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的你
狄野:吃糖快乐,白色情人节快乐~
by狄野:
#之前的《仰望光明》有点那个,所以我就来发个小甜饼冲一下大家的眼睛~
#我知道芬妮在页游里的头发是绿色的,但是我觉得紫灰色更带感啊!
#建议配乐A_Hisa《Town of Windmill》
《迎神曲》大纲敲好了,大概四月或者五月就可以和大家见面了(狄野你个鸽子)
#校园荒诞轻喜剧。cp有:梅里伊,塔西,库安,以及提了一嘴的女神组。没错!全员向!你说它欢乐不欢乐!
¥现在好好吃糖,以后就好好啃刀。
全文7000+
预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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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因为我爱你没有理由。”
——《爱丽丝梦游仙境》
II
风刮着你的眼睫毛,阳光刺痛着你的瞳仁。骑自行车冲开人群,引起了一阵骚乱。还好时间还早,不会被那神仙般的(仿佛会瞬间移动!)风纪委员抓到指骂破坏学校形象。冬天最冷的时候库库鲁却穿得格外的少,虽然衣服都是双层的,但仍看着单薄。深蓝色的外套上嵌着几颗金黄色的纽扣,角度合适时阳光反射上去,亮得可以闪瞎人的眼睛。下身搭配蓝灰色的格子长裤(同样是里面有绒的)——这套还是夏安安给他选的,原来的样子由于过度精彩所以就不描述了。毕竟库库鲁的衣品是可以在整个花蕾亚大学横着走的。
来去如风。一路骑回花园,喷泉边夏安安和芬妮正坐着等他。“仅仅是选了衣服就要让我做跑腿,真有你的啊夏安安。”一只脚撑地,另一只脚耍帅般地扬起弧度,在空中划过半圈将自行车稳稳停好。“这杯有奶盖和珍珠的是安安的,有椰果的是芬妮的哦。”接着他同她们一起坐到校园内小公园的喷泉边上,背在身后的手不安分地将手指探进冬天冰冷的喷泉水里,却意外地觉得凉快与舒服。刚才那家奶茶店是深受花蕾亚高中的学生喜欢的,在清晨人不多的时候总是会有学生特意早起去买。不过现在已经是七点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也该去上课了。
“还是那句话,不要被风纪委员抓到,不要被风纪委员抓到,不要被风纪委员抓到!”芬妮看着跟前两人亲密地手拉着手,颇有些无奈地说。如果他还在的话,我怎么可能在这里给这俩人充当电灯泡呢?她双手插在兜里,又望向南方的天边,在遥远那方,天空被翻开一角,露出里面浩瀚的宇宙。
芬妮紫灰色的长发在两周前又剪短了。她的头发总是留留剪剪,刚刚看着有些样子就又剪到齐耳,没什么人知道原因是什么,‘风纪委员’也懒得管这件事——顺带一提,‘风纪委员’是给本届法学院某位常年修仙还能第一的神仙同学起的外号,此外号十分完美地抓住了那位多数人都不知尊姓大名的伙计两个十分显著的特点:22岁身高不足一米六以及喜欢多管闲事,嘴上无时无刻挂着‘学校形象’四字但每逢外校人员参观或是重要仪式都不见这家伙的影子。然而据某位文学系的好心人提供的线索,他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打发时间,最近似乎又在日本某个派系修仙。
芬妮今天一身咖啡色的毛呢大衣,三个扣子只扣两个,衣服下隐隐透出卡其色的格子长裙来。温暖的深红与槿黄相间的围巾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大衣里棕黄色的毛衣被阳光照射着,翻起的绒毛上金光闪闪。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她是学服装设计专业的,每每被问起时她略带羞涩地说出自己在法学院时总是会引来问者的惊呼。夏安安不止一次地想库库鲁的衣品能学他姐姐半点自己这个做女朋友的也会觉得脸上有光一些。
他们似乎走得太慢了些,进各自的教室时都引来了同学和导师的死亡凝视。夏安安更不好,植物系的教学楼更远了许多,想必是迟到了。这一天是二月末,忘记了是二十八日还是二十九日,也可能是梦里的三十日。
广阔而平坦的天空被这个冬天凌厉的冷风吹出了裂缝,裂缝蜿蜒曲折,厚厚的天穹朝里裂成不规则的碎片,湛蓝里透着天蓝,更往里看却渗着海蓝。云几乎消失了,只剩下细长而卷曲的浅蓝色线,在天空中绵延着,像风筝线一般让人想伸手去抓。
导师正在说校庆的事。花蕾亚大学建立与半个世纪前的冬末。正是现在这个时节。库库鲁听罢,脸上是一副乖巧的表情,一到下午就和他在辩论社的朋友疯狂吐槽。
III
库库鲁吸了一口奶盖红茶,靠在椅子上对他前边那一番只有辩论社成员才说得出来的长篇大论作了结尾:“我查了查资料,五十年前的现在可是奇冷无比,真搞不懂为什么要在那时候建校。”
