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爽:我第一次来这座城市,是三年前,那时我上小学五年级,来参加机器人大赛。妈妈问我喜欢这里吗,我说当然喜欢!这里热闹、时尚,有悠久的历史,也有崭新的气象,我喜欢。
丁爽:回去没多久,妈妈便帮我转学到了这里。她说,她很快也会把工作调到这里,以后,我们一起在这座城市生活。
江辛辛:你真的是一个人住吗?
江辛辛:你不害怕吗?
丁爽:妈妈给我请了一个钟点工,帮我收拾家里,做饭。我妈妈还安排了她的一个好朋友秦阿姨,定时来看望我,我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都可以找她。
丁爽:很多人问我会不会害怕,说真的,刚开始有了点,后来就不怕了。我从小就上寄宿制幼儿园,小学,我习惯了黑暗,我也习惯了无人约束的自由。
丁爽:如果我在澳门生活,也常常是一个人在家,爸爸妈妈是空中飞人,在世界各大城市出差。
江辛辛:你真历害。
丁爽:嘿嘿,生活磨砺人啊。
丁爽:其实,我何尝不想躲在妈妈怀里撒娇?我有时也很想做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可是生活不允许。
生活不允许,这五个字,对我而言,也同样适用。从小,我就习惯了别人说我冷漠、骄傲、执拗。他们没有体验过我的生活,怎么会知道生活会把一个人磨成什么形状?
我和丁爽走在永德路上,我们在这里回忆、畅想,冬日的街道,有些萧瑟、发白,在寂静中更添了一丝寒意。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车子经过,就好像整条大街都是属于我们的。
丁爽:江辛辛,你很少说你的事呢。
丁爽:你看起来感情是很丰富的,不是那种寡言的女孩子。
她的眼神真犀利。
我当然不寡言,我其实很爱说话,但听众往往是我自己。有两个"我"住在心里,一个"我"常向另一个"我"哭诉、求助。
所有人:(其中一个我)江辛辛,你非要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吗?你服个软会死吗?
所有人:(其中一个我)江辛辛,你还要熬多久才能熬出头?十八岁上大学算不算是一个新的里程碑?
所有人:(其中一个我)江辛辛,你想爸爸妈妈了,就主动给他们打电话啊,这又不丢脸。
⋯⋯
另一个"我"也实在不是什么高手,给不出太好的意见。
所有人:(另一个我)你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性格决定命运,你不懂吗?
所有人:(另一个我)慢慢熬吧,日子是一天天过的,急不得。
所有人:(另一个我)他们的电话号码都改了也没告诉你,是存心不想让你找到他们,你说,这个电话还有没有必要打?
⋯⋯
别人看我寡言,其实,我的内心早已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得正饮。只是,我不想说出来。懂我的人,世上还有几个?
江辛辛:我不太想说,因为我觉得别人未必愿意听。
丁爽:那好,等你哪天想说了,就找我。你就把我当树洞,什么烦恼都可以倒给我。
丁爽:江辛辛,快跟上我,咱们比比谁的耐力强!
江辛辛:好,等我。
丁爽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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