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亲爱的你下

【回忆杀回忆杀我爱的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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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元的叙述比苏安冉想象的要长，有些细节还很细腻，苏安冉把自己完全沉浸进去的时候，大脑基本上无法再去思考别的，所幸姚景元的叙述比较主观化，所以在苏安冉在他的回忆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

——

宋亚轩：你好？姚景元吗？

姚景元刚从病床上下来，走到窗边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口的声音。

一个笑起来能轻松的露两排大白牙的小男生。

至于他为什么一见面就笑得那么灿烂，姚景元不知道。或他喜欢吧。

姚景元：嗯。

姚景元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可他还没准备好接受外面的世界。

他在医务大楼住了半个多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这个梦里，是医生的询问和不算太刺鼻，但是医院特有的药水味陪伴着他，有时千玺会来，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

在这个梦里，他不断找到自我又失去自我，不断接受现实又逃避现实，千玺让他站起来，他站起来了，从生理上来说，但从精神上来说——他不确定，或许很有可能还是趴着的。

宋亚轩：我叫宋亚轩，千玺哥让我来帮你搬行李，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

姚景元：嗯？我换宿舍了吗？

宋亚轩：是的，景元哥，你以后会和我一起住12号宿舍。

姚景元：哦。就我们两个人吗？

宋亚轩：不，还有一个金院的狼族，叫刘耀文，我们三个人住。

姚景元：哦。

对话简洁明了，宋亚轩看得出姚景元完全不想说话，主动帮他把收拾好了的行李提走，去管床医师那里登记了一下，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出了医务大楼。

宋亚轩一直精力充沛样子，不停的说话，可是姚景元怎么也不理他倒是让他有些尴尬，不过并不费解。经历过生死的人，不会那么快与过去言和。

姚景元：宋亚轩？

这是一路上姚景元第一次主动叫宋亚轩的名字，亚轩莫名有些受宠若惊的转头去看他。

姚景元：我现在在学校，是不是挺出名的？

宋亚轩：……

宋亚轩下意识停下脚步，笑容略显僵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姚景元：你别误会，我就随便问问。

姚景元很快自我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从医务大楼到现在的金院周边，他们走了多久就被周围的人小心翼翼的盯了多久，姚景元不傻，他知道那些装作无意确是刻意的眼神都代表了什么含义，更知道他们在盯了自己一眼之后和旁边人窃窃私语的话题——

A：“看呐！那就是姚景元吧？！他还活得好好的呢！”

B：“真惨~差点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C：“听说他是被木院一个A级生拐进去的？”

D：“不就是那个前几天才被开除的学长吗？有啥好稀奇的，就不知道姚景元经过这么一回留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E：“我看，就算不留下后遗症，也不会像从前那么好了！”

F：“他从前哪里好了？要不是除了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有他这号人……”

诸如此类。

姚景元不禁抽了抽嘴角，还真是走上风口浪尖了？是不是还得感谢那个学长让他火了一把？

“女神来了！”

正走在路上，忽然前方涌过来一大群人，然后就有一个突兀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让每一个走在路上的人都忍不住驻足。

姚景元和宋亚轩不由自主被挤到了人群里，好在没有走散。路上好像一下子多了许多人，男男女女纷纷为中间的主角让出了一条道。

大家好像疯魔了一般，如此阵仗只为迎接两个穿米白色长袍的女学生。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阳光，走过的时候还时不时打趣几个激动到连妈都快不认识的男生：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诶~~~~~~~~”

人群愈发躁动起来，被打趣的一个男生喊道：“学姐！你让安冉姐姐也抬头说两句话嘛！”

姚景元这才注意到另一个一直低着头认真走路的女生，她戴帽子戴口罩，完全看不清容颜，但是光从周围人此起彼伏的呼声中也可以得知，这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学姐。

