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尽的黑暗,才能永远伴身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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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暧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脱离痛苦的,她只依稀记得她在意识最后清醒时,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蔡徐坤,心中那不舍带来的刺痛,那愧疚带来的酸楚。
梦里她什么都没有梦见,身处在黑暗中,她不再像从前那样脆弱的挣扎崩溃,只是卷曲着身子于冰冷的地面上,任由着自己越来越冰凉,虚弱。
可即便她已然摇摇欲坠在死亡的边缘,他们仍旧不愿意放过她,就像是他们枯燥痛苦的一生好不容易得来了新奇的玩物他们必须要每个人都玩到尽兴一般。
他们围绕在灵暧的身旁,雀跃着,细细观察着,他们时不时舔舐着她沾满血迹的手臂,又时不时用尖利的獠牙划开她所剩无几完好的肌肤,欣赏那流露而出的鲜血。
温度滚烫,味道甜美。
就像是打在他们身上的肾上腺素,激起他们的兴奋,欲望,想要在索取更多更多。
他们沉浸在自己大脑的高度兴奋中,他们只专注于去欣赏那鲜红的血液,却没人看到她的左手臂处被獠牙划开的伤口正一点点痊愈。
长长的疤痕顺着血迹正开出诡异又美丽的彼岸花,如同他们每个人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天空是一片阴郁,大树枝叶被寒风吹的不断摇曳,发出“哗哗”的清脆声响徘徊在整个低谷中,灵暧听的很清楚,她甚至能够感受得到那些围绕着她的奴种们强有力的心跳。
她的喉咙越来越干涩,难受到甚至超越了她伤口带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在极度烦躁愤怒的情绪下,睁开了那双已然侵染为血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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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的光芒透射进房间,冷风从窗户虚掩的缝隙中不断快速窜进来,筱季言坐在床边任由着光芒对她皮肤的灼伤,冷风对她的呼啸。
她将还未定罪的灵暧私自处刑推入奴种低谷虽然说出去她是为了孩子一时冲动情有可原,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她也必须被扣下光戒,关在房间内,不得离开。
毕竟,她的冲动也间接导致了狼族统领的一身重伤。
比起筱季言房间的一片死寂,血堡的大殿上则是一片哄闹喧嚣,狼血两方谈判不妥,延伸下去的族民护卫也都互相针对,场面混乱的一发不可收拾。
朱浩天:若不是你狼族的人先有企图要谋杀我,迟迟不肯离开,又怎么可能会受伤。
朱浩天:我们不追究你们,你们反倒要我们一个交代?
朱浩天站在大殿楼梯最高处,他扫视着站在下方被护卫包围住的狼族长老和一些年轻气盛愤愤不平的狼族成员,开口语气很是愤怒的说着。
身为这场闹剧的背后计划者,他洋装着无辜悲愤,丝毫没有心虚。
“我们统领到底是怎么在你血族受的一身重伤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狼族有企图要谋杀你,有什么证据?”
“应该是你们血族偷袭我们狼族才对吧!”
面对长老的句句逼问,朱浩天像是料到了一般丝毫不慌反倒嘲讽一笑开口道。
朱浩天:那你倒是说说蔡徐坤为什么受了伤?
朱浩天:筱季言确实是流产没了孩子一时冲动才私自处置灵暧。
朱浩天:可即便那名为灵暧的女仆死了,对比我们正廷孩子的性命来说。
朱浩天:也不值一提吧。
朱浩天:可蔡徐坤却为什么突然奋不顾身跳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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