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章开始女主就开始使用艺名了）

转眼间就已经进入了初夏，气温一点点的升了起来，街头巷尾的人们有一些已经脱下了外套。

郭德纲接到了安徽卫视的邀请参加《超级大赢家》的录制，这么久以来，他为了生计，也混迹在娱乐圈内，拿到钱后，又全部贴在了德云社里，总是赔得多赚得少。这次，给的通告费是4000。

郭德纲收拾起行李，踏上了去往安徽的火车。

“高怡芳，你走慢点儿。”

郑云镜送完自己师父，便准备往回走了，此时忽然听到这个名字，一瞬间恍惚了起来，这是上辈子那位躺在自己隔壁病床的姐姐的名字。

她回头，看见一位极漂亮的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后追着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子。郑静没见过高怡芳的样子，一时也不敢认，只是悄无声息的追了上去。

走过两条街这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只是谁也不理谁。

郑云镜听了一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两兄妹，表哥在北京打工，带着妹妹来玩儿，谁料路上两兄妹因为一点小事儿就拌起了嘴，一下车高怡芳就气冲冲的走了。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郑云镜走到高怡芳面前，又利用自己的小孩儿模样，故作不正经的样子上前搭话逗她。

“噗！”高怡芳看着面前这个顶漂亮的小男孩儿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两人聊了半天，郑云镜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套着对方的话，终于确认无疑这位就是上辈子住在自己隔壁病床，领了自己摸进这一行的高怡芳，一时感慨万千，茫茫人海中自己两辈子都遇上这个人，是不是天意？

“小镜子，你怎么不上学？是不是逃课了？”高怡芳捏着郑云镜的小脸，佯装生气。

“额唔用相学，额似嗦相星的。（我不用上学，我是说相声的）”郑云镜被捏着脸，嘴里含糊不清的答着。

“哈哈哈，哥，小镜子说他是说相声的，你不是想让我教你相声吗？我今天给你找了个小师父。”高怡芳又被郑云镜逗笑，终于放开她的脸，又去惹自己的表哥。

“就你这么个小不点儿，还说相声呢？”沈义志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

“那你敢跟我比比吗？”郑云镜两颊还是红红的，下巴壳朝沈义志一指，故意装出一副小孩子不服输的样子。

郑云镜也没想到沈义志这人天生是个杠精，小孩子与他比试他也要应：

“比就比！我要是输了我就磕头叫你师父！”

一盏茶过后，沈义志的脸乍青乍红，不敢相信自己说学逗唱居然输给了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他咬咬牙，输了就得认，便要跪下去给郑云镜拜师了。

“我问你，你学过相声吗？”此时的郑云镜终于收起了嬉笑的态度，扶住了沈义志正色问道。

“没有，就是听着有趣，便跟着收音机里学了些。”沈义志挠挠头，不知道问这有何意，倒还是答了。

“那你愿意做我的捧哏吗？”郑云镜抬着头直直看向沈义志眼底，眼睛如同夏夜的星子一样。

很多年后，沈义志都对这一天记忆犹新，郑云镜短短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他的一辈子。

———以下除开结尾写的都是桃儿———

另一边，郭德纲被节目组要求必须关进橱窗里度过48小时，这之后，才能拿到每一期四千块钱的助理主持人的位置。

谁也不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半晌后，他状若轻松的笑了，答了句好，然后毅然决然地往安排好的地点走去。

安徽合肥鼓楼商业街

橱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经过，大家纷纷驻足观看着这场闹剧，对里面的这个男人评头论足。

郭德纲难堪极了，橱窗里又闷又热，吃喝拉撒全都在这里面，还被节目组要求要给外面的人表演节目，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内的一只供人戏耍的猴子。

他想说相声，至少这能让他捡起唯一一点尊严，可橱窗玻璃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没有办法说相声给外面的观众听，甚至不能跟外面的人交流。

橱窗里是一个又唱又跳，出尽怪相，甚至开始学着打毛衣的中年男人，橱窗外是拍手大笑的观众。

一天过去，夜幕降临，街上依旧热闹，郭德纲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来到合肥后，这才吃起自己的第一顿饭：方便面。

他状若无事的笑着说：

“能享福能受罪，不耽误这一辈子。”

“刚才泡的是硬的，能吃硬的，这会儿软了，还得能吃软的，这是人生哲理。”

这些话不知说给谁听，橱窗内只有他一人，橱窗外的观众都听不见。

夜渐渐深了，当所有人都离去后，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发着愣，最终睡了过去。

第二天，对于郭德纲来说时间过得极慢，没有人跟他交流，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观众的眼皮底下。

周围的路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仿佛把他当做了什么异兽，一个个的与橱窗里的郭德纲合影留恋。

他从羞愧到麻木再到烦躁，又到了夜里，面对着十二点的街道，郭德纲终于忍受不了了，扔了橱窗内的方便面与睡袋，面对着工作人员说：

“别拍了，这不是人干的活儿。”

他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看向工作人员指给他的路人留言板，上面贴满了对他鼓励的话，其中写着那么一句：十六日下午，再来看你。

郭德纲抹抹脸，一声不吭回到了橱窗里默默收拾起了刚才扔了一地的东西。夜深了，他睁着眼睛想着王慧，想着自己的徒弟们，想着德云社。

四十八小时过后，郭德纲终于度过了这人生中最难堪的时刻，拿到了助理主持的位置。

他在台上笑着轻描淡写的说着苦处，仿佛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接下来的每一期节目他卖尽力气的扮丑，出洋相，哗众取宠，通告费从一开始说好的的四千变到三千最后变到一千，他咬着牙接受了节目组的施舍，最后拿着到手的钱，郭德纲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站在院子门口，郭德纲看着自己的小家，这才感到如释重负，自己的妻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做好了一桌饭菜等着他，小辫儿和小镜子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碗里夹菜，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嘴里念叨着“师父都瘦了。”

饭后，郭德纲开始考校徒弟们的功课，小辫儿这次有郑云镜陪着练倒是认真了许多，免了一顿打，轮到郑云镜，郭德纲照例问：

“最近都干嘛了？”

只见郑云镜揪着自己的衣角，难为情的冲郭德纲一笑：

“嘿嘿，也没干什么别的，就是给您寻了位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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