“其实你是对法学院学员也要参演话剧而且好巧不巧就挑到了你表示不爽吧。”塔巴斯啜了一口库库鲁方买来的红茶,打了个响指说,“或许应该往好处想,幸好这次的要表演的戏剧是《认真的重要性》而不是《哈姆雷特》。”说着他哈哈笑着,举起三根手指对库库鲁做了个击毙的动作。
“嘿,为什么是王尔德的最后剧作而不是他最为人熟知的唯美主义作品《莎乐美》呢?”芬妮说道,“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库库鲁会更难堪的,他这样的人多半会扮演国王吧。”
“那样你肯定也要去了。”库库鲁嗤笑道。“嘿!塔巴斯!你笑什么!”他的神情忽然又变得悲怆起来——虽然是假装的——,“我们是高中校友不是吗!你在知道我演戏会笑场之后就每次都推荐我上去演话剧,这次估计也是你从中作梗吧?”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啊小鬼。”库库鲁这番话似乎让塔巴斯想起了过去某些让库库鲁感到很是窘迫的事情——这使他笑得茶都快要洒出来。
“这一点我还是表示赞同的。”梅里美抬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两个都安静。他的确不大喜欢参与这种讨论,不过所谓余兴越多越好,如果能达到他的乐趣标准,费点口舌似乎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文学系的西蒙是塔巴斯的哥哥——他可是负责了这回的排练。”
“哈!所以果然是塔巴斯你这死gay从中作梗吧?!”库库鲁几乎要站到桌子上。
“你再说那个词试一试?!”塔巴斯凭借身高优势直接把库库鲁拎了起来,还躲过了他一记猛踹。“兄控。”库库鲁带着和善的微笑竖起中指。
塔巴斯回敬。
芬妮:“库库鲁是不是见证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她淡定地喝着红茶,边站起身把他俩拉开。“够了。与其为这些有的没的吵闹,还不如多准备准备下下周二的辩论决赛。”梅里美幽幽的声音仍然是那么不紧不慢,他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似乎在因这两人的打闹而愉悦着。确实是奇怪的,好像从未见过他有大的情绪波动,那个人的态度永远是冷淡的,若无其事而恰如其分。
“哈?!下下周二!”库库鲁那张脸忽然变得红润,眼睛里闪着光芒,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喜悦,“那不就是校庆会的日子吗?我——”
“你不用去。”梅里美笑着说。
库库鲁露出和善的笑容。他将喝完了的塑料杯扔进垃圾桶里,颇颓丧地离开了。梅里美笑着看他背影拐过墙角消失,转过头来时又收敛了笑容说:“这次战术有变,塔巴斯和我作为辩论社团的主力,主要观点便由我们两个阐述,现在最大限度上打击对方;芬妮,找出我们话中可能存在的漏洞和有可能让对方找到点反驳的地方填空,做到无懈可击。梅特墨菲斯的话,如往常一般自由发挥就好,最好能用你清奇的思维模式把对方绕进去。”
“喂喂,你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梅特墨菲斯叫道。
“小心不要说太多,特别是别把自己绕进去或者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辩题,会扣技术分——上次就因为你差点输掉。”梅里美白了他一眼,将手上的白纸卷成卷抽梅特墨菲斯的脑袋,让他那一头原本就桀骜不驯的浅紫色卷毛更加乱了。
“切记no zuo no die。”塔巴斯调侃道。“还有艾瑞斯几个,虽然这次只有我们四个上场,你们也不能闲着啊。”
“走了走了,上场的四个去图书馆。”芬妮抬起手示意另三人一起走。“刚刚拿到了这次的辩题。”
打开门才发现外面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虽然下得不大,但还是细细碎碎地铺满了外面的一切事物,不远处的松树则只有树顶改了一层白皑皑,从下边开始便渐渐过渡回深绿。“真是好地方啊。”梅特墨菲斯若有所思地点头。
IV
“他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鸟儿误以为昼夜更替而高声吟唱。”
图书馆里,那四人正交流着此次的辩题。“日本无赖派文学存在的合理性与其表达的内涵。”梅特墨菲斯摘下他那副圆眼镜,可以看到他暗红色的眼睛之上两根眉毛已经扭成一团。“这什么鬼东西啊?提纲短得可怜,辩题本身又不完整!”