两个学姐很默契的没有理躁动的人群，自顾自走着路。

姚景元：是谁？

宋亚轩：苏安冉和陈静。H.K.的交换生。

听到宋亚轩这样回答的时候，两位学姐已经快走到人群尽头了，姚景元跟着他们俩的侧影看过去，心里“哦~”了一声。

宋亚轩：景元哥，走吧！

看着围观人群也差不多散了，宋亚轩提醒姚景元。

姚景元：嗯。

跟着亚轩，该走路继续走路。

姚景元没想过还能和女神级别的苏安冉遇上，就像他不知道苏安冉其实就是那位害他进黑森林又救他出来的前辈一样。

他们的第一次对话在一个傍晚，在食堂的一家奶茶铺，当时已经到了食堂要关门的时间了。

姚景元眼看着那个叫陈静的学姐脱下了围裙，背上包准备离开。

女神还兼职卖奶茶？颠覆认知的同时又平添了几分好感，没有那种“upper class”的高傲，反而很是亲民，或许这就是她们在学校受欢迎的原因。

当然，姚景元不知道的是，苏安冉本来就不是upper class，她是《哈利波特》里卫斯理家族的存在，虽然血统纯正，但论钱，那是没有的。

姚景元：那个……学姐，你们还卖吗？

“不卖啊，打烊了。”陈静回答他。

姚景元点了一下头，准备走。

苏安冉：等等！

挂着门帘的后厨冒出来一个焦急的女声，生生把姚景元叫住了。

苏安冉：卖的卖的！你要喝什么？

那个女声没有及时露脸，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安冉你不上课了吗？”然而陈静问她。

苏安冉：上啊~能赶上，你帮我占个坐！

陈静无奈扶了一下额，“好吧，你快点啊。”

……

苏安冉：那个……你喝什么？

姚景元看着一切的发生完全愣在了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苏安冉又问了一遍才幽幽开口：

姚景元：草莓百香果。

苏安冉躲在后厨门帘旁边，支起耳朵努力识别，听到“草莓百香果”五个字之后即刻就想要做，紧接着她又听到了两个字：

……

不是很清晰，好像是……三杯？

这孩子挺能喝啊……

苏安冉回答了一个“好的”，然后还是动作，做完三杯草莓百香果之后不忘给自己带了个口罩，她还是不想面对景元。

苏安冉：你的，草莓百香果。

苏安冉把餐盘放在了前台，眼神快速的扫了一眼姚景元之后快速的低下了头，尴尬的理了理头发。

但是姚景元不动。

好像等了一会儿了，苏安冉发觉不对，抬头看看他，小心地问：

苏安冉：打包还是打开？

谁会选择打开啊？！饭量大也架不住只有一张嘴啊……

所以姚景元只是笑了笑，仔细看好像还有点脸红。

姚景元：那个……我只要了一杯啊……

苏安冉：啊？

那我听到的是啥？

姚景元：我说的是加冰。

……这句话真是把苏安冉劈了个里焦外嫩，表面不动声色，内心：mmp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安冉：那……要不我给你重新做一杯去？？

苏安冉：好尴尬啊啊啊啊啊啊啊！！！

姚景元：啊不用不用，我刚好还有两个舍友，我给他们带回去吧。

姚景元：干嘛把自己遮那么严实……？

付完钱，姚景元就提着三杯没有加冰的草莓百香果迈腿准备走了。苏安冉不知为何，心弦一动，没忍住叫了他一声，可是等他真的回头，又无话可说。挠了挠头，原地支吾了片刻，终于说道：

苏安冉：天凉了，少吃冰。

这算是关心吗？

姚景元愣了，然后他点头，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

姚景元记得，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和苏安冉学姐说话，也是唯一一次。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三杯草莓百香果留在了他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

84，

苏安冉：就……就这样？

描述戛然而止，姚景元的讲述和她记忆中的那天傍晚没有任何差别，可她依然感到不真实，甚至是难以置信。

苏安冉：苏安冉……你怎么会喜欢苏安冉？你都没见过她！

姚景元：其实后来我们还见过的，喜欢她也是后面的事，只是她应该不知道……

姚景元：那天，晚上，我记得是深夜，我从宿舍里出来，也没什么目的就沿着12号宿舍旁边那条护院河瞎逛。明明是我生日，而且是18岁生日，但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可能是因为感觉没什么人可以说话的吧……12号宿舍本来就偏僻，越往河流深处走，越是冷清，我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过去的。

姚景元：我没想到会碰到她，还正好听见她唱歌，好像……还弹了吉他！

姚景元说的这件事，苏安冉记得，她那时也是因为知道护院河那里清净才去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像一个人呆着，弹吉他只是消遣而已。

苏安冉也同样没想到会遇到姚景元，或者说，她到了此刻才知道她遇到了姚景元。

两颗孤独的灵魂就在那时悄悄地相遇，可惜动静太小了，连当事人都无法惊动。

苏安冉平复一下心情，以不知情的旁观者的身份问：

苏安冉：她唱了什么？

姚景元：我不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但我记得歌词和曲调！

姚景元：还是忍不住哭了，这次又是为什么？你确定你还想要，听吗？

姚景元：真讨厌我的脆弱，和太敏感的性格，这些我和你提过，吧？

姚景元：……

说着，好像再次跌进了回忆，不由自主地哼唱起来。简单的旋律，朴素的歌词，苏安冉听得出来，没错，这就是两年前她每天晚上都会弹唱的《亲爱的树洞》，一首小众音乐。

是她，确实是她。

姚景元：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真是有些诧异，我想说，‘这唱的不就是我吗？’分明是个男生却是个爱哭的，即使在人前把自己包装的再好，也掩盖不住我的脆弱和敏感的性格，可是这些话又去和谁说？连18岁生日都是一个人过的，刘耀文和亚轩……他们都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

