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晴朗日头当照,中午船便抵达扬州,大家收拾好行李纷纷下了船,姜白边走边扶额叹息。
哦~怪不得陆绎允许她睡他的床,看来是算准船程次日靠岸,加上昨夜打斗到快天明,陆绎全程就没挨过那床,这既买了她人情,又让她乱想,一箭双雕啊!
岸上扬州知府带人接应大家,客客气气地给陆绎介绍扬州情况,姜白没有跟随陆绎走在路队最前面,而是同今夏与大杨一起说说笑笑谈论扬州美食。
“听闻扬州景美人美,连姑娘的洗脚水都是香的,那七分阁的点心更是一绝,按理等会扬州知府给我们接风洗尘,我们就选那儿吃吧,小白?”姜白听完今夏的提议点点头。
她是该去吃吃特产,这对姜白来说就是古代限时特供甜品啊,错过这个村鬼知道还有没有店呢。
大杨还给两人科普了很多扬州漕运帮会的事,刚提起漕运大帮乌安邦由朱雀堂堂主上官曦主管,女主人就迎风踏板从船上走来,上官曦五官精致是属于耐看型的美人,扶手直走那气势端庄优雅从容不迫。
姜白乘机瞟了眼大杨那呆子,他眼睛都看直了!想来是对上官姐姐一见钟情了,没眼看没眼看啊!这真是姜白见过的第一部配角比主角进展都快的电视剧,陆大人十分不给力啊!
姜白正想着呢,今夏突然冲出去制止当众惩罚帮内叛徒的上官曦,速度之快连姜白都没拦住,上官曦见一行人,先朝知府大人客套一番,被今夏质问为何乱用私刑后,谢圆圆上前为上官曦辩解。
“官府的人都闲的没事做了吗?连我乌安邦的私事都要来管?不知我乌安邦犯了何事,如此兴师动众啊?”谢圆圆吊儿郎当地开口。
姜白嘴角一抽,你是生怕陆绎没听出昨晚是你上船截的人吗?
“原来是乌安邦的少帮主啊。”陆绎勾唇一笑,姜白瞥眼对上陆绎满是探究的眼神,明白陆绎这话一语双关啊,干笑两声,急忙转头看风景,末了还夸句扬州的空气真清新。
上官曦不愿谢霄与官家人起冲突,便以‘帮内还有要事处理’为由,拉着谢霄远离了船渡口。
一群人抵达驿馆,岑福报说观煊将军拜访,姜白想着估计这人是来要回生辰纲的,朝廷关系对弈她不好干预,放下行李跟着今夏大杨去逛扬州城了。
三人刚从七分阁买完点心,出门就发现门前一阵喧嚣吵闹,姜白和今夏又是好看热闹的主儿,岂会当过这个机会?俩人拉着大杨往人群中冲!
挤到前排,姜白发现热闹的主角是刮了胡子的谢圆圆后,顿时懂了这回谢圆圆是要开始坑今夏,用今夏的令牌进刑按察使司救人啊,这坑人不礼尚往来怎么行呢?
谢圆圆见来人是今夏,想拉过今夏替他评评理,被姜白阻止了,“欸!别动手动脚啊!我们随南镇抚司的陆大人来扬州,岂是你能动手的?”
南镇抚司?陆阎王不是北镇抚司的吗?
今夏和大杨虽心生疑虑,但明白姜白做事向来有分寸便没解释,谢圆圆直接连姜白与大杨一起带离吃瓜人群,朝他们挤眉弄眼,“你们不记得我了?我是今天在码头的那个。”
今夏想起来面前白净小伙是在码头上的大胡子谢少帮主,“这胡子刮了还听人模狗样的,不过你们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评理啊。”
今夏话刚说完,楼上一盆水直接扣了下来,今夏生生被淋成个落汤鸡,而且好死不死,姜白站在距离今夏不过一米,那水一滴都没泼在她身上。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今夏,这扬州洗脚水香不香啊?”站在一旁的姜白没忍住捧腹大笑,身体都不自觉笑得在颤抖。
今夏伸手就揪上了姜白的脸蛋,还顺手把水也抹了她一脸,转头恶狠狠地踹了脚谢圆圆说,“赔钱!二两银子!”