“或许出题方的本意并不是这道不完整的辩题,而是这个辩题本身的存在性。”芬妮用白皙的手腕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紫灰色的短发朝一边倾斜着。“我们抽到的还是反方。本身的优势低得可怜。如果以刚才的思路想下去的话,就要偷梁换柱,在对方和评委都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改变辩题。”
“那不可能。骗过评委这种事,绝对不可能的,特别我们这队还有梅特,肯定会被评委‘多多关照’。”塔巴斯扶额,“除非我们现在就决定好要不要趟这潭浑水。”
“我个人对于这个辩题是持赞同态度。”梅里美说。
芬妮不解。“都说了,我们抽到的是反方。”
“那就把我当作正方,你们来反驳我。试着使用偷梁换柱的方法,如果成功,我们就在辩论桌上背水一战。”梅里美敲着桌子说道。
塔巴斯从身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斜阳》。“在辩论之前建议多看看派系创始人和三巨头的作品,我总有一种预感,正方会联系书中内容辩倒我们。——哦,该死的,这种事不该交给文学系或日语系的人吗?”
“嘿,你可以去请教请教你哥哥。”梅特提议。
那天的模拟辩论最终没有结果,两方的言论都无懈可击,但是偷梁换柱的方法没有人敢用,辩驳陷入了死循环。
“果然。”四人在心里暗暗想道。“是举办方的挑战吗?哪一边能够在本身扎实的基础与灵巧的口舌之前提下识破隐藏在辩题里的漏洞就可以胜利吗?不过既然我们能够识破,那么和我们同台竞技的对手也应该能识破。”
一手好牌。“果然能出出这种题目的肯定是无赖。”塔巴斯将《堕落论》狠狠拍在桌上。
V
星期六的清晨,参加辩论赛的四人约好在图书馆的日本文学区再次讨论。梅里美和芬妮二人先到。“梅里美。”芬妮的头发又长长了些,使得她整个人好看了不少。“书架后面一直有个女孩在偷偷看着你。”说着她指了指靠墙的那排书架。“浅紫色的双马尾,是你之前和我提过的伊紫吧。怎么,还躲着她吗?”
