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是第一次经历暗恋这种甜蜜又让人心慌的事儿,一开口就脸红,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有时候望着自己师妹的背影,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等郑云镜一转头,他又赶紧躲开假装无事发生。
他自然是不敢表白的,郑云镜就算再成熟也不过十一岁,连男女界限都还不分得太开,又哪懂什么叫做爱情,对自己也是只当成师兄而已。
告白前她还能是自己的小丫头,捅破了窗户纸只怕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郑云镜觉得这两天自己的师哥很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不搭理自己,甚至有时候对上眼神转脸就躲。
她确实一点都没意识到张云雷喜欢上了自己,先开始她把张云雷当做小孩儿,后来被张云雷宠成一个小孩儿,爱情的那根天线都没支出来。
郑云镜一个人想着:难道是自己在他家呆的时间长了招人烦了吗?明明是他让自己来玩儿的!自己倒还气起来,也不搭理张云雷了。
就这样,两人别扭了两天过后,最终以张云雷去哄生气的小祖宗作为结束。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送走小师妹过后,张云雷在心不在焉的在台球桌上胡乱戳着。
一个人顶着头金毛竖立的发型从台球厅外走了进来,全身就那颗金毛狮子头最引人瞩目。
正是那位会做风筝的台球厅老板,年纪不大,十七八岁辍了学,只不过家底还算丰厚,便给他开了个台球厅混个日子。
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家就都林三儿林三儿的叫着,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名字。
“磊子,想什么呢?”林三儿叼着根烟,瞧着小孩儿三杆戳歪了两杆,不由好奇。
张云雷是这里的常客了,也不上学,整天就泡在台球厅,和厅里的员工都混得极熟,林三儿也把他当半个弟弟。
“啊?没什么啊。三哥,那啥…您能教我怎么做风筝吗?”张云雷被他喊回了魂,踌躇了一会儿,扭捏的问。
“行啊,不过你没事儿学那——”
林三儿看着小孩儿脸上泛起的羞色,问话戛然而止。
“你这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啊,别人想要个风筝?我说你前几天上我这儿拿风筝干嘛呢。快,跟我说说是哪个?多大了?在……”他朝着张云雷胡乱打着趣,越说越来劲。
“三哥,你别说了,我就是想做个风筝!”张云雷听得满脸通红,急忙制止了林三儿源源不断的问话。
“好好好,你一会儿上家去我教你。”林三儿摊着手,表示暂时放过了他。暗想,等到了他求着自己学风筝的时候,还不都得交代出来。
晚上在林三儿家,张云雷自然是被好一通盘问。
问了半天过后,林三儿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德云社?郭德纲徒弟?
只见他猛地一个后退,紧紧抱住自己的胸:
“不对,磊子,你喜欢的这是男孩儿啊?”
“我……对!”张云雷百口莫辩,他总不能说出郑云镜其实是姑娘的事儿,只能咬牙认下自己是GAY。
“你离我远点儿!”林三儿从沙发上扯过一个抱枕就挡在自己身前,隔了半米远喊话。
“我喜欢男的也不能喜欢你这样儿的!”张云雷没好气的伸手扯掉了抱枕,上下打量了一眼林三儿的发型,嘲讽道。
“你懂个屁!我这叫潮流!现在女孩儿都喜欢我这样的!”林三儿一听张云雷质疑自己的形象就不服了,也不管什么gay不gay了,脑袋一伸就凑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张云雷扒开那颗金色的脑袋,被那头发惹得打了个喷嚏,迟疑了两秒,问:
“都?喜欢你这样的?”
“那可不,就我这发型,那倒追我的姑娘都得排队。”
也许是被洗了脑,张云雷越看觉得这金毛卷的造型确实好看,没过多久就把自己留长的头发染成了黄色,还烫了满脑袋小卷儿,自以为帅的不行,后来也没脱离掉这些个造型。
“其实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插科打诨一阵,林三儿终于从过度受惊反应中恢复了常态,拍着弟弟的肩安慰他。
张云雷翻了个白眼,怒道:
“你到底还教不教了!”
“教教教!马上教!”林三儿双手举过头顶,算是认输了。
两人默默做了一会儿风筝,林三儿到底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话唠,开口换了个话题:
“你最近都干嘛呢?”
“也没干嘛啊,这不天天往你那儿跑吗?”张云雷疑惑的看向旁边的人。
“不准备回去说相声了?”林三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盯着弟弟看。
“还得等倒仓结束了才行。”张云雷此时嗓子依旧沙哑,柳活儿使不了不说,就连讲话都不易听清。
不过他此时还是心中存着希望,只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能好了回德云社。
“要不你上我那儿摆球去?我一个月给你800块钱。”林三儿摸了下鼻子,不自在的朝弟弟示好。
张云雷想着,这玩儿着也是玩儿着,摆个球还能赚点钱,便答应了。
至于以后又怎么在台球厅学会抽烟喝酒打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都是后话了。
某天晚上,张云雷拿着终于做好的风筝,收进了床底的箱子里,十五岁的暗恋,无法宣之于口,最终成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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