姚景元：但是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会特别的安静……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心里一下子很治愈……

姚景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仿佛回到了当时，一个听到音乐声踌躇不敢向前的男生，另一个坐在石头上专注弹唱的女生，互不干扰，在黑暗中，莫名其妙的，男生对女生动了心。

原来如此……苏安冉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吉他，当初花了大价钱买的，这两年保养得好，看起来还跟新的一样。

全拜他所赐啊……

抽回神，她问：

苏安冉：后来呢？你还和苏安冉学姐有交集吗？

姚景元：没有啦……就是我常常回去护院河边走走，到了晚上就能听到她弹唱，但是自始至终我也没敢上去跟他打个招呼。

苏安冉也觉得好笑，三个月呢，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身后有个小男生在听她弹吉他？！她自顾自摇摇头，没继续追问。

两个人陷在还算美好的回忆中，聊得太欢，差点连正事都忘记了。

苏安冉算是先反应过来的，她心念一转，想到了刘耀文。

话题扯得再远也是要扯回来的，更何况姚景元本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苏安冉：说回正题吧。如果你……喜欢，苏安冉的话，为什么会和刘耀文在一起？

说到“喜欢”这个词眼的时候她还是有点难以开口，同时，聊天进行到这儿，姚景元也知道，该进入正题了。

姚景元：我喜欢苏安冉。但是我不敢跟她说，好多追求者都被她拒绝了，像我这样的藉藉无名之辈肯定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配了一瓶爱情秘方，洒在了一朵玫瑰花上，原本，我打算把这朵花送给苏安冉。

苏安冉：你！……

苏安冉的语气和她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的动作都充分的说明了她的惊讶，她这么大的反应让姚景元有点内疚。

姚景元：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蠢……不过后来玫瑰花也没送出去，被刘耀文这小子截胡了，然后，我们俩就阴差阳错的中了爱情秘方，他一直也不知道，昨天他忽然就知道了，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姚景元扯着自己的卫衣带子尴尬道。

姚景元故意略过了中途很多细节，不仅是他们之间的争吵，还是被刘耀文这个死直男突然亲亲抱抱举高高也不是那么……容易启齿的，嗯！景元选择跳过。

苏安冉还在强烈的震颤中发抖，姚景元有那么喜欢苏安冉？喜欢到要用爱情秘方……

为什么呀？苏安冉明明是害他差点丢了命的祸首……

哦，他不知道……

诶？我就是苏安冉啊？他就是喜欢我咯？

哦，我好像也是喜欢他的……

苏安冉觉得自己胸口都快要炸了，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让一笔已经烂糊的糊涂账变得更糊涂。

苏安冉：那……你现在还喜欢苏安冉吗？

从前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

像是早就写好了的剧本一般，苏安冉看到姚景元深深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平静地摇头。

他没说是不喜欢了，还是不知道。

但左右不是喜欢。

其实这很正常，而且是应该的。苏安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一颗火热狂跳的心慢慢恢复正常频率。

苏安冉像是所有小言小说男主角的白月光初恋女神，她美丽、美好，光芒四射；可这有什么用？男主角总会和女主在一起的，亦或者是跟另一个男主。这是最最烂俗的情节，却是最真实的可能。

毕竟，苏安冉没赶上姚景元喜欢她的时候，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他已经有刘耀文了。

在想通这一节之前，苏安冉的心和大脑给出了不同的反应：

理性在告诉她，既然错了，她也在一开始选择了错，那就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感性又在诱导她，追寻自己心中的幸福，哪怕只有一点微弱的星光，说出来总比憋着强。

……

苏安冉不清楚在那几分钟里她都想了什么，反正，最后的最后，理性战胜了感性。

他不再喜欢她了，而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是他的白月光。

苏安冉动身，去拿了自己的吉他，简单的调弦之后，她抱着吉他重新坐了回来。

苏安冉：苏安冉弹过的那首曲子叫《亲爱的树洞》，还有下半段，我弹给你听

她依然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冷静的、淡漠的，同时也是热情的，弹奏了曲子的下半段。