梅里美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样子,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我心中最脆弱那根弦。习惯了冷淡的我,早就受不了这种撩拨了。”
“不,梅里美。”芬妮摇摇头,“这已经超出爱恋,这种奇妙的情感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喜欢’太肤浅,‘爱’太约束,‘永远’太虚伪,‘命中注定’又太庸俗。我只能那么说。”
接着她说了一句话,音调凄婉,那句话本身的意境却柔美而悠长。像纸飞机划过天空不留痕迹,像无尾的风筝掠过草地洒下荧星。
伊紫走了出来。她手上抱着一本《牡丹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1)”她用那种温柔而胆怯的态度站在梅里美身边,念着那爱情传奇的题记,吐字清晰却不知道为什么掺上泪噎。“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2)”芬妮接道下句,知趣地离开。
“你在害怕些什么呢?”伊紫问道。
梅里美抬起头来。他深邃的蓝眼睛对上伊紫通透的绿眼睛。图书馆里空无一人,彼此呼吸的声音都撞击墙壁传出回声。“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你是文学系的,你应该知道。这也是牡丹亭里的句子。”他说。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3)”伊紫道,“爱恋这种东西毕竟高贵又卑贱,实乃残酷之物(4)。我从来不希望与你用这种文邹邹的语气说话,显得你在我眼里与其他人一样。在上一个世界线里你欺骗了我,我则死于你怀中。可是在这里不会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代入了上一个世界线的部分记忆。那些东西不用去追究了,这是一个纯净美好的世界——大家都活着,普普拉和雅加没有决裂,塔巴斯和西蒙没有分道扬镳,库库鲁和芬妮没有被诅咒。那些事情都不是你所做的。没有必要为了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感到愧疚。”
“你不明白。我并不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的爱人,我是那个世界线里罪恶的我。这或许就是一次永不返程的旅行。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接受上帝这一份居心叵测的礼物。我不是害怕上帝而是害怕我自己。——那些麻木那些欺骗你以为我不厌倦吗?可是我做不到去改变——至少在那个世界里我做不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是我所希望的,可,可,可我这个懦弱之人却那么胆小,我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5)”
“那不重要。忘记它们。”伊紫走过去抱住他。“我就说怎么突然会有那样的记忆,原来是因为你的旅行的缘故吗。既然那个我救赎了你一次,若是不够,那就让我再救赎你一次。”
“这次够了。”梅里美笑道。
芬妮站在最后一排的窗前背对着他们。“所谓生活难以捉摸。”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莎乐美》轻轻念道:
“God is at no time hidden. He showeth Himself at all times and in all places. God is in what is evil even as He is in what is good.
No man can tell how God worketh. His ways are very dark. It may be that the things which we call evil are good and that the things which we call good are evil. There is no knowledge of anything. We can but bow our heads to His will for God is very strong. He breaketh in pieces the strong together with the weak for he regardeth not any man.(6)”
当你发现世界不止一个,并且你的世界无关紧要。
管他呢。
好好生活,即使那美好是罪恶或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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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皆选自《牡丹亭》
(4)化用樋口一叶的名言
(5)化用《人间失格》中的句子
(6)翻译:上帝从不隐藏。 他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展示自己。 上帝存在于邪恶之中,正如他存在于善良之中一样,没有人知道上帝是如何运作的。 他的道路非常黑暗。 也许我们称之为邪恶的东西是好的,我们称之为善的东西是邪恶的。 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只能屈服于他的意志,因为上帝非常强大。 他将强者与弱者一同打碎,因为他不看顾任何人。
