卿冶:“阿羡。”
她声音有些低,脸颊上晕着绯色。
他手撑着船檐将她困在两臂之间,弯腰吻她。
她的背一点点贴上船檐,他带来的压迫感也越来越浓。
他反复的吮,强势里偏又带着缱绻的温柔,她不得不紧紧攀着他,双腿发软,头脑里晕晕乎乎的,只能被动承受着。
芈羡越发觉得不够,唇瓣一点点落在她的下巴与脖颈上。
司卿冶:“唔~”
她仰着头,脸上的表情让人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不受控制溢出的娇哼,都好似对他的一种鼓舞,越发鼓动了他的过分深究。
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回船舱。
一进去,司卿冶就被芈羡抵在门上,红唇被反复碾压,厮,磨。
司卿冶:“阿~羡,唔~”
他每一下都很慢很温柔,却又强势的叫人不能反抗,直到嘬出印子才松开。
司卿冶的锁骨上,桃花图腾美的惑人,这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每次都弄得她眼尾垂泪,娇,哼不已。
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他的炙热了,他却毅然起了身,无论如何都不碰她,说要到新婚之夜,再要她。
她觉得好笑,内心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感动,酸胀的她不知如何是好。
穿云舟走了三天才到北地魔渊。
这是一处天堑,怪石嶙峋。
司卿冶张望半天也没看到门在哪,不由得好奇望着芈羡。
只见他双手掐诀,金红色的灵光一闪,一道通天之门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门上染着火焰,烧的周遭的空间都有些扭曲。
大门被慢慢打开。
魔兵魔将列队,半跪,叩拜。
魔将:“叩见君上!”
几万人齐声见礼,声音震耳欲聋。
司卿冶被这一幕震撼,这样的芈羡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大神秘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他抬手,得到君王示意,一干人等才直立起身。
芈羡牵着她的手,两人被魔鹤驮着,送到伫立在魔山之巅的魔宫。
进了主殿,他挥退了伺候的下人,司卿冶才悄悄嘘了一口气。
无论是镜花水月还是雪域王宫,都不如魔渊来的张扬,那么大的阵势,头一次见,她实在有几分不自在。
主殿是芈羡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中心是一张极大的圆床,直径约摸四五米,司卿冶心里悄悄感叹魔渊真的是奢华,那浮雕似乎都是用真金打造的。
她掀开暗红色的纱幔,坐到床上,这才发现这床的上空竟是冰凌水镜,也不知想到什么,脸瞬间就红了。
司卿冶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芈羡扣住手腕,压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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