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山有股力量限制着灵力的使用,幸好有月下仙人和扑哧君护送,锦觅才顺利上了蛇山,三人经过几番与群蛇的恶战,九死一生地来到了山顶,锦觅被蛇咬伤了脚,她强忍着蛇毒发作的痛苦,坚持不要他俩撑扶,行走来到了廉晁的宅子,见到廉晁上仙。月下仙人向廉晁讲述了天界发生的一切。
“事情便是这样。太微灭道,荼姚幽囚,我是为了太微之子旭凤,来这一躺的。”
锦觅说:“仙上,如果您肯拿出玄穹之光救旭凤,锦觅愿倾其所有!”
廉晁叹息:“荼姚,没想到数千年之后,我与你仍然是这般纠葛。”廉晁开始讲述着一万多年前他与荼姚、太微之间的故事,原来他心系荼姚,而荼姚却一心只想嫁给太微做天后,太微为坐天帝之位心狠手辣加害于他,他为有避世远居。
说完他看着锦觅,“你说我的穹之光,可救旭凤一命?”
锦觅点点头:“仙上,如今我知道这些过住,更知要仙上平白献出这玄穹之光救旭凤,对您实在不公平,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一切来换。”
廉晁站了起来,“我生来就不辨五色,你若把你眼中的万千颜色赠与我,我便予你玄穹之光。你可愿意?”
月上仙人激动地道:“锦觅仍花神之女阿,日后是要撑管花界的,要是看不见颜色,那如何是好阿?”
彥佑:“锦觅,如果没有了颜色,你的日子可就暗无天日了!”
月上仙人:“对阿,你再考虑考虑。”
锦觅:“仙上,锦觅自幼被母亲种下陨丹,从此断情绝爱,直到那日,手刃所爱,陨丹消散,我才知道爱是什么。倘若旭凤不在了,就算这世间姹紫嫣红,于我而言,又有何意义呢?”说完锦觅马上挥起双手指向太阳穴,廉晁阻止:“不用了!”
“仙上愿意与我交换已是万幸!”
“我不过是想看你为了爱,到底愿意付出什么,没想到余生还能遇到知己。”
“仙上要这万千绚丽,想必也是为了心中所爱之人吧?”
廉晁垂下了眼帘,半晌后他打开手掌托起一束刺目的强光:“这便是玄穹之光,世上无任何容器可承载,即便是灵力高强的上神真身,亦恐会危及性命!”
“我来吧!”月下仙人和扑哧君同时说。
锦觅抢先用手抓住了玄穹之光,并将它吸进体内,“这本来就是我犯下的错误,怎可让他人代劳!我本来就是来赎罪的,你们让我来吧!”
“觅儿……”月下仙人心痛地看着她。
锦觅说完,马上又挥起双手施法将双眼中的万千颜色抽出,汇成一颗透明的珠子。
“世间上还有跟我一样的傻子!”廉晁怜惜地看着锦觅。
瞬间后,锦觅眼前一阵眩晕,再张开眼睛时看到的东西全是黑白,再也感觉不到丝毫色彩。月下仙人扶了一下锦觅,锦觅摆摆手说:“我没事,锦觅不完成廉晁仙上的心愿,则于心不安。”锦觅将透明的珠子递给廉晁。
月下仙人惊奇:“没想到所有的颜色汇集于一处,竟是没有颜色!”
彥佑则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廉晁接过珠子说:“世上最绚丽的,便是最简单的,荼姚,你可想到了?锦觅姑娘,我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仙上请说。”
“请将这颗珠子,送与茶姚,我想将我们的过往,封存在这万千绚丽之中,陪伴她最后的岁月。”
“仙上请放心,锦觅定不会辜负仙上所托!”
