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沉重的喘息声响彻在灵暧的耳旁,她拿着林盈给的钥匙逃离了那阴暗恐怖的地方,却因为满身的伤而再回去的路上渐渐变得无力疲惫。
疼痛犹如蠕动的虫子,爬满了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曾经的旧伤现在又因为筱季言增添的新伤,叠加在了一起不断的折磨着灵暧的神经,思绪。
“活着…就是一切的开始。”
林盈的那句话,到现在都还在灵暧的大脑中徘徊,她能够从走出囚牢到现在不倒下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这短短的看似简单易懂的一句话。
“倔强的人总因为不肯低下头而受苦。”
灵暧走到了筱季言的房门前,盯着那简约又彰显高贵气质的木门,想起了爷爷从前教导她的话,她很清楚筱季言这样针对她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觉得朱正廷太过于偏袒她。
嫉妒和占有让她变得格外狰狞恐怖。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灵暧伸手把住了筱季言房门的把手,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暂且低下头忍耐一段时间。
“咔嚓…”
灵暧走进了有些冰冷的房间,关门的声音在原本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如今已然是夜晚,房间内就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亮。
白亮的光直直的映照在筱季言的脸庞上,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已经站在屋内的灵暧,而是坐在床边朝着床面微笑着轻声说着什么。
还有其他人吗…
灵暧微微向前探着身子好奇的打量着。
下一瞬,还没等筱季言先说话,另一道声音便响起。
朱正廷:灵暧?
灯光微弱,只有少部分光亮映照到朱正廷的侧脸,他坐起身子之后,灵暧才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他,如今他似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原本应该是窝在筱季言的床上,而筱季言刚刚在看的人也应该是朱正廷。
然而现在…灵暧却成为了打扰他们两个人的灯泡。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幽静的房间变得甚至都有一些诡异,灵暧呆愣凌乱的看着床上的朱正廷,身体僵硬的不敢转动,她甚至都能够感觉到来自筱季言的死亡凝视。
筱季言: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朱正廷在的原因,筱季言并没有对灵暧大声斥责,只是虽然语气略显镇定平静,可灵感还是能听出其中隐忍着的愤怒。
灵暧被问的有些发懵,刚刚太过于尴尬的气氛让她大脑变得空白,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下一秒胳膊肘传来的疼痛,瞬间让灵暧缓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
灵暧:我想去…
灵暧:厕所。
灵暧扭捏的说着,说罢她垂下头揉了揉胳膊肘发青的地方。
大伤小伤遍布全身,有的微微渗出血液使得原本就脏乱潮湿的衣服变得更加粘黏在肌肤上,疼痛和沉重的感觉无时无刻在折磨着灵暧,来找筱季言也是为了经过她的同意再去清洗。
免得筱季言在用不经过她同意这样的理由惩罚她,灵暧可再不想体验一次被铁链拴住的感觉。
只是太过不巧…
竟然撞上了朱正廷来找筱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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