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千鸟

经历了整整两个星期的医院折磨后，霁总算是顺利地出院了。小樱给她全身上下做了整整三次检查，确定无碍后才担忧的放霁出院。也就是说，霁整整落下了两个星期的忍者学校的课程。

两个星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霁的悟性本来就比常人要好，在校时有两个好朋友（若汐与融樱）帮忙补习，放学了，有学霸（云间）在线帮忙辅导，晚上回家还有暂时留在木叶的哥哥给自己做详细的整理与复习，这两个星期的课程，霁花了不到五天就补了回来。

深夜，窗外缓缓飞起了几只萤火虫。霁坐在书桌前面，借着房间里台灯有些阴暗的光，不断翻看着手中的《基本忍术大全》。

“嗯……未，巳，寅……分身术……”

“……巳，未，申……亥，午……寅……”

霁一边在口中念叨着结印顺序，一边借着灯光，反复练习着结印的手势。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在练豪火球？”

身后的窗台上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霁猛地扭头，对上了佐助的一对黑眸，便像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抱歉，哥哥……”

佐助不语，一翻身从窗台上跃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霁的书桌前，随意地翻了翻那本书，便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

“这些忍术都太浅薄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早就应该学会了吧？”

霁有些委屈，下意识拽了拽鬓角的流发：

“是。但在忍者学校的图书馆，也就只能借到这些，这已经算是那里相当高深的一本书了。找不到其他可以学习的忍术，就只能先复习复习之前学过的了。”

佐助被气笑了，他从霁的手中抽过书，轻轻地在霁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又毫不在意的把书扔到了一边：

“不用再练习这些过于简单的了。以后有时间就去宇智波祖宅的书房里看看，那里有不少祖传的忍术，有不会的随时可以请教我，总比练习这些无用的忍术要强得多。”

霁半天憋出一句话：

“……可是哥哥你平时都不在木叶，那你不在的时候，这些忍术我不会练，怎么办？”

“……那也有鸣人和小樱。”

佐助有些好笑地望着霁。

“哦。”

霁乖乖地点点头。

“对了，听说你今天属性测评的结果出来了，怎么样？”

“唔……三种属性。”

霁翻翻书包，掏出自己的测评报告书，递给正挑着眉的佐助：

“是风，火，雷。”

突然，佐助双眼猛地一亮：

“有雷属性是么？很好，那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千鸟吧！”

“唉……唉唉唉？！”霁明显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望着佐助，“不，不是，这么快就上手A级忍术吗？不用再练一些额外的基础练习忍术吗？”

“不用。”佐助简洁明了地道，“我相信你。”

霁本身的血脉就很特殊，有那个怪物的扶持，查克拉量必然十分庞大，足以承担得起千鸟的使用。这次她又觉醒了雷属性，又有着十分高的天赋，只要肯刻苦练习，八岁之前掌握千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再说了，佐助眯起了一双黑眸。

明年……就该到“那个时候”了吧……

“现在马上睡觉，明天早上在火影岩上的岩石地等我。明天正式开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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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鸟，是由六代目火影所开发的一个A级忍术，此术兼备查克拉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使用这个忍术时，需在掌中聚集雷遁查克拉形成高强度电流，手掌便会如同利刃一般，具有极强的贯穿力。

“不过其缺点则是攻击时需要快速奔向对手，可能会因为速度太快，看不清敌人遭到对方反击，这是很需要注意的一个重点。”佐助避开了“写轮眼”这个不该谈起的话题。

霁认真地听讲，随着佐助的节奏不停地点头，时不时还掏出小本本记一下重要知识点。

“我给你示范一下，待会你按照步骤来试着聚集一下雷属性查克拉。”

佐助说着，用仅剩的右手单手结印。

子，午，申，午，卯。

“雷遁•千鸟！”

但随着尖锐的雷鸣声，蓝色的雷刃凝结在了佐助的右手上，发出噼啪的电声，照亮了佐助平淡的侧脸与霁一脸的仰慕与敬佩。

……佐助才不会承认看到自家妹妹崇拜的目光，他内心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好了，现在你来——”

“喂！佐助！小霁！你们在火影岩上干嘛呢！”正当佐助准备撒开手让霁练习时，只听悬崖下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熟悉得令佐助心中发毛。

悬崖下传来几阵破风声，一道金色的影子从下面一跃而上，蓝色的眼眸中闪着亮光。

“……鸣人，你来干什么。”

佐助的脸现在完全黑成了非洲人，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气。明明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鸣人不满地撇撇嘴：

“别拿你那副臭屁的表情对着我得吧哟！我就是好奇你和小霁在上面干什么才上来看看的，还不给人看了？”

“……”

佐助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算了，问你也没结果。”鸣人转变攻式，笑嘻嘻地在霁的面前蹲了下来：“小霁，你和佐助在上面干什么得吧哟？”

佐助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急忙向霁使眼色，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哥哥在给我教千鸟。”

宇智波•老实人•从不撒谎•霁如实说道。

随即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完了，完蛋了。

“佐助你个混蛋！”鸣人猛地一把拽住佐助的衣领，暴怒地狠狠摇着，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小霁她才六岁！你不知道你这是在虐待儿童吗？！”

“……霁的天赋与实力已经不仅是六岁孩童的程度了。”

“那也不行！小霁还是个孩子！！”

随即而来的是一波更猛烈的摇晃。佐助实在受不了了，在霁懵逼目光的注视下，他一把拽住鸣人，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耳语道：

“你应该知道一年之后是什么时候了吧？”

“当然知道！可这有——”鸣人猛地顿住，眼底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神色，“……你想让小霁提前毕业？”

“不是我想，而是必须。”佐助叹了口气，道，“霁的身世就注定了她这一生绝对不平凡，但伟大的背后，总有更多人想得到她：的力量。为了自保，她必须有强大的实力才可以不被忍界淘汰。为此，霁必须尽快强大起来。这次毕业考试，她要是能通过，我就带她出村去历练历练。

“也是时候让他接除忍界的黑暗面了。”

“好吧。”鸣人仍然狐疑地望着佐助，“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但是小霁，”鸣人半路刹车，又跑回来，对着霁满脸认真道：

“如果佐助这个混蛋欺负你了，一定要告诉我啊！”

“吊车尾！！谁会欺负她啊？！”

佐助再也忍不住了，情绪猛地暴起，鸣人却已笑嘻嘻地消失在了火影岩下。

佐助叹了口气，无奈道：

“……他还真是一点没变。”

随即，佐助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头，对着一脸茫然的霁道：

“没事了，准备训练吧。”

忍界的黑暗面，不是常人可以轻易接触到的。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强者存活，弱者被淘汰。

可有时候，未知而强大的力量，永远是受害的那一方。

佐助眯起了一丝黑眸，眼中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雾气。

而霁，绝对不能成为被淘汰的那一个。

“准备，练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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