说罢,廉晁便凝神向珠子施法,将他与荼姚过往的欢乐回忆注入这颗透明的珠子之中。
“你们速速去救荼姚之子。莫要再作逗留。丹朱,各位,保重。”
“保重!”三人向廉晁拱了拱手。
不料他们三人刚蹈出院子,身后廉晁仙上的宅子开始一点一点地毁灭。月下仙人说:“这蛇山仍是大哥的元神所幻化,现在蛇山消散,便说明……他是在……大哥……”
宅里传出廉晁仙上的声音:“丹朱,当年为了救天帝太微,我已耗费了大半元神,如今再难以为计,不过我心愿已了,再无挂碍!”
“大哥……大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阿?”
锦觅欲往回走,“不行,我得把这个还给仙上!”
月下仙人拉住锦觅阻止道:“来不及了!这是大哥的意愿,这样对他来说未尝不是种解脱呀!”
“可是……”
彦佑拉着他们二人:“我们灵力不再受限阻了,快走吧!再不走我们也会有危险,我们这便飞下山去!”
……
锦觅亲眼看着“玄穹之光”注入炼丹炉后,心事终于敲定,她从炼丹房出来竟看到润玉正站在门前等着她:“玄穹之光注入丹炉了?”锦觅一脸心虚地点点头。
“看来天意都在帮你,帮他,亦在帮我。若真复活了他,你便得偿所愿,我也不必日夜替你担心,那个无忧无虑的觅儿,也应该回来了吧?方才我听了叔父说了些大伯的事情,大伯一生痴情,你既然见了他,为何还不懂我?我倒是挺羡慕他的,这一生,能够如此真切地爱一场,便不旺此生吧!觅儿,你须知道,你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并不会感激你!”
锦觅说:“我无需他感激!这本是我欠他的。”
“那我呢?我们的婚约呢?”
此时邝露走了过来:“陛下,太已真人带来忘川前线急报。”
润玉:“我先回去了!”
趁着丹约炼制还需要一些时间,锦觅去了临渊台见荼姚,以完成廉晁仙上生前最后的心愿。
荼姚用眼角轻轻蔑了一下锦觅:“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锦觅将透明光珠交与荼姚说:“这是廉晁仙上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见到这颗珠子之以后,见心明性,他已经自毁元神了。这颗珠子融合了世间万千颜色,是你要的世界最绚丽之物!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你求得此物!”
荼姚眼神亮了亮,接过珠子看呆了眼:“你怎么这么傻!我当年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廉晁仙上一生痴情于你,你可曾后悔过你的选择?”锦觅说完转身离开了。
荼姚独自站在临渊台看着珠子中的过往回忆……
……
“寰谛凤翎是我们凤族最重要的东西,你若能够得到世界上最绚丽的东西,那我就送给你!”
“你这是诚心为难我?你明知道我天生不辨颜色!不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必然会双手奉上。”
……
最后看到光珠显示出廉晁的幻影跟她说,“这便是我脑海中我们美好的过往,我很想忘记,却挥之不去,当我看到万千颜色汇集一处,竟是透明,我才意识到,这世上最绚丽的物,乃是最纯净透明的爱人之心。我终于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廉晁此生,再无挂碍!”
“我想要的世上最绚丽的东西,只不过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廉晁,原来我这一辈子的选择,全都是错的!”荼姚含泪说罢纵身跳下了临渊台。
九转运魂金丹炼成之后,锦觅迫不及待地带着它飞到魔界的虞渊,一路奔波耗费灵力,加上蛇毒侵体,更甚就是玄穹之光对真身的融蚀,现在的她十分虚弱,但是复活旭凤乃刻不容缓。
她趔趔趄趄地走到旭凤形魂的跟前,吃力地施法消除了罩在旭凤身体周围的灵力护罩,终于可以这么近地看到他的脸容时,视线却模糊起来,心跳也加快,身体和手脚都在发抖。锦觅把九转金丹含进嘴里,俯身对上那片虚无的唇瓣,吹出一缕赤金的烟气,将金丹之气一寸一寸渡进他口中。慢慢地,旭凤脸上有了软热的触感,身体渐渐变得有实感,,胸膛缓缓地不紧不慢地搏动了一下又一下,锦觅抑制住欣喜若狂的心情,眼泪簌簌,情不自禁地双手捧住旭凤那白晰的腮子,哧哧哭出声来,泪水滴落到旭凤的脸上,他眼皮突然动了一动。
此时,岩洞外面传来脚步声,锦觅立马变幻成一只蝴蝶飞到一边躲起来。一道金光闪过,那双凤眼慢慢张开,伴随时一烈艳火从旭凤身上升腾至高空中,那便是凤凰的真身呼啸飞天,涅槃重生,鸣叫声震响天地!
