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不着急下去帮助常氏,左右常氏现在无事,他们自然是不如阴铁来的重要些。
过了一会儿,等到那黑衣人觉得下面的人全部被迷晕了,这才慢慢的飞身下去。
常氏的地面上铺上了一层石灰,应该是为了让这贼人留下脚印才铺的,这贼人前些日子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或许是在宅中御剑,并没有留下脚印一类的证据。
但是今天恐怕是因为已经到了他预告的最后一天,到了光明正大去收割的日子,他也就不再畏畏缩缩了,反而非常悠哉的姿势下了房梁,闲庭信步,表情都很放松,像在自家的院子里一般,时而拍拍周围倒下人的脸,看看他们醒了没有。
三人看那贼人的表情突变,笑着的脸突然凶狠起来,从腰际抽出了剑,就要刺向他身旁倒下的巡卫。
蓝阮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雷电符打向剑的方向,剑上顿时电光四起,雷电电到那人,他手一麻,险些连剑都抬不起来。
三人飞身下去,正要和那贼人来一场正面的对决,此时从门外又飞身进来一白衣的修士。
晓星尘:“薛洋,今日便是最后一日,我绝对放你不得。”
这人,认识那贼人?同伙?不像,可是要是来追捕这个名叫薛洋的贼人的,又何至于看他预告死期这么久,到今日才抓呢?
薛洋:“晓星尘,听说你一路从雍城追我追到了栎阳城,追了我这么久,还是被你找到了。”
魏婴(无羡):“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搞这种把戏?”
魏婴先开口问。
薛洋:“搞把戏?我是认真的,吓唬了他们十几天了,今天可就认真了,终于要热闹了。”
晓星尘:“薛洋,你自下岐山以来,就烧杀抢掠,坏事做尽,我追踪你半个月有余,都被你设计逃掉,如今更是要杀害常氏一族几十条人命,我今天定要你认罪伏诛。”
说罢,拔出剑来指向薛洋。
薛洋也奇怪,这位道长追了他许久了,可是他从前到现在,撑死也就做过偷偷东西,若有人抓住他偷东西,暴打他一顿,他便想法子给那人使使绊子,毕竟年纪不大,修仙年数也不长,小孩子的报复,不痛不痒,顶多是让人生气罢了。
不过薛洋的性格和不久之后的夷陵老祖还是略有不同,夷陵老祖还会试图给污蔑他的人解释,坚决不背黑锅。虽然并没有什么成效。
但是薛洋自小饱受人间冷暖,最是知道人性的恶,他知道这些仙门中的人瞧不起他,不会听他的辩解,所以他也就不做解释。坏,就坏的彻底些。这样才不会有人欺负他。
蓝阮(琬琰):“这位道长,请问这个薛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
薛洋不说话,可是蓝阮却有些疑惑。按理说这薛洋如果就是那位温若寒找来的高人,那他不可能时时都有机会下得山来,烧杀抢掠的。
而且如果栎阳一带真的有一枚阴铁的话,按照时间来讲,阴铁需要炼化,寻阴铁也不能急于一时,他们定是先探得了云深不知处的阴铁,发现云深不知处的阴铁得来还需时间之后,才会派薛洋来查探栎阳的阴铁。
那他下到山来的时间充其量也就十几日,这十几日他还要忙着制作迷药,还得给常氏发预告,哪来的烧杀抢掠的时间?
晓星尘:“这,这是常氏的家主告诉我的。他说,说。”
万能龙套:“这个薛洋,就是个小流氓,烧杀抢掠 ,坏事做尽,老夫断定这预告杀人一事定是那流氓做的。上苍有好生之德,道长可定要救我们常氏啊。我们常氏一族几十条人命就交到道长手中了。”
这话说的极重,让才下山不久,还不通晓人情的晓星尘实在难以推拒,更何况他在路途中也曾听说过街边有人骂薛洋是个流氓,偷东西什么的话,所以他也没有分辨,自然而然的就相信了常慈安说过的话。
魏婴(无羡):“这常慈安的话,可不能全信,道长,我们今日可在城中的酒肆里听那小二说了,这常氏在栎阳那就是土霸王,霸道横行,搞得民不聊生。”
晓星尘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方的言论搞得他头脑发蒙,手中的剑都垂了下来。
薛洋见状,立刻逃脱,执剑准备先杀几个常氏的人再说,又被魏婴拦下。
魏婴用的是他自创的术法,名字还没起,那法术一出,犹如一条长长的绳索,连住了施咒人和被施咒人。
魏婴(无羡):“阿阮,你看魏哥哥这个自创的术法厉不厉害啊?”
蓝阮(琬琰):“有趣!”
蓝阮(琬琰):“这法术叫什么名字?”
魏婴(无羡):“名字啊?”魏婴那手中随便的剑柄挠了挠头,
魏婴(无羡):“还没想好,不然阿阮你来取一个?”
蓝阮(琬琰):“我?”
蓝阮(琬琰):“我取名字不行的。”
说起来蓝阮也是一个取名废。
魏婴(无羡):“希夷不就很好?总比随便取的好听吧?”
