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刚刚讲述《多情周胜仙》第一回,现且听第二回。范二郎在门前一似失心风的人,盘旋走来走去,直到晚方才归家。且说女孩儿自那日归家,点心也不吃,饭也不吃,觉得身体不快。做娘的慌问迎儿道:“小娘子不曾吃甚生冷?”迎儿道:“告妈妈,不曾吃甚。”娘见女儿几日只在床上不起,走到床边问道:“我儿害甚的病?”女孩儿道:“我觉有些浑身痛,头疼,有一两声咳嗽。”周妈妈欲请医人来看女儿;争奈员外出去未归,又无男子汉在家,不敢去请。迎儿道:“隔一家有个王婆,何不请来看小娘子?他唤作王百会,与人收生,做针线,做媒人,又会与人看脉,知人病轻重。邻里家有些些事都都凂他。”周妈妈便令迎儿去请得王婆来……”不一会儿,说书人便出来讲第二话。天启蹭着说书人的声音,悄悄在耳边轻声说道:“这是南境世子的玉佩,招婿那日你便携着这块玉佩一同前往,便事半功倍!”
“这玉佩果真这么灵?”白玦说道。
“那是!”天启说道。
“那你这玉佩,那淘来的?”白玦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这是快真的!走走走!回家同你细细道来!”天启说道
“先让我用完这一回先!”白玦说道。
“小古重要,还是说书重要?”天启说道。
“自然是小古!”白玦说道。
“那你还等什么呢?走……”白玦不等天启说完,便一个眼神过去。天启便收回了未说完的话。白玦下凡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这眼神如此凶神恶煞,当真是吓着这天启了。
天启不在说话后,说书人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大:“见了妈妈,说女儿从金明池走了一遍,回来就病倒的因由。王婆道:“妈妈不须说得,待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自知。”周妈妈道:“好好!”迎儿引将王婆进女儿房里。小娘子正睡哩,开眼叫声“少礼”。王婆道:“稳便!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则个。”小娘子伸出手臂来,教王婆看了脉,道:“娘子害的是头疼浑身痛,觉得恹恹地恶心。”小娘子道:“是也。”王婆道:“是否?”小娘子道:“又有两声咳嗽。”王婆不听得万事皆休,听了道:“这病跷蹊!如何出去走了一遭,回来却便害这般病!”王婆看着迎儿、奶子道:“你们且出去,我自问小娘子则个。”迎儿和奶子自出去。王婆对着女孩儿道:“老媳妇却理会得这玻”女孩儿道:“婆婆,你如何理会得?”王婆道:“你的病唤作心玻。”女孩儿道:“如何是心病?”王婆道:“小娘子,莫不见了甚么人,欢喜了,却害出这病来?是也不是?”女孩儿低着头儿叫:“没。”王婆道:“小娘子,实对我说。我与你做个道理,救了你性命。”那女孩儿听得说话投机,便说出上件事来,“那子弟唤作范二郎。”王婆听了道:“莫不是樊楼开酒店的范二郎?”那女孩儿道:“便是。”王婆道:“小娘子休要烦恼,别人时老身便不认得,若说范二郎,老身认得他的哥哥嫂嫂,不可得的好人。范二郎好个伶俐子弟,他哥哥见教我与他说亲。小娘子,我教你嫁范二郎,你要也不要?”女孩儿笑道:“可知好哩!只怕我妈妈不肯。”王婆道:“小娘子放心,老身自有个道理,不须烦恼。”女孩儿道:“若得恁地时,重谢婆婆。”王婆出房来,叫妈妈道:“老媳妇知得小娘子病了。”妈妈道:“我儿害甚么病?”王婆道:“要老身说,且告三杯酒吃了却说。”妈妈道:“迎儿,安排酒来请王婆。”妈妈一头请他吃酒,一头问婆婆:“我女儿害甚么病?”王婆把小娘子说的话一一说了一遍。妈妈道:“如今却是如何?”王婆道:“只得把小娘子嫁与范二郎。若还不肯嫁与他,这小娘子病难医。”妈妈道:“我大郎不在家,须使不得。”王婆道:“告妈妈,不若与小娘子下了定,等大郎归后,却做亲,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妈妈允了道:“好好,怎地作个道理?”王婆道:“老媳妇就去说,回来便有消息。”王婆离了周妈妈家,取路径到樊楼来,见范大郎正在柜身里坐。今个且到这,若想知道这大郎是否答应,且听下回分解!”听说人每每讲扣人心弦时,便停下来了。真叫人,心里痒痒。
“老朽承蒙厚爱,才在这一亩三分地讲上个一二。但老朽身子大不如从前了,便明儿得空在讲与大伙听。”听书人说罢,便离席。
白玦刚拿起茶盏,天启便说道:“这听也听完了,是不是该回去商量商量招婿的事啊?”
“不急,不急。”白玦说罢,便嘬了一口茶。
天启本是个急性子,便说道:“你这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说罢,便愤然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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