旭凤轻轻叫了声“锦觅”,然后坐起来摸了摸脸颊,似乎感觉到了刚才那一点滴润湿。洞外进来的是穗和,她见到旭凤已复活,大喜,扑了过去,“旭凤!你终于醒了!”
旭凤淡淡地说:“穗和!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穗和说:“是我!这大半年来我耗费灵力,整日躲在这虞渊之中,只为将你复活,还好上天待我不簿,终究是没有负我!”
旭凤漠然地看了看穗和:“复活?”
穗禾说:“是阿!难道你都忘了吗?那日你被锦觅所杀,几乎灰飞烟灭!”
旭凤脑中闪过当日被杀的情形,那阵从背部穿心而过的刺痛如昨夜梦回……
……
“为什么?”
“你知道!是你杀死了爹爹!是你杀死了临秀阿姨!”
刺痛深入肺腑……
“你可曾爱过我?”
“从未!”
……
回过神来时,灵魂已掉进了地狱!
“父帝如何了?”
“天帝陛下已经殒身了,他耗尽了毕生的修为,才将你的形魄存于寰谛凤翎之中,交于了我。”
“天界呢?”
“如今天界润玉已登帝位,他还将姨母也逼死了!”
旭凤听知母神也死了,心中泛起一片酸楚,低头垂下眼帘。
“殿下!咳……咳……”穗禾欠着身子,抚住心口。
“你怎么了?”旭凤关心地问。
“我耗费了大量灵力才得以保你形魄不散!又去天界为你偷取金丹!才将你救活,如今你已经醒了,那我的一切付出便是值得的!”
旭凤淡淡道:“我本就是已死之人!何必费力救我?”
“殿下!”
旭凤低下头不再答话。
此时锦觅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她急忙飞出了洞口,“凤凰,是我对不起你!我再也无颜面对你!”蝴蝶跌跌撞撞飞了不远,正想化回人身却不料无力桩倒于地上失去知觉。
卞城王府内,鎏英正与她父王在谈话。
“英儿,魔尊固城王发动此战,非但不会让魔界崛起,反而会落个两败俱伤,于我魔界是大大的不利,父王希望你能放弃出征!”卡城王顿了顿,继续说,“父王知道你这次出战的目的。其实你的凤兄尚有一线生机,是穗禾公主设法保住了他一魄,而且,我已将他安置于魔界虞渊……”
“父王,您此话当真?”鎏英急的打断了他。此时,一声鸟鸣响切天地,他俩顺声抬眼望去,便见一团烈火冲向云宵。“凤凰飞天?难道是凤兄复活了?”
卡城王点点头:“天帝陛下给旭凤安了一个谋逆之罪,固城王又视他为眼中钉,这件事如果被他们知道了,后果将不堪设想,我迟迟没有告诉你,是担心你的安危阿!”
“大王,刚才我看见固城王带了一队魔兵,去了虞渊的方向。”进来通报的是暮辞。
“糟了,火神有危险!鎏英、暮辞,速去虞渊,带着旭凤从密道离开,我去拦住固城王!”卞城王说罢,立马带兵去跟固城王汇合,假装捉拿火神……
旭凤在鎏英、暮辞和卡城王的帮助之下,安全地避开了固城王的追捕,藏身于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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