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那女人并没有因为灵暧的愤怒而感到胆怯,她扬着一抹戏谑嘲讽的笑,说着伸出自己的左手撩起那灰色沾有泥土血迹的衣衫,将手臂示意给她看。
那上面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凸起在皮肤上,延伸出分枝,张牙舞爪的在手臂上泛出阴暗的血红色,就像是一朵来自地狱的彼岸花,代表了去往死亡路上时的绝望悲凉。
其他奴种见那女人这样做,便都纷纷扬着嘲讽的笑不屑于灵暧的自欺欺人,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展露出手臂上的疤痕。
灵暧紧皱起眉头迟疑打量着他们每个人都拥有的一条极其相似的疤痕,她的愤怒被暂时搁置,随之代替的就只有翻山倒海而来的恐慌。
她记得…她的手臂上也有那一条疤痕,她还一直单纯天真以为的那是受过伤而留下的,可她仍旧因为不愿相信自己变成奴种的事实而猛然低下头扒开自己的袖口。
那条如同彼岸花形状的疤痕,没有因为她悲惨的遭遇而消失,就那样无情残忍的生在她的手臂上,绽放出血的颜色。
灵暧几次抬头又低下头,视线不断从自己的手臂和那女人和奴种们的手臂上挪移着,那过程中,她鲜艳的血眸泛起了泪光,她满是伤痕的身体颤抖起来。
她已经成为奴种的事实是压垮她最后支撑点的巨石,使她双腿瘫软倒地,眼泪干涸又流下。
那些奴种们开始嘲笑她,围绕着她以欣赏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为乐趣,这其中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可怜她,世人对他们的贬低唾弃,让他们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堕落,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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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黑白色房间,空气格外阴冷,落地的白色窗帘被全部拉上,遮挡了阳光使得房间内一片昏暗,狂风没有因为天气变晴朗而停止呼啸,呜呜的响彻在窗外,很是诡异。
沈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她眼眶猩红眼神惊恐,长发凌乱在脸颊旁显得有些狼狈,如今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陷入范丞丞嗜血的眼眸中,久久不能回神。
沈沁:你…你在说什么啊?
沈沁:什么告诉血族的人…灵暧被抓走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呢。
脑中回响着刚刚范丞丞突然质问的话,她音色颤抖,洋装起无辜狡辩着,看着范丞丞愤怒隐忍的模样越发的心虚。
因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任性,范丞丞心底的耐性终是被磨光,他打量着沈沁那副虚伪又无辜的嘴脸,目光中在没有从前的柔情,剩下的,就只有冰冷的厌恶,怨恨。
他一步步上前逼近她,将她逼退的在无退路后缓缓开口道。
范丞丞:是你去透露给血族的人灵暧和我在一起的事。
范丞丞:是你不顾我们的情分非要害她于险境。
范丞丞:你仗着跟我在一起知道血族法规,就敢肆意妄为。
范丞丞:沈沁,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么?
脊背抵触在冰凉的墙壁上,沈沁瞪大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如今早已因为心中愤怒而不顾往日情分的范丞丞,她微微张开嘴任由着心脏的狂跳,却因悲伤与恐惧不知道在怎样开口。
她那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下定决心所要做的事,还是让她在本以为就要踏入幸福的边缘上坠入了恐惧与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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