魏婴举起他的随便,给蓝阮看,随便有灵,听到主人嫌弃这个嘛名字,轻颤了一下。
蓝阮(琬琰):“希夷是他本来就叫希夷,不是阿阮起的。”
要是我的话,他可能叫(冰晶蝶灵,紫梦羽晗雅殇雪丽璃了。个鬼啊!这什么狗屁名字?我这么懒会取这么长的名字嘛?取了我记得住嘛?)他可能叫,小冰或者小雪,是在不行的话叫小四,我行三,他行四嘛。
魏婴(无羡):“那不如叫松高?”魏婴向来喜欢借古籍随意杜撰,上次的远道就能看的出来,这回的松高则是取自杜甫《绝句》的松高拟对阮生论了。
蓝阮(琬琰):“松糕?”
是瓯越的小吃嘛?
蓝湛(忘机):“闭嘴!”
蓝湛咬牙切齿道。
魏婴(无羡):“啧,阿阮你说叫松高好不好?”
蓝阮(琬琰):“松糕?好啊好啊!”
这两个人明显不再一个频道上。
蓝湛(忘机):“不许!魏无羡!
”蓝湛的避尘再次出鞘,魏婴这才屈服于避尘的威严之下。
魏婴(无羡):“好好好,不叫松高,叫有木可好啊?”
蓝湛(忘机):“你!无聊!”
听着蓝湛和魏婴打哑谜,蓝阮一头雾水,松糕不是挺好的嘛?有木是什么东西,能吃嘛?
薛洋:“喂喂喂,能不能不要忽略我啊?游戏还没开始呢。”
被拴着的薛洋摇了摇手上的符,不满的叫道。
魏婴(无羡):“小朋友,你想怎么玩儿啊?”魏婴看向薛洋。
薛洋:“当然是拿这常氏的人来玩儿咯!”
魏婴(无羡):“拿人玩儿?小朋友,你有点儿变态啊!”
晓星尘听到薛洋要对活人下手,又立刻出剑阻止,两人纷纷拔剑打了起来。
蓝阮和蓝湛都没有动,只有魏无羡用他的什么鬼的有木的符咒时不时的干扰一下薛洋的动作,以此来帮助因为薛洋的阴招不时落入下风的晓星尘。
晓星尘的剑法本来就比薛洋高超,在加上魏婴的帮忙,很快便制服了薛洋,霜华正指着薛洋的脖子。
魏婴(无羡): “怎么样,小朋友,好玩儿嘛?”
魏婴晃晃手,薛洋的手也跟着晃晃。
薛洋:“好玩儿,好玩儿,虽然名字取的难听了些。”
魏婴(无羡):“你混说!名字哪儿难听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有木,很不错嘛。
听了薛洋的话,蓝阮认同的跟着点点头,这话没毛病啊,这名字取的是真难听,一点儿都不如松糕好听。
魏婴(无羡): “哼,我这符咒用来对付你真是小题大做了。”
就在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那薛洋的剑鞘顶部突然放出一阵青烟,罩住了薛洋。
蓝湛(忘机):“乾坤袖!”蓝湛连忙将蓝阮护住那袖子掩了脸。魏婴也往前了一步,魏婴(无羡):“小心!”
薛洋趁着烟雾一剑刺向晓星尘,蓝阮烟雾来袭并没有闭眼掩面,看到这一幕闪身用剑鞘挡住薛洋,却和另一黑衣修士的剑撞在了一起。
宋岚(子琛):“星尘。”
那黑衣修士开口唤那白衣修士。
晓星尘:“子琛。”
白衣修士也欢喜的回应。
这是什么大型认亲现场啊?久别重逢?他乡故知?这在别人的宅子里还有对手的情况下这么激动好么?虽然这敌人已经功力不济被蓝阮和这位什么子琛给控制住了。
晓星尘一道缚仙索出去,薛洋顿时变成了一个粽子。晓星尘:“薛洋,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杀害无辜。”
薛洋:“哼,他们无辜?这常家多年来鱼肉百姓,搞得栎阳民不聊生,我这叫替天行道,更何况那常慈安更是死有余辜。”
薛洋低头看了看他的左手。
蓝阮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左手上带着一个指套,包裹着小指,小指只有一截,指套的上面全是空荡荡的。
看来这常慈安应该对这个薛洋做过些什么。
于是,薛洋开始讲述了一个小男孩嗜甜,为了一盘点心帮人通风报信,任务完成之后,那人却翻脸不认账,不止将那男孩推开,甚至还毫不留情的叫人架着马车从他的手上碾过去。自此,小男孩就失去了他的手指。
蓝阮边听边点头,嗯嗯,那杀了这常慈安不过分啊,只要不要带上其他人不就好了嘛!
然而晓星尘确不这么看,晓星尘:“人家断了你的手指,你就要杀人家全家,未免也太残忍了。”
薛洋:“残忍?”
薛洋笑着,眼睛确血红,看上去有些怨毒但是有可怜兮兮的样子。薛洋:“他们全家的性命怎么能比得上我的一根手指?”
宋岚(子琛):“不可理喻!”
宋岚的剑又指在了薛洋的脖子上,这个时候,原本按照薛洋的计划应该已经死掉的常家人,迷烟的劲儿过去,也开始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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