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不语真君子 33

离开荣府时，青依已经在马车旁，等候多时了。

佩蓉：“青小姐。”

佩蓉点头打了一个招呼，从青依身旁过去，扶着伊昭月上了马车。

佩蓉： “请。”

佩蓉回过头想请青依上马车，青依摇了摇头。

青依：“佩蓉姐，今天我可以跟你坐一起吗？”

青依有话又问佩蓉，回去的时候刚刚好。

佩蓉点头道：

佩蓉： “青小姐何出此言，小姐愿意，是佩蓉的福气。”

佩蓉扶着青依上了另一辆马车，之后也跟着上去了。

车夫见主人们都上了马车，便开始了回去的旅程。

佩蓉： “不知青小姐有何事要问？”

青依思考一番，问道：

青依：“佩蓉姐能跟我说说涣琪吗？”

佩蓉笑了笑，答道：

佩蓉： “自然，只是我了解的不多。当初是佩欣救的人，详细的事情，还是要问佩欣。”

青依： “那佩蓉姐，你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行吗？”

青依又问，佩蓉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佩蓉知道的也不多，把涣琪到教坊的由来解释了一番。

青依：“原来是这样。”

青依出神道，原本涣琪说的，青依只信了三分，如今便有五分。

佩蓉：“青小姐，有句话佩蓉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在青小姐眼里，我和佩欣这样的人，算是什么人呢？”

青依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称佩蓉一声姐，但在青依眼里，这些人不过都是下人罢了。主子若是错了，下人也逃不了干系。

佩蓉观青依面色，便已经猜到一二。

佩蓉：“青小姐不说，佩蓉也明白。只是青小姐可知，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佩蓉服侍主子多年，幸得主子仁善。可是若是所托非人，不过主子一句话，不论对错，便要了下人的命。”

青依面色不佳，却仍未辩驳。

佩蓉： “佩蓉并非要与青小姐争论对错，青小姐身份尊贵，自然不比旁人。只是，涣琪何辜啊？”

佩蓉真心实意说道，提起涣琪，佩蓉也有几分感同身受。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奴，终身下贱。

若是涣琪能得了机遇也好，免得日后儿女亦是奴才。

青依：“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事我不参与。我不会告诉林婉姚，你放心。”

青依虽然觉得佩蓉说的荒唐，但是确实没有斩草除根之心。本就是一条性命，青依不打算做恶人，更不会做背后告密之事。

佩蓉： “谢青小姐海涵。”

佩蓉自知僭越，但有些话不吐不快。

一路上两人便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了，青依也只是闭着眼，倚着车壁沉默不语。

快到教坊的时候才听到佩蓉说:

佩蓉：“明日主子休憩，青小姐便在教坊好好休息吧。”

青依：“嗯。”

青依轻嗯一声，作为回答。自己确实要在教坊好好逛逛，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一个人，什么时候少一个人。

这种感觉，她觉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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