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宫内外已夜静人稀,唯有灯火依然通亮。两道彩光刚飞至宫门上空,突然需要紧急降落……
辟邪君:尊上!
旭凤妖毒发作,加上寒气袭体,致使飞行力不从心,差点从高空中摔下来。幸好辟邪君警觉,一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小白闻声也自行化回人身,在另一边搭了一把手扶持。三人同时在禺疆宫大门前的木桥上着落。
辟邪君刚松开手,旭凤身体软软地就要栽向小白,小白听闻一声轻细的隐忍……
旭凤·:……咳……
她看见旭凤口里吐出一滩黑糊液体滴流到他墨色的袍子上。
小白(锦觅):……尊上!
小白心中一慌,双手急的插进旭凤的腋下想将他抱住,遗憾力有不逮,所触碰到的冰凉身躯在重力的作用下逐渐下滑......
小白(锦觅):……不就是着凉吗,怎么会吐血了?
辟邪君:不好了!
辟邪君:快扶他靠桥梁上!
辟邪君急忙将旭凤扶到一边靠着桥栏,又探他灵台,渡他灵力。
小白(锦觅):尊上……您怎么样?
锦觅不是等一次看到旭凤受伤吐血,也不是第一次因此“心痛”,但是她如今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心痛,这种心痛是因为在乎,因为爱。只是当初她体内有陨丹,严重的生理疼痛掩盖了她的心痛,让她受不了深爱着一人的感觉,让她逃避。但是现在,再痛她也不会再逃避了!
辟邪君:尊上中了妖毒!
旭凤·:无防……
旭凤的声音虚弱飘渺,身体微微颤抖着,意识开始糊模。
小白(锦觅):尊上!您是不是很冷?让奴婢看看!
小白慌忙端下身去握住了那双冰冷的手,掌间透出暗光,贪婪地吸收着他体内寒气。
她怜惜般看着旭凤,他精神萎蘼,眉头紧蹙,脸宠不再轮廓分明,五观皆混杂于一片惨白之中,唇上沾染的黑血一直连绵至水墨色长袍上,那袍子因为刚从寒冰池里捞上来弄干还带着水迹的折痕,咋一看邋遢的分不清哪个是血色,哪个是袍色,那幅原本好看得小白平时连多看两眼都觉得奢耻的水墨画,如今就像刚被人蹂躏过般惨不忍目!
刚刚在地府还风彩依然的!是谁?是谁竟敢这般糟蹋她的凤凰!
小白心中有一股愤怒的冲动想把那人给揪出来狠狠凑一顿。刚刚在地府发生了什么小白不清楚,但她清楚地记得刚才在地府临走前凤凰凜凛地抛下的那一句:“日后不管是谁,再敢动本座的人,本座便不会再对他客气!”
原来是她自己!若不是为了救她,他怎么会跳进寒冰池里受刑!她内心有种酸楚的感觉一下涌了上咽喉,及至鼻尖,眼前的画像一再模糊扭曲。
温热的泪滴到旭凤的手背,使他从半昏迷中状态中清醒过来。他张开眼睛就撞进了那双闪着泪光的眸子,魔尊的心融化了。
辟邪君:尊上身上的妖毒担误不得!末将马上前往花界向长芳主求取那能解天下奇毒的夜幽藤!
旭凤·:不准去!
旭凤反手握紧了小白的手,深深地看着她,深深的仿佛要看进她的眼里,看进她的心里。
他眼看着小白,却在对辟邪君说话。
旭凤·:别再跟我提及花界和夜游藤!
旭凤·:我不想想起那个人……
旭凤·:不论是天界或是花界,本座都不会再去,也不允许别人为了我而去!本座即便毒死了也不会去求药!更况且……花界已百花凋零,那位仙逝以后,再不会有人能种出这些仙药圣草了!
小白的泪水又再一次涌出来,她强忍着不敢哭出声音。
旭凤·:辟邪君,你退下去休息吧!小白精通医术,她自会想办法,有她在本座身边你就放心好了!
旭凤把小白拉到跟前,抬手轻轻替她抺去脸上的泪痕。
锦觅!你怎么哭了?是心痛我了吗?
旭凤·:小白,别担心,本座没事,你扶本座回寢宫!
旭凤很温柔地安慰了小白,这是魔尊历年来最温柔的话语了!
小白颔首低眉,不敢看旭凤,只是轻轻将涕泪咽没。
他竟然如此相信自己!甚比魔医?但是,他凭什么相信自己的医术?
但他不会相信锦觅!他恨她!宁愿死都不去花界,不要夜游藤!不要想起她!足以证明!
辟邪君:那白姑娘,你……你照顾好尊上!
小白(锦觅):将军放心,我会的!
小白将旭凤扶起,经过与小白的冷传递,他的身体已渐渐恢复温暖。他毫不客地一边胳膊横搭在小白的臂膀上,小白则是搂着他的腰,二人蹒跚走向魔尊寢宫。
辟邪君一路跟随不愿离去。看着这样的魔尊,他委实在放心不下,与旭凤传音入密。
辟邪君:尊上,您真就相信她一定会给你种夜游藤?她可是亲手杀死过你的!
辟邪君:如今不做戏闹着玩的,您性命攸关!末将还是去花界求一株备着!
旭凤·:去花界?你有本事避过天界的眼线?
旭凤·:你的隐身术比得过小白吗?
旭凤·:别莽撞生事端!我的毒担误个一两天,死不了!
旭凤·:退下!别守着我寝宫!一会要是见了你不该见的,提头来见!
辟邪君:遵命!
辟邪君知道那魔尊口头禅“提头来见”,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也知道旭凤要赌小白的身份,赌她的心,那死心眼儿……诶!唯有明早再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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