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哪儿呢?”晚上,郑云镜牵着弟弟出了车站给高佑芳打电话。
“这儿呢这儿呢!”高佑芳远远就看见了姐弟两人,隔着一条街跟他们招手。
两边一汇合,高佑芳忙把行李接过来,天儿这么晚了,先把饭吃了再说吧。
“你怎么想着来天津了?”饭桌上,高佑芳问了。
郑云镜是多自律的人啊,请假出来玩儿这可不像她。
“有点儿事儿,出来散散心。”郑云镜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小孩儿还在旁边呢,不方便讲。
“待会儿怎么安排啊?”高佑芳接受到讯号,转了个话题。
“各回各家呗,小孩子熬夜影响发育,本来就不高。”郑云镜笑着去摸弟弟的头,故意拿他取笑。
也不知为什么,姐弟之间就差了一岁看起来像隔了半轮,但脸上神色确是像亲生的一样,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还要长呢!”陶云圣气急,把姐姐的手扒开。
“对,您说的对。”郑云镜赶紧哄着他,不去招惹了。
“哈哈,这孩子……”高怡芳也笑了。
酒足饭饱,高怡芳把两人送回了酒店,自己回去工作了,她唱戏不错,唱歌也别有一番风味,平时也在酒吧里兼职驻唱,此时正是到点儿上班。
第二天,郑云镜刚醒,就看见郭奇林QQ上给自己发来了几张图,那会儿还不怎么流行用微信,上边儿全是关于自己的花边新闻,“郑云镜因感情纠纷退出德云社”诸如此类的,配上了自己半夜拉着行李箱在火车站买票离开的照片。
【别搭理,让他们说去。】郑云镜这么回了,自己又不是不回去了,报就报吧,还是怪那谣言闹的。
然后也没再看QQ了,快速洗漱收拾干净,带着弟弟找高怡芳去了。
两边碰了面,去哪儿玩儿就成了问题,再一想,这三人一个相声演员,一个曲艺世家,一个京剧神童,得,还是园子里听戏去吧。
到了天华景剧院,买了京剧《锁五龙》的票进去坐下了,郑云镜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
“我觉着我这不是出来玩儿,倒像是出差来了。”
“那可不一样,平时你都站台上,今日可是台下坐着的。”高怡芳只顾着捡桌上的几碟零嘴吃。
“对,平时我都是挣钱,到这儿还要花钱,还不如我弟弟给我唱几句呢,是吧?”郑云镜拿了个瓜子皮作势要砸她,又转头问弟弟。
陶云圣不说话了,晦暗着脸,触景伤情想起了自己没办法再唱的事儿。
“你瞧瞧,这台上的哪个不是倒完仓的,这不照样唱吗?你瞧瞧我,不也还行?是,是没以前好了,但那个韵在啊。”场内已经开演了,郑云镜一看自己把这小祖宗招着了赶忙压低了声音安慰。
陶云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
“你这也不是倒仓啊。”
“那你看看你辫儿……”郑云镜下意识想提张云雷,自己也愣住了没再说下去。
高佑芳看着她脸色,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栗子糕,看来这次镜子的出走肯定跟她师哥有关了。
“二师哥怎么了?”陶云圣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就问了。
“你辫儿哥他不也是倒仓,现在回来不也唱得挺好吗?”郑云镜这才反应过来,接着说下去。
陶云圣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反驳道:
“他那是唱太平歌词的,我唱的是京剧。”
“诶诶诶,好了,我以我曲艺世家程派传人的名头担保,保证你倒完仓还能唱!”高佑芳看着小孩儿眼眶都红了,赶紧也跟着劝这才止住了。
三人听完了一场,附近找了家饭店吃午饭,等菜时高佑芳示意妹妹附耳过来,轻声问:
“你跟你师哥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郑云镜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退开了。
“我猜的呗,再说了,就你这个反应,我还能不明白吗?”高佑芳勾起了嘴角,镜子这反应也太有趣了。
“您的菜上齐了,请慢用。”传菜员此时把菜都上完了,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待会儿吃完饭我跟你说。”郑云镜也就没再继续,把筷子拆了出来细细擦干净递给了陶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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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老师,快请坐快请坐。”饭吃到一半,就听见门口一阵喧闹,最后一群人停在了三人隔壁包厢。
郑云镜打眼一看,呵,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隔壁正是侯耀华一行人,自己师爷的亲生哥哥。
在侯耀文死后的几年,这人为了自己弟弟的那些遗产可算是绞尽了脑汁,先是把玫瑰园设成了灵堂,对于弟弟的两个女儿也未曾伸出半分援手,在她们饱受父亲生前买下的房屋欠贷问题之时还火上浇油把玫瑰园毁了个彻底,搬家都能把房子搬成毛坯。
最后还是郭德纲花了三千万买下了此处,解了二人的燃眉之急,这期间,自己师父一个外人,为了保护师爷的两个女儿的继承权,硬是插手到了侯耀文遗产案当中,仗义执言,此后,两边就颇有了那么几分不死不休的味道。
说来也奇怪,这么几年,在北京从来没碰见过侯耀华,来了天津反而遇上了,按照规矩她得恭恭敬敬去打声招呼,可郑云镜瞧不上他,只当作没看见,又低头吃起了饭。
对于这人,她自然是不齿的,连亲兄弟的遗产都要争一争,全然不顾念后辈,也不怕他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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