“眼看天又亮了

太阳准时出来了

喜怒哀乐 都被它照耀着

像是提醒我 心跳看起来无常

其实哭或笑从来都不会出错。

你看我 傻得 到现在 才懂

或者是我到现在才愿意让自己懂

下一次的心痛 或许我真的能更从容 你觉得呢？

亲爱的你说

这到底为什么？

有没有谁的人生 能真的永远快乐？

亲爱的告诉我

到底该怎么做？

才让每个埋在心底的伤口 能开出花再结成果？

亲爱的别说

什么算是活着？

就让我去痛到 明白所谓的快乐

你听了那么多 别急着提醒我

就让每个伤口 自然的开花结果……”

这首曲子好像有魔力，真的，它治愈了一些看不见的伤。

姚景元听着听着，他就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刘耀文的时候——

就是在那天，亚轩拖着他的行李到达12号宿舍，一开门，他看见一个小人儿，头发乱乱的，小脸圆圆的，嘴角还沾了未擦尽的牙膏沫。

刘耀文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并且知道他叫姚景元，是他，没有及时理会。

宋亚轩在身后小声的提醒刘耀文：

宋亚轩：给景元哥一点时间，让他安静一会儿……

然后姚景元记得，那段时间的宿舍总是很安静的，尽管是刘耀文那种爱闹腾的性格也没发出一丁点多余的声音。

后来有一天晚上，刘耀文叫住了姚景元，他和他说：

刘耀文：我现在是你的室友了，你有什么事其实可以不用憋在心里，说出来，我陪你扛。

我陪你。

原来刘耀文早就和他表明过，只是他没有在意，而当初刘耀文所谓的不喜欢，或许就是因为他明明心事重重却故作云淡风轻的态度吧。

原来……

是这样……

也没有人说一句多余的话，姚景元好像就瞬间想通了两年都没想通的问题，那个他在无数个夜晚纠结过的问题，那个他借用酒精麻痹也没能逃避的问题，好像一瞬间，烟消云散。

苏安冉弹完了最后一个音，配上一个和弦之后，曲子结束的很是和谐。她不敢抬头去看姚景元，她怕自己会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她低着头，但看起来依旧端庄持重，笑问：

苏安冉：你喜欢刘耀文吗？

这个问题来的毫无征兆，毫无顾忌，横冲直撞击中了姚景元的心。

心里的伤，不知是否能称之为痊愈，总之是好了。伤口丑陋的像条菜青虫，以至于一被人提起就会抽痛。可如果有人愿意抚慰这个伤口，这条菜青虫或许也会羽化成蝶。

是呢，两年了，这两年里和刘耀文在一起的时候，这道伤口被种上了满满的鲜花。

每当他想起从前感到悲痛的时候，刘耀文会安慰他，每当他憎恨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用刀子 自/残 的时候，刘耀文会阻止他，就算阻止不了，酒精和纱布也是一直备着的。

记得吗？那天他 自/残 被马嘉祺发现了，刘耀文回来疯了一样找他，而他呢，也因为害怕刘耀文担心偷偷把自己收拾干净。

嗯……喜欢的呢……看来是喜欢的呢……

姚景元：前辈！我明白了！谢谢你！我现在就去找我男朋友！

姚景元欢快的从椅子上跳下来，鞠了一躬之后就急着往外跑。

此情此景，让苏安冉想起了那天的奶茶铺。

苏安冉：等等！

她像当年一样叫住他，等他回头，她已经放下了吉他，表情从容且淡定。

苏安冉：天凉了……多穿点。

不明就里，姚景元胡乱答了声“好”，开门，跑了出去。

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冬日沉寂的小树林里，苏安冉保持着一抹端庄的笑容，缓缓走向门口，关门，转身，重新抱起吉他，弹道：

苏安冉：谢谢我最亲爱的，谢谢你。

这才是《亲爱的树洞》的最后一句，短短十个字之间出现了两个谢谢，像极了两年前躺在病床上的姚景元看见苏安冉，那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感谢我，也谢谢……你曾经的喜欢。

另一边，急急忙忙跑出林子的姚景元突然一拍脑袋停下来，他又不知道刘耀文在哪儿？跑那么急又是去见谁呢？

转身回头，蓦地，那栋绿色的，圆形的小屋呈现在眼前，仅仅只有一秒，等姚景元眨眨眼睛之后它就消失了，眼前只有排列井然的树木。

“天凉了……多穿点。”

“天凉了，少吃冰。”

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前辈和苏安冉学姐有点像呢……呵呵，怎么可能。

（未完待续……）

——

下一章咱们给点糖，耀姚算是虐完了，这条支线讲的太久了，中间还一波三折，主线该提上日程了。

好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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