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杀意

火影办公楼里，卡卡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脸上是说不出的凝重。

“卡卡西，我相信你是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世吧！”

身后传来了木叶高层顾问水户门炎包含怒意的声音。他阴着一张脸，脸上的愠色早就蔓延到了每一条皱纹里面。

卡卡西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色严肃地道：

“我知道你们二位的意见，但霁还是个孩子，我不认为一个未满六岁的小女孩子，会对木叶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你这是执迷不悟！”

转寝小春用自己手中的拐杖用力敲打着火影楼的地板，“怪物的毁灭力是不分年龄大小的，以我对那个怪物的了解，任由她在木叶平安成长，就是为木叶酿造血祸的最好契机！”

“你现在还在犹豫吗，六代目！”

卡卡西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对一个仅六岁的小女孩下手，你们还有人性吗？！再说了，你觉得木叶高层贸然对霁下手，佐助真的会一言不发地同意吗？！”

“我会同意什么？”

冷冷的低沉男声从三人的背后传来。宇智波佐助懒懒地倚着墙，用冰冷又淡漠的眼神直射着两位高层顾问。

“你……宇智波佐助！”

“你什么你？”佐助一挑眉，本来是懒散无比的动作，眼中却带上了冷冷的杀意，“霁是我带回来的，我从心底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如果你们敢有什么越界的行为，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有什么举动！”

“你……”

毫无疑问，佐助的力量是木叶高层极为忌惮的，或许他们的确有威胁霁的能力，但轮回眼所带来的灾难，没有人想经历第二次。

“既然害怕，那就识点时务。”佐助微微侧身示意，“两位请吧。”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震怒地望着佐助，但却没有一丝办法，只得转过身离去。

两人刚迈出门槛，水户门炎却突然开口：

“血瞳一族，是不详的怪物！留着她，你想让木叶遭到血祸吗，六代目！？”

卡卡西和佐助周身猛地一震。前者毕竟是火影，很快反应过来，悠悠开口道：

“我说过，不要提那个姓氏。”

明明是懒散的语气，却让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威胁的警告。

“回答问题。”水户门炎眯起锐利的眸。

卡卡西顿了许久，仿佛思考了好久，缓缓回答，声音铿锵有力。

“……我敢赌。”

此时的霁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在火影楼上敲定，或者说她根本没有那个功夫去关心。

“今天我们的第一节体术课，先测试一下大家的功底，两人一组进行对战！”

融樱不满地撅起嘴巴：

“什么嘛，这才入学第一天就要打架，不应该先教教我们一些基本功吗？”

“……综合全班水平进行教导会节省很多时间，日后会抽出更多时间来复习，大大提高了我们的效率。”授课老师很想发飙，但面前是日向一族的大小姐，他也不得不把自己的怒气狠狠吞下去。

“同时也是为了摸清楚我们的实力，好在日后选择毕业和推荐中忍时有个参照，说白了就是摸清楚优等生们的实力好日后放水，这是忍者学校惯有的传统。”

霁悄声对融樱解释道。

融樱恍然大悟，对着霁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废话少说，现在开始抽人！”授课老师一边翻弄着手里的点名表，一边道。

“……第一组，千手云间对——”

“天哪，竟然是云间桑！”

“谁这么好运和他对练呀？”

“上帝保佑，选我选我！”

若汐听着一旁女生们花痴的尖叫，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什么嘛？我那个面瘫傲娇哥哥有什么好喜欢的？真搞不懂现在的女生。”

云间冷哼了一声：

“无聊。”

若汐偷偷送了他个白眼。

霁笑了笑，又把注意力转回了老师的点名表上。是谁这么有福气，第一个给全班同学示范体术呢？

授课老师停了一会儿：

“千手云间，对宇智波霁！”

千手一族是木叶的老式族，其严厉的训练方式早已闻名于整个木叶。在这情况下，无论是抽出任何一个家族的学生，与之对打，以学校统计的那些人的实力，肯定都是以败北为结局的。

唯独这个宇智波的新生，在六代目提交的测试报告上显示，其实力早已超过了下忍的级别，并且被冠以宇智波的姓氏，那么无疑，他们两个对打是对这帮新生最好的示范。

霁深知老师心里的想法，便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不过为此，她也遭到了女生们的围攻。

