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笑不出来

深夜，宿舍。

潜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疯狂滋长，纪闵昕干涩的眼刚合上，脑海里又闪过姬慕瑶的那双凤眼。

她喉间一哽，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发抖，明明那么多年躲着她，为什么还是见到了。欺凌，踩踏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底挥之不去。

纪闵昕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窗外还是漆黑的一片，荧光钟表的指针还没有过零点，还是她生日的这天。

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生日…她最先想到的还是那个草莓蛋糕和那句生日快乐，思绪潜滋暗长。

她连鞋都来不及穿，在湿冷的空气中漫无目的地快走，当蔡徐坤顶着一双朦胧的睡眼靠在门闫，纪闵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蔡徐坤：“你怎么了？”

纪闵昕：“我…”

真是疯了，为什么要来找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让她害怕的时候只能想到他。

蔡徐坤，我不能对你说，我残破不堪的灵魂，可能对你心动了。

蔡徐坤平静地看着她纠结，一双眼漆黑深邃。

蔡徐坤：“C班其实…也还好。”

纪闵昕脸色苍白，鼻间和眼圈红红得楚楚可怜，看的他心不知为何跟着隐隐作痛。

他抬起手揉揉她的头，宽大修长的手掌包住她整个脑袋，温热厮磨。

纪闵昕：“我…怕以后升不上去了。”

不是怕分班和成绩，一想到曾经校园暴力她的人和她朝夕相处，教她跳主题曲，如坠冰窟。

蔡徐坤：“没关系，在我这里你是A。”

纪闵昕：“可是我更想成绩表上是A。”

纪闵昕半开玩笑，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抚摸着她的头，触感真实地她眼泪很快打湿了睫毛。

她好想和他说，她好煎熬，她好想抱抱你，好想安慰她几句。

也就想想。

纪闵昕：“打扰蔡学长了，我先回去睡了。”

她看见他眼底的淤青，顿了顿。

纪闵昕：“你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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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曲舞蹈指导课，Lisa和姬慕瑶早在练习室和训练生们交谈甚欢。

纪闵昕偷偷暼了一眼笑靥如花的姬慕瑶，很快躲闪开。

节目正在录制，她不敢乱来的。

姬慕瑶：“你跳得好好啊，好多复杂的动作都消化了，给你比个小心心。”

姬慕瑶朝喻言做了一个wink，少女感扑面而来。

她余光注意到角落里绞手指的纪闵昕，没有动作，继续指导着A班的训练生。

姬慕瑶：“C班一，二组，你们由Lisa老师授课，三四组由我负责。”

姬慕瑶：“三组先来。”

纪闵昕深吸一口气，跟在她们身后，机械地把今早扒舞动作重复着。

每个细节再复杂，以往她也能处理的很好，现在压力如山倒，心态越来越崩了。

金子涵：“闵昕，笑一笑…”

金子涵坐在旁边目光一直跟随着她，舞台表演哪有什么迁就，就连她这个安静的人也要多笑笑，把青春活力的歌表现的可爱一点。

纪闵昕垂了眼眸，她也想笑，笑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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