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铺着华丽的烛台和刀叉银盘,红色的酒液稳稳地倒入酒杯里,怜司做完这一切后,满意地点头。
“怜司,需要我叫阿酒下来吗?”小森唯站在一边小心翼翼道。
怜司微微皱眉,“你觉得你可以么?”
阴森森的语调令小森唯不禁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去叫其他人。”她低下头。
⋯⋯
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时鸦酒洗漱完毕,换了套衣服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扎了两股辫子。
“这是⋯⋯”她微微拧眉,摸着右手小指的圈印,“什么时候把这个弄丢了?奇怪。”
“看来得问问他们。”时鸦酒打开门,正好看见欲敲门的怜司。
怜司:“⋯⋯咳咳。”
“喔,怜司。”时鸦酒自然地打招呼,“吃饭?”
“嗯⋯⋯”怜司推了推眼镜,打量她,“你,这是什么装扮?”
时鸦酒穿着色彩明亮的橙色针织v领T恤,里面套了件白色衬衫,还有黑色的细领带。她下身是一条卡其色齐膝的裤子,棉白色的袜子和帆布鞋,明显就不是他们这里会有的。
头上反扣着棒球帽,时鸦酒踮起脚,努努嘴,“二当家的,我就不信你没有调查我。我本来就是来自东方的,现在这个名字不过是假的。你应该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白幼零。
怜司心里默默地说道。
是的,确实知道,也调查了。你真正的名字不是莉莉丝,不是时鸦酒,而是白幼零。
但是——就是想留住这个名字,不想说那个陌生的字眼。
“你现在在日本,不应该叫白幼零,就叫时鸦酒这个名字。我不管以前,反正现在就是这样。”怜司认真地说。
时鸦酒忽然笑起来,“其实呢,莉莉丝是我的英文名字,又不是不能叫。要听你们叫我阿酒、小酒⋯⋯还真古怪嘞。”
“那,就这么说好了。”怜司伸出手来。
时鸦酒:“?”
“小时候,你不是说过约定了就要拉勾么?”怜司深紫色的眸子很认真,“不然,会反悔。”
时鸦酒微微一怔,然后笑着伸出手来,小指和怜司的小指交缠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最后,两人的大拇指贴在一起。
“怎么样,可以了吧?”
怜司耳朵微红,但为了掩饰,他咳嗽一声,“下去吃饭吧。”
“嗯呢。”时鸦酒点点头,“那个,怜司,你有没有看见一枚尾戒?”
“很重要的东西。”时鸦酒道,“你知道的。”
“小时候,绫人偷偷拿走了,你还打他的那枚?”
“嗯⋯⋯”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小森唯眸光深深。
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是这样不同的待遇?
不公平⋯⋯凭什么这样?手指微微收紧。不甘心。我应该才是那个和他们相谈甚欢的人不是么?
小森唯眸子变化,一瞬间竟是碧绿的色泽。
⋯⋯
“哎呀呀。完全是一个帅气的少女呢~”
不用看就知道是礼人那个家伙。这腻死人的口气也只有他了。上次也是⋯⋯时鸦酒一顿,上次?什么时候有的上次?最近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绫人呢?”怜司扫视在座的各位,“还有⋯⋯小森唯去哪里了?”
“不知道呐。泰迪你知道吗?”奏人抱着泰迪,轻言轻语问。
昴皱眉:“搞什么啊?!”
“每个月一次的也缺席⋯⋯”怜司显然要发怒。
“啊啊。怜司你真的很像个老妈子哎。”时鸦酒呲牙,“等等应该就下来了吧。”
怜司:“⋯⋯”
“啊啊。还真了解我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楼梯上的少年和少女一步步走下来,只是少年一脸的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来阴冷至极。
“我说,你在发什么脾气?”昴察觉不对劲,“喂!至于吗?!”
绫人冷哼一声:“只不过不舒服罢了。”
“好了,吃饭。”怜司道。
“人不是没有到齐么?”修懒懒出声,“莉莉丝和昴——不见了。”
怜司:“!!”
⋯⋯
“昴,谢谢你了。我还想着你会不会帮我呢。”看着昴毫不费力地把一张矮桌子抬起来,时鸦酒指挥,“你不要幅度太大啊,我的饭还在上面呢喂。”
“你话太多了。”昴皱眉,“啰嗦。”
“喂!”时鸦酒没有反应过来,某人已经瞬移不见了。
mmp的!瞬移真了不起。时鸦酒心里比中指。
“大家都等你一个呢。”昴转瞬间又出现,“真慢。”
时鸦酒:“!!”这绝对是歧视!看我以后不嫩死你们这些歧视我的人(众人:呵呵)。
⋯⋯
“所有,现在是怎样?”纵然是修这样能睡的家伙也感受到了那逼人的目光。
“泰迪,为什么她要一直看我们?”奏人喃喃自语。
“嘛嘛,这样子也挺好的不是吗?”礼人脸上笑容满面。
“哪里好了?!”绫人和昴不满地皱眉,“明明几乎都在盯着我们。”
“要不要,让⋯⋯她过来一起吧?”小森唯又忍不住看向不远处大爷姿势的时鸦酒,只见她坐在一把高的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不住地打着节拍,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地板。
“不用了。”怜司按了按额角,“她哪里会老实。还有,话不要多。”
“可是⋯⋯”小森唯还想说什么。
“信不信我用针缝制住你的嘴?”怜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小森唯慌忙地捂嘴,心里却滋生了无数的怨念。
——我想让她尝尝这种滋味。那个名字叫莉莉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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