“什么？！”

“老师你不公平！”

“呜哇，太可恶了那个女生！”

周围女花痴们怨恨目光一下子转到了霁的身上。她眨眨眼，一个飞身跃到了圈子中间，对着圈内的云间道：

“宇智波霁，请多指教。”

云间锐利的黑眸眯了起来：

“你就是宇智波霁？”

正好，这一次就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值得父上在意的地方！

“双方结和解之印！”

两人走上前，握手，相似的黑眸都紧紧盯着对方，耳朵也一刻不敢放松。

“好，我宣布——对战开始！”

话音刚落，云间一个箭步跃上前，飞起一脚，直逼霁的面门。而霁也不敢怠慢对方，一个闪身，轻而易举的避过了这精准又快速的一击，又顺势拽过云间的右手，使出最熟悉的过肩摔，想把云间狠狠砸在地上，却没想到对方也借力在地上一滚，安然无恙地着地。

初次试探，两人都清楚了对方的实力。

啧，有些麻烦啊。

霁试探性的在云间的滚动路线上甩过几枚手里剑，云间一边闪避，一边走z形路线向霁再次直逼过来，霁不想第二次被动，便主动冲上前，一个扫堂腿想摞倒云间，意料之中被云间的一个飞跃躲过。

“还没完呢！”

霁狡诈一笑，借着云间飞跃的动力，瞬间改为侧攻击，一个肘击狠狠地打在了云间的小腹上。云间痛的一吸气，连忙补起一脚，却被霁用小臂挡住，但为自己争取了逃脱的时间，他一个后空翻，成功离开了霁的攻击范围。

“卑鄙！“

云间猛地抽出一柄苦无，第三次冲上前，向霁命门刺来。她想侧面滚走开来躲避，却没想到云间的右腿已经侧踢了回来。

肾部和额头，选哪一个？

废话！

为了保证自己的腰部不被打中，霁只能抽出手抵挡云间的侧踢，而同时，云间的苦无也已接踵而至！

“嘶啦！”

“唔！”

霁痛呼一声，刚想回击，云间却早已退开来。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滴到了地板上，形成了一片血迹。

霎时间，霁的脑海犹如被刺穿了一般，恐怖的痛觉瞬间袭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似乎想起了第二个意识的声音：

“……血……吾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见到血了……还要更多……鲜血！！”

不对劲……很不对劲……老师……我……

脑海里猛地炸开，她突然间失去了意识。剩下的，只是脑中无限的黑暗。

“霁”抬起头，本来漆黑无暇，宛如黑宝石般的双目瞬间被血红爆满，鲜血溢出了眼眶，眼瞳是猛兽一般的竖眸。她愣愣地盯着呆在了原地的云间，露出一个微笑，开口，声音是不自然的沙哑：

“……是汝唤醒了吾吗……太好了……那就由汝……成为吾的第一个祭品吧……给吾鲜血！”

老师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吹哨暂停。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霁”猛地扑上前，云间刚想躲避回击，却被如此娇小的女孩一把按在了地上，力气大的恐怖，她张开嘴，猛的地咬上了云间的脖颈！

“唔！”

云间痛呼，他能感觉到利齿刺入了自己的血管，鲜血涌出，而自己的查克拉正源源不断地被自己身上的人吸走！

鲜血的铁锈味倾入了嘴里，霁在一瞬间，竟然开始渴望这一种感觉。鲜血的到来，似乎唤醒了她体内的另一个自己，凶残，暴虐而又嗜血的一个怪物。

可是……不对啊……

这……不是她呀……

“……不对……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是……我不应该……呃啊啊啊！”

霁猛地松开对云间的压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失声吼道。鲜血在瞬间从眼眸中退去流尽，恢复了本来纯黑的模样。

霁脑中有一个声音喃喃怒吼道：

“不可能……汝……怎么压制得了……”

爆发之后是接踵而来的无尽的脱力感。霁的眼神开始模糊，眼底扭曲了云间的一头棕发。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于支撑不住，只能用住最后的力气，向云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随即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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