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冶:“作画呀。”
她有些奇怪,为何雪脩会这般发问。
雮湛:“作画需褪衣物?”
他盯着她的眼睛。
司卿冶:“当然,不然,我如何画你的身体。”
她回答的理直气壮,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雮湛:“司卿冶,我是男人。”
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司卿冶:“我当然知道,好了,别闹了,方才不是答应让我画你,堂堂雮湛神君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他松开了攥着她的手腕。
司卿冶毫不犹豫的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衫扯得凌乱,还摘掉了他束发的白玉发冠。
他阖着眸子,睫羽轻颤。
她的指尖时不时落在他的胸膛上,每一下都能,激,起细密的颤,栗。
司卿冶为他调整姿势,全部弄好,才将笔墨纸砚拿过来,仔细的落笔。
时不时还会拿着紫毫走近他,眼神一寸一寸的落在他身上,细细品味思量。
画好这幅画时,天色已晚,屋中的烛火已经点燃。
她将宣纸用砚台压着,待它风干。
指尖还沾了些墨汁,见雪脩靠在床檐上,一时起了些坏兴致,想将墨涂到他脸上,真是无法想象雪脩这样的神仙人物被弄脏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她还未完美实施,就被雪脩扣住腰肢反压在床榻上了。
司卿冶:“雪脩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还敢。
她没有骨气的,立马就认错了,讨好的冲她笑。
他的眼神很奇怪,莫名叫人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意味,只是很快那些汹涌的情绪都被他收了起来,浅色的眸子里古波无惊。
司卿冶:“你干什么呀,让我起来。”
她干笑了两声,企图蒙混过关。
雪脩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变,定定的看着她雮湛::“别随便对人笑。”
在他漫长的岁月里,从没有人像她一样突兀的闯入,又强势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司卿冶:“我喜欢笑也不行嘛!”
她不高兴的瘪了瘪嘴。
他不说话,只是用指腹划过她娇艳的唇瓣,俯身,在她耳畔低喃雮湛::“你可以试试。”
司卿冶身子一僵,这压迫感太重,她一时间竟不敢继续放肆。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雪脩除了是雪脩,他还是雮湛神君,是那个执掌三千雪域的雪域之主,她的修为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司卿冶:“你起来嘛,太重了。”
她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心慌慌,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有些许抗拒。
雪脩还是起了身,没有多为难她。
这里常年冰天雪地,王殿更是建在雪域中心,显少有大能可以活着进来,司卿冶虽有雪脩的神力护身,但是轻易也不会踏出王宫,九州四大险境,这南方雪域便凶名赫赫。
他总是穿着白色,宫侍们为她准备的衣物也是白色的,在镜花水月她便随着昙尘穿了一百多年的白衣,实在想换换感觉。
这日雪脩正在前殿与下属臣民议事。
敏锐的注意到身侧的帘子动了动,空气中弥散着极淡的桃花香。
他食指下意识敲了下王座,眸子微敛,只说先暂停,起身去了侧殿。
帘子后的果然是她。
司卿冶想事情想的出神,猛然抬头看到雪脩,吓了一跳。
他一只手撑着柱子,一只手将她的鬓发掠到耳后,声音难得温柔
雮湛::“怎么过来了。”
往下打量,才发现她居然未穿鞋袜,就这么直接从寝宫过来,眉头微皱,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司卿冶:“啊!”
突然被抱起,身体悬空,司卿冶惊呼出声,双臂紧紧搂住了雪脩的脖子
司卿冶::“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抱我,吓死我了!”
边说,还边用手捶了他一下。
雮湛:“不许不穿鞋袜。”
他板着脸说教。
司卿冶:“你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比我师傅管我还多。”
司卿冶不高兴的嘟了嘟嘴。
雮湛:“雪域寒凉,听话些。”
最后几个字从他口子说出来,莫名就多了份缱绻的意味,司卿冶觉得耳根子有些烫,便也不再闹腾了。
小脚随着他走动一晃一晃的。
她被雪脩抱回了寝宫,放在床榻上。
他捧着她的脚为她取暖,虽然她不觉得冷,但是被他这样珍而重之的亲密对待,心口还是浮出几分异样来。
雮湛:“来找我有何事。”
他还是了解她的,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跑去前殿。
司卿冶:“雪脩,我想要漂亮的裙子,不想穿白色的了。”
她回过神来,立刻娇滴滴的冲他撒娇。
雮湛:“好,我让人去置办。”
他将被褥扯过来为她盖好。
这里原本没有床榻,他从小到大睡得都是万年寒玉,她来了后说寒玉太硬,他便着人寻最好的工匠为她打床,木头是极幻之森的万年古木,床帽上嵌着东海夜明珠,床褥是九级妖兽鹄的羽毛所制,轻柔又御寒。
雪域之人穿白色,这是不成文的传统,只有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仍旧欣然应允。
他每日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很快又匆匆赶去了前殿。
踏出寝宫时,招来下属,命他把王宫每一处都铺上地毯,还有为她寻世上最华美的衣裙。
雪脩议事结束时,便见她赤着脚开心的在雪白的地毯上转圈,乌发血唇,他一时间怔松,她便已经跑到自己面前。
司卿冶:“雪脩你真好!”
他一惯不爱笑的,但是这一刻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无人注意他的眼神满是宠溺。
司卿冶:“雪脩,你看看刚才送来了好多裙子,你说我穿哪件好看。”
她拉着他的手,把他带的那些绫罗绸缎前。
他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了手上的温热上,心口密密麻麻的酥,涨。
雮湛:“都好看。”
他如实说到。
司卿冶听到这答案却拧起了眉头,气的背过身去
司卿冶::“哼!你敷衍我!”
雮湛神君头一次那么无措,他不喜欢看她颦眉。
雮湛:“我没有敷衍。”
他只能出声解释。
司卿冶:“你明明就有,你说都好看!”
司卿冶不高兴了。
雮湛:“阿卿。”
他去拉她的手,低低唤了她一声。
司卿冶转过身瞪了他一眼,在那些裙子里挑挑捡捡,最后选了一件紫色的裙装司卿冶::“这个好不好看。”
雮湛:“好看。”
雪脩立刻回答。
司卿冶:“那我去换上。”
她喜怒无常,明明上一刻还在与他生气,现在又开开心心的要去换衣服。
雮湛:“好。”
她抱着衣服去屏风后面换。
那泼墨山水的纱质屏风根本挡不住她曼妙的轮廓,雪脩有些慌乱的转过身去,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呼吸也乱了。
司卿冶:“好了。”
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扭头,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以后。
紫色绣着芙蓉的云烟衫,逶迤拖地淡紫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墨发披肩,眼神顾盼生辉,惹人心醉怜惜。
这般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总让他产生自己便是她全部的深情错觉。
司卿冶:“好看么。”
她巧笑倩兮,娇娇的问他。
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步步朝她靠近,微弯腰,低头,近到鼻尖相抵,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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