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看着眼前从孟婆处被送来的沉睡着的白落荼,微微将头低了低。
“还真睡着了啊。”话中隐晦的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了的娇纵。
“王,孟婆的真身还要留在奈何桥那里镇压过往亡魂,她说...”司遥的眼睛眯了眯,示意侍从上央继续说下去。
“她说王最好懂得自己的定位,不要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渔夫,到时谁是渔谁是鱼还未成定论。”
“谁是鱼我到时不知道,但一点无疑,我若为鱼,也是那未曾被渔的一条鱼。”
上央默默退下,司遥紧抿着唇,理了理白落荼有些凌乱的红发,将已藏在自己怀里一千年的一条项链轻柔地为她戴上。
“好看,上央,你说这,适不适合她,一千年前,我第一眼见到这项链时,我便知道一定适合她。”司遥笑的轻柔,白落荼的脖颈纤细白皙,那条颈饰由数颗大小不一的无色水滴状的水晶构成,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它却是会散发不同颜色的亮光。
随着司遥缓慢的动作,白落荼的全身似是笼了一层柔和的白光,只是一瞬,她又恢复了千年前的样子,一头墨发黑的发蓝,一身浅绿色的衣服衬得她的皮肤透着粉红的色泽。
上央诚实的点了点头,面前不远处躺在冰床上的人确实好看,她的身上好似有着一种别人无法忽视的魔力,让人想靠近她的同时却又想着远离她。
“这...就是主人千年前耗费...”司遥瞬间冷冷的看向上央。“是本王为她寻的又如何?”
“奈何桥边新出了一个彼岸花灵,你知道彼岸花灵是落落的守护灵。”
什么时候的事,我还真不知道,上央的眼角抽了抽,黑色面具下的神情却是罕见的茫然与无辜。
司遥却是好像得知了他的心中所想。“临时起意,刚刚决定的。”
上央的头上滑下几道黑线,主人,您是想整死我吗?还是说想抛弃我挑一个软萌可爱的妹子当随身侍从?虽是十分的不满意,但是上央却是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因为,那样会很惨。
举个例子,在上央之前司遥倒是真有一个贴身侍卫,人家是个十分漂亮的大妹子,虽比不上白落荼空灵的灵气美,人家妹子好歹也是冥界知名的一枝花,多少吊死鬼大头鬼都争着讨好的那种。
就连白落荼本人都表示喜欢那妹子跳舞时展露的劲爆身材,最后导致了白落荼一看到司遥就走不动路,好说歹说就是要司遥把妹子借给她一会,跳个小舞养养眼。
司遥千算万算,算不到的是从小照料衣食住行的暗卫会抢了自己在白落荼心中的分量,在意识到这点后,每天是对人家妹子挑刺来挑刺去,弄的人家每天在他面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
但是确实,那妹子还确实是对他有不正当的想法。凭着自己得天独厚的硬件条件以及自己与司遥关系的这个跳板,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着冥界十大鬼王面,向白落荼请求嫁给司遥,又是哭又是闹,什么天无棱天地合,什么海枯石烂天涯海角,哭诉的可怜极了。
说的白落荼都动容了,这简直比那侍女偷藏的话本子都要有意思。无聊了几百年的女人是可怕的,当天白落荼就端着长辈的架子去找司遥聊了聊。
司遥高冷的表面依然高冷,但内心却是杀气腾腾了,这暗卫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要不是他对住宿有着严苛的要求,或许连那妹子的名字都记不住。如今,被白落荼之外的女人惦记着,而且人家白落荼还一副看戏吃瓜的样子,司遥只觉得,气的牙痒痒。
于是,在某一天,司遥唤了那大妹子出来,获得了冥界的极大关注。可人家司遥呢?
一脸温柔的笑突然猛的变成冷酷无情的冷哼,差点令一位在偷窥的老鬼王当场晕厥,也差点害得白落荼暴露了自己看戏的地点。
那大妹子本是觉得自己离幸福不远了,一见着这场面,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众人只听得司遥冷笑一声,便把那妹子安排到了冥界的闹市,负责维护秩序,随时为维护冥界安定而献身。
后来那妹子委屈了半天才吭出来了一句。“主子,我犯了什么错了,让您这么生气?”
而人家司遥则是阴恻恻的扫了她一眼,“没犯错就不能惩罚你?”
!!!没犯错就不能惩罚你!!!
!!!惩罚你!!!
!!!你!!!
好的,冥王大人,我们很服的...
上央只记得司遥从那以后就更不待见女生了,简直是能离多远离多远,不得已了就带上手套等防护措施出去接待使者,生怕自己被传染什么了似的,简直是哪里有女人他就在躲和想躲的路上。
但是,这些只对一个人除外,没错,就是我们冥界尊贵美丽可爱动人落落大方的白大小姐,白落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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