狄野:好了好了不意识刀了,就算是看到了某两个人想要虐到我的宣言也不能刀(笑)毕竟今天是白色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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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周一。所有人都很苦恼。库库鲁的排练虽说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本人不善于在大众面前表演。因为这种焦虑,今天排练时他已经出现了不下十次失误。每出现一次失误他都问候一遍塔巴斯的十八代祖宗。唯一让他有些欣慰的就是他扮演Cecily,而夏安安扮演Algy。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荒诞喜剧,他开始思考芬妮那番关于《莎乐美》和《认真的重要性》的比对的话。
“你们真是辛苦啊。”塔巴斯下午正好有时间跑过来晃一晃,顺便收获了库库鲁的无数个白眼。“滚开,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话。”
“不要太看高自己,我是来找西蒙的。”塔巴斯拉着一脸无奈的西蒙,核善地笑着。
“死gay。”库库鲁竖起中指。
塔西二人笑着回敬。
这天是二月二十八日。余寒未尽的时节,樱花毛茸茸的绿色花苞里已经钻出一撮粉色的尖尖,天空那样蓝的,通彻透明的。
爱恋始于欺骗自己,终于欺骗他人。这便是所谓浪漫。莎乐美砍下深爱着的先知的头,亲吻没有温度的头颅。这便是疯狂的爱。若是真的演了《莎乐美》,库库鲁不知道还要遭什么罪——嘿,如果不幸扮演先知,那肯定会有雕塑系的人过来给他捏一个一等一的脑袋——话剧社团里的安德鲁就曾经受到过这种待遇,记得谢幕后他的神情十分复杂。
这次话剧的剧本里加上了许多文学性的预言,对部分情节作了模糊处理和轻微改动,实在是不那么刺眼了。初春没到,但也快了。
“哦,该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喜欢’太肤浅,‘爱’太约束,‘永远’太虚伪,‘命中注定’又太过庸俗。”
“啊,我想到了。是那句话,芬妮对我说的那句话。”
“——在命运之书中,我们的名字出现在同一行。”
VII
库库鲁在台上笑着,说着平淡又不乏诗意的台词。
他的脑中响起爱尔兰的手风琴悠扬的乐声。哦,爱尔兰,王尔德的故乡。“我还太年轻,不能没有激情地活着;你也太年轻,不能浪费夏天的良宵。”在他扮演的Cecily向夏安安扮演的Agly谈话时,他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他在说之时也不是无意识,脑中经过思考而闪电般地得出答案。
于是那句美丽的话语便从他嘴里迸发出来了。库库鲁看到夏安安眼里噙着泪水。这句话已并不是Cecily对agly说的,而是库库鲁在对夏安安说。嘿,当众告白,多么浪漫!
欺骗,就像我对你说“和我问好,别说‘hello’说‘hi’”。仅仅是觉得应该这么做就这么做了,仅此而已。世界本就疯狂。
Gwendolen仅仅因为相信jack的名字叫 Ernest而喜欢他,而Jack后来又查到他父亲恰巧也叫Ernest,于是也取了这样一个圣名,于是gwendolen就嫁给了他。他们互相拥抱。落幕。“这就是荒诞喜剧受人喜爱之处。它是虚假的生活亦是真实的生活。”芬妮对正在卸妆的库库鲁说。
“生活是幻想。”库库鲁这么回答,他的声音在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里听得不那么清楚。“或许整个人生都是一场梦。但是它很美,我们活在一个美丽的世界里,这就足够了。我并不认为愚蠢和无知可悲,那有时候甚至是一种幸福。”
“是啊。”芬妮又想到了那件事。许多话要冲出口,但她还是这么笑着回答。她看着窗外墨蓝色的,闪烁着星星的天空。天幕被卷起一角,露出里面浩瀚的宇宙。
“啊。”辩论决赛,梅里美等人险胜。还是在最终使用了方法,对出题方发出质疑,发出对辩题本身合理性的挑战。“命题不存在。”塔巴斯为之前漂亮的唇枪舌战作出最简洁又最完美的总结。存在即合理。
“我舌头都要烂掉了。”塔巴斯一结束就径直去话剧的后台找了西蒙。
“要喝水吗?”西蒙头也不抬地问。“我在写论文。”
“在话剧后台写论文,不愧是你。”塔巴斯挫了挫虎牙,如平常的他一般跋扈地笑。
“……喂,别瘫在我身上啊塔巴斯。(小声)有人看着呢。”
“充电。”他丝毫不理会。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孩放下了相机。她紫灰色的卷发垂在背后,鬓角也留长了搭在肩上。
VIII
纸飞机划过天空不留痕迹,无尾的风筝掠过草地洒下荧星。“看啊,梅里美!风筝的线断了——哦,不,天哪,它在草地上滑翔!”伊紫惊呼道。“烟花,山那边在放烟花。唔,烟花的火星跌下来了,在这——”
“那不是烟花,是星星了。”梅里美笑。“对了。春天到了之后去那座山踏青吧?几个朋友我也都约好了。”
“哎?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现在只需要再等春天来——”
“春天已经来了。你看,杜荆花长出了新叶,花苞里透出浅浅的紫色。”
金色流光自风筝两边划过,夜晚的空气被划破,露出里面湛蓝的天空。
在命运之书里,我们的名字在同一行。
【END】
狄野:大声告诉我这篇文甜不甜?
狄野:不,不甜,一点都不甜。别的都是甜的,就梅里伊有意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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