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轻辰告诉我是晚上8:00的车,他叔叔会先找人把他送到市里,然后再买票回去。
我忐忑的问,你叔叔会和你一起吗?他点了点头。
我问那怎么办?
他想了想,说,惊蛰,你7:15就到镇子口上等我们,然后我会对叔叔说一个同学要去市里看亲戚,搭个顺风车。
我点头。
很久之后我都会想起那个夜晚,想起母亲,我终于明白那时母亲的心,她和她的爱人一起奔赴一个新的天地,那时她一定是开心的、幸福的,并不会想到日后的后果。
不过,很久之后,那个夜晚也成了我噩梦的起源,终生的伤痕,我经常会梦到镇口,冰冷的月光,黑色压抑的树木枝桠漫天袭来。
这个晚上我在镇口从七点五十等到八点五十、九点五十……等到整个镇子都熄了灯,都没有看到骆轻辰那干净的脸从车窗里露出来,也没看到一辆车子从这里经过。
午夜12点,月光冰凉似水,我坐在镇口的石板上,手边还放着一个简单的包,里面有我全部家当。夜晚的石板,透心凉。
第二天早上是杨琳找到了我,她说不放心我,所以来镇口看看,却没想到看到我躺在石板上,脑袋发热,她把我的包裹藏起,然后叫了周嘉北把我送到镇医院。
医生说我是着了凉,所以感冒了,我躺在床上打着针,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杨琳坐在床边低声说,我让嘉北去打听了,那个姓骆的王八蛋,其实昨天晚上六点就已经走了。
我死死地抓住被角,喃喃地说,不可能的,轻辰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的。他说过他带我走的,他说过他会和我生活一辈子的。
杨琳皱了皱眉,冷笑,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说完,站起身。奶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跟她说你在我那里没睡好,着了凉,我先回去补觉了。
杨琳走后,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落下来。
病好后,我开始像往常一样上学放学,去舞厅找杨琳说话,我的书包里每天都背着一本相集,那是骆轻辰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我经常坐在舞厅里,好半天都不说话,杨琳安慰我,惊蛰,你明年好好高考,一定会考到南方的,到时我和你一起去。
杨琳的话不但没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掀起了我心底的一阵剧痛,我抓住杨琳的手说,琳琳,恐怕……恐怕我撑不到明年了。
杨林吓了一跳,一掌拍在我手上说,你胡说什么?
我把杨琳拖到角落里,杨琳……我那个很久没来了……
杨琳疑惑的问,哪个啊,什么啊?
转而突然明白过来,她死死拽着我的手,沈惊蛰,你不要命了吗!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我泪眼婆娑,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啊,现在怎么办?
杨琳松掉我的手,着急的抓了抓头发,说,你容我想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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