“二两?你也太小瞧我谢霄了吧!走,我带你去名牌坊买衣服去!”说着谢圆圆瞪眼圆目就要拉今夏走。
姜白和大杨一把抓住今夏,姜白眼神示意今夏‘带我一起’,今夏回头跟谢霄表明自己要带着小姐妹一起,谢霄内心不愿但还是答应了,毕竟不答应可是偷令牌的机会都没有了。
今夏让大杨先把刚出炉的点心带回去给师傅,自己和姜白买件衣服就回来,嘱咐完仨人一起离街进了名牌坊。
谢圆圆挑了几件让今夏进隔间去换衣服,谢圆圆和姜白就在外面这么守着隔间的今夏,突然一声硬物撞木板的声音,谢圆圆眼睛一亮!令牌!
“咳咳!”姜白咳嗽两声背过身去,明显给谢圆圆放水制造偷令牌的机会,搞得谢圆圆也愣了,这人是故意给自己机会的吗?她不是和这个小捕快是朋友吗?怎么这么不讲义气?
疑问归疑问,偷令牌是大事,他沙大哥还在提刑按察使司关着受苦呢,谢圆圆思虑完上手就来个偷天换日,将一个事先伪造的假令牌换给了今夏。
今夏换身新衣服从隔间出来,还在姜白面前转了个圈,望着姜白问,“怎么样?好看吗?要不我再试试别的?”
等姜白和今夏离开名牌坊天已经黑了,俩人拿衣服走在路上还在说说笑笑时,北边突然传来爆炸声,姜白与今夏对视一眼,暗道不好出事了,俩人匆匆往北边的提刑按察使司跑。
哎!惭愧啊!虽说她前职业是小偷,但是太久没跑,今天一上来就跑这么猛,这谁顶得住啊!牢狱里,姜白弯腰撑在腿上喘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她们刚好赶上陆绎进牢狱查看详情,姜白以助手的身份跟了进去,而今夏因假令牌的嫌疑被拦在门外。
狱卒同陆绎汇报这贼人十分无知,居然连北南镇抚司都分不清,还满口胡言说陆大人是南镇抚司的人,这才让狱卒察觉有问题把贼人关了起来,结果还是让人给截走了。
听完陆绎眼眸低垂思虑着什么,后瞥眼瞧着面前左顾右盼的姜白,见她从木栏的缝隙处捡了个什么东西,他慢慢走上前靠近姜白。
这边姜白捡到上官曦耳环,心送口气,想着这应该够今夏洗冤的了,结果刚转身直接同陆绎撞了个满怀。
“你干嘛?”姜白被困在木栏与陆绎之间,也不见丝毫脸红,一脸淡定的问着他。
“你跟谢少帮主说的我在南镇抚司?”陆绎嘴角一勾,心情不错的样子,像是对姜白小聪明的一点点肯定。
姜白一愣,这上帝视角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开了吗?怎么搞得像陆绎在自己身上装了个摄像头?看来以后不能这么随意干涉剧情了。
姜白靠着木栏,抬头瞧眼前美到过分的陆绎,没藏匿也没邀功,“不用谢我,是他自己笨,这个给你,等会责备今夏的时候轻点,她还是个女孩子。”
“你护不了她一辈子,好刀需磨,方能不钝。”陆·直男本直·绎接过耳环,回了她这么一句,气得假笑女孩姜白重出江湖。
…有这么折磨媳妇的吗?啊?等她这把刀磨利了,受伤得可就是您了!
“你,过来。”姜白朝陆绎勾勾手,挂着和蔼可亲的诡异笑容,语气既温柔又婉转。
陆绎看着奇怪,但还是将身体前倾更加贴近了姜白些,突然姜白一个伸手就上捏陆绎的脸,陆绎反应更快,右手侧伸挡住了姜白的罪恶之手。
姜白眼瞅自己罪恶之手没得逞,瞬间改变策略,张嘴就咬了陆绎的手腕一口,陆绎着实惊讶了一番,“你!你是属狗的吗!”
松口的姜白对陆绎翻了个白眼,弯腰就从木栏与陆绎的夹缝里钻出来,一溜烟就跑远了,“您不宠她我来宠!而且不好意思,我就是属狗的!”
陆绎望着跑没影的走道,又看了眼自己右手腕的牙印,眼底百转千回,最终负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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