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我还在一个小城镇念书,那里没有海,也没有高大的建筑物,一抬头,就能望到不着边际的天。
假如现在还能看到那么蓝的天,那我肯定会经常仰望,看天空的云彩、飞鸟,还有无穷无尽的思念。
但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忧伤这个词,所以我并没有抬头看天泪流满面的机会。
每天只会和苏年乐一起逃课去游戏厅,熟练的丢游戏币进游戏机里,然后握着操纵器, 一首拍着操纵游戏里小人的按钮,和苏年乐的小人厮杀的昏天暗地。最后总是以我赢为结局,而回家的路上,苏年乐就会张牙舞爪的怪叫,阮天蓝你还是不是女的?
我斜他一眼,你这个粗鲁的男的,别总是女的女的的叫,跟我年龄沧桑面容无常似的,我是少女,少女!
苏年乐切了一声,少女这个词跟你不沾边。
看着旁边变态欠打的苏年乐,我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相遇。
那时候的我,四五岁的光景,还是个穿粉色衣裙又馋嘴的小姑娘,单薄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经常随手把鼻涕抹在粉色的小裙子上。
喜欢跟着巷子里的一群小男生惹是生非,把周围邻居家搞得鸡飞狗跳。
那天城里的叔叔给我带了一盒巧克力豆,透明的盒子,五彩缤纷的巧克力豆,让我看花了眼,我兴奋地抱着舍不得吃,晚上抱着盒子睡觉,都跟睡在彩虹上似的。
第二天不管走到哪里也都把小盒子带在身上,所以吸引了一群好奇的目光,我就大方的展览,然后在小朋友伸出手前就立刻合上盒子,所以在放学的时候我就被一群同班的孩子拦下,让我分巧克力豆吃。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以多欺少这个道理,想着好歹平时我也是无恶不作的,怎么会怕他们,所以我特骄傲特不屑地仰着头看他们,拒绝分享巧克力豆。
可能是我的骄傲惹怒了他们,他们一哄而上扑上来抢,我死死地抱着盒子,但寡不敌众,争抢的过程中,不知道谁拉开了盒子,于是,花花绿绿的巧克力豆争先恐后的蹦出来撒了一地。
周围的孩子不上去,各自捡了一些后就一哄而散,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跟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还有几颗脏脏的巧克力,就慢慢的走过去捡了起来,丢在嘴里。就是这时, 苏年乐出现了,他穿着白衬衫,还带了个小领带,小皮鞋擦得光亮光亮。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瓮声瓮气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不时蹉来之食吗?
想我那时候连 “鹅鹅鹅”都背不熟,所以苏年乐这么深奥的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我拿“你是白痴”的眼神看了看他,接着捡起来,然后塞在嘴里大嚼。
他一看急了,跑上来直接打掉我的手说,已经脏掉了。我气愤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子,摩拳擦掌的准备跟他决一死战,但他下一个动作就让我熄了火。
他在口袋里摸呀摸,然后伸出手,手心里就躺着两颗包装漂亮的糖果,一个包装袋上面画着一只趾高气扬的小公鸡,另一个上面画了一只聪明伶俐的小猴子
我不客气的伸出手就抓了过来,撕开包装袋,把糖丢进嘴里。
他歪着头看了看我说,小弟弟,以后不要穿粉色的裙子了,这是女孩子穿的。
本来正吃得兴高采烈的我,一听这话,愤怒的伸手就把他推倒,然后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跑。
可恶,虽然我一直是短刺头,但好歹我这么清秀的面容,怎么看都是女孩子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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