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站在柴房门口朝着尚尧的背影挥了挥手“出来后要记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
不出所料,果真没人回头理她。
纪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回到柴房。现在事情了了,是时候该处理后事了。
纪颜瞧着那躺在床上的姑娘,一脸郁闷地皱起了眉头,喃喃道“这可怎么处理啊?算了,还是给她再开个房间吧。”
是的,没错。那躺在床上的病人,那个五日后要参加会试的书生,那个功课极好还颇受他人赏识的书生居然是个姑娘!纪颜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样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隐瞒了这么长时间的,但这并不影响她对这姑娘的满腹倾佩之情。
女扮男装进京参加科举考试,而后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之后因才能出色受到权贵赏识。再有个宴会、阴谋什么的让权贵来个英雄救美的戏码,最后通过误入澡堂、识破真身来拉近二人的关系!这!妥妥的女主标配啊!原来她是穿越到小说世界了吗!
纪颜激动地搓着手,两眼放光,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乖乖,姐姐我终于有了一飞冲天的机会了。”
接下来她就要与女主打好关系、抱紧大腿,而后迎娶帅哥,走上人生巅峰了!美哉!
不待纪颜动手,那姑娘便猛地睁眼,迅速起身避开纪颜的双手,背靠墙壁,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纪颜双手僵在空中,面显尴尬。
怎,怎么回事?什么时候醒来的?
“何人?”姑娘刻意压低的声音听着雌雄莫辨,但格外清冷悦耳。
“额,那啥,我不是坏人。”纪颜默默收回了手“我就单纯给你看看病,没啥。”
那姑娘神色微变“你知道了。”
“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他人的!”
“......多谢。”
“咳,不,不客气。对了,你的同窗尚尧暗害你,刚进了大牢了。恐怕不能陪你参加会试了。”纪颜见那姑娘似是低头沉思着什么,便自觉是她对于好友的背叛而深感痛心,便继续开口安慰道“你别伤心了,不就是识人不清么?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再接触那种人就好了。人活一世难免偶尔眼瞎......”
这边纪颜滔滔不绝讲着安慰人的话,那边沉思完了的姑娘茫然抬头,打断了纪颜接下来的安抚之辞“尚尧......何人?”
“......”纪颜惊讶地微张开了口。
合着,那书生嫉妒了半天,差点还杀了的同窗好友压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还在你偶感风寒期间照顾你来着。”纪颜干巴巴地开口,整个人宛如傻掉一般。
“你不是说他还想害我?况且感染风寒这几日一直是我自己在照顾自己?何来的照料一说?”姑娘下了床,整了整衣衫“不过确实自那日落水后,次日醒来后便莫名其妙到了这柴房。若真如你所说,那他估计是临时起意,本没想要我性命,或者说只是不想我参加考试。”
“......”
这算什么?相爱相杀?还是此时虐妻一时爽,日后追妻火葬场?又或是默默付出的男配的落寞退场秀?导演,这剧本她开始看不懂了啊!说好的虚情假意、麻痹神经呢?
“在下廖卿云,还望姑娘告知名讳,他日定当报答姑娘恩情。”
“纪颜。”这话听着还挺耳熟,错觉吗?
二人拜别后,纪颜便不知廖卿云去往了何处。这几日她一直是吃吃喝喝,四处购物,偶尔破破小案子的状态。当廖卿云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纪颜耳边时,已是七日后了。
这一日,万人空巷,五颜六色的彩带落满了整个京都城。一时间,欢庆声夹杂着痛哭流涕的声音四起,随处可见面泛红光或是面若涂炭的考生。纪颜环抱着一堆吃食,嘴里含着糖葫芦,抬头望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彩带。她的眼里满含星光,衣袂飘飘间生生看杀了近楼处遥望她的人儿。
楼上之人剑眉星目,温润如玉。他痴痴地看着纪颜,嘴角挂起了一丝浅笑。
“许久未见,不知你可否还记得我......”
“看什么了?眼神直勾勾的,怪猥琐的。”男子身后一道洪亮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呆望。
男子略无语,回头看向自己的好友。
“你真是越发不留口德了。”
“害,咱俩谁跟谁了。别说你自个儿是什么劳什子太子殿下,咱家不吃这套。”
太子君瑜景无奈扶额“你今日怎的就一个人过来了?皇妹呢?”
“她偷偷溜去看探花郎了。说是今年的探花郎长得忒俊秀,比姑娘还好看。叫什么......哦对,廖卿云。”赵方旭大步行至桌旁坐下,抬手抓起桌子上那碟花生米,一粒一粒往自己嘴里丢去。
“你也真放心她,不怕她将那探花捉回去日日看着?”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她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子。就是平日里看着骄纵了些,可若碰上个硬气的,不立马哭出来就算好的了。”
“也就你忍得了她,要不干脆你求父皇给你俩赐婚的了。公主配将军,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咳咳咳,”赵方旭吓得猛地咳嗽起来“开什么玩笑!我只当她是妹妹!我可没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好好好。”君瑜景说着,又不自觉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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