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狄野:www终于码完了
作者:狄野:一度想要放弃——差点点就烂尾了
作者:狄野:话本是个坏东西,不给狄野我换行
这篇文都不知道修了多久,重写了好多次。大部分描的是华槭……
应该是一种此前从未尝试过的文风。很多该细描的地方都省略了,各种轻描淡写。(真特么好烂一篇文!要环描没环描,要细描没细描,动作语言心里神态都没有,我@&%……)
强烈建议看时循环听徐梦圆大人的《时雨》!当时就是听着它写的,这首音乐真的很能安慰人!
国服第一鸽手就是我。(由于最近我妈都没怎么骂我所以我没什么灵感)
话说我的剧情是不是太晦涩了xx
字数6500+
---------- -
【my wings will always guide you even if the night sky is starless.】
Casser-1
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它们发出细碎的笑声,如同雾一般,张牙舞爪着,逐渐向角落里削瘦的黑色人影侵蚀。
她没有想到过凡世间的浓夜,竟是这样如墨一般的黑,黑得令人绝望。
路灯没有亮。天空仿佛凝固了似的,连一颗极远极远的星星带来的一点极小极小的闪烁也没有。
华槭,灰莉花仙。在这冷漠的冬夜,最孤独寂寞的,也只有她了。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的圣诞节。
不会有人来了。不像以前一样,不像以前在拉贝尔大陆时一样。以前在拉贝尔大陆时,她曾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花仙,她和其他花仙一起欢庆拉贝尔的节日。
霜绿色的裙子,伴着自己制造出来的那点儿微微的荧光,上面散缀着的白色花儿,似有似无地反射着如这仙子一般寂寥的,一点一滴的光彩。
往日不再。
她曾经拥有的,曾经熟悉她的,都一去不复返了。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帮助了所谓‘不该帮助’的人。真奇怪,她明明只是想给那个人幸福而已。
敢于追求幸福的人不都是可敬的吗?她曾这样疑惑着问着负责将她带到人间的镜宫女神,普瑞斯塔。
普瑞斯塔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的笑。她默默走开了,没有回答,但华槭却在她拉长的背影里看到了忧伤,淡淡的忧伤——那种忧伤是那么自然,平静,缓缓地笼罩着镜宫女神,把她包裹得无害,好像整个世界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无害?华槭刚刚看见镜宫的冰刃刺进一个不小心沾染黑魔法的花仙的胸膛。
普瑞斯塔的助手墨茴,那位面目柔和,看起来十分善解人意的青年拍了拍华槭的肩膀。他穿着一身看着十分神圣肃穆的白袍,上面山樱草和新月的标志闪着银光。“她是冷酷无情的,又是脆弱的,我亲爱的小姐,”墨茴的声音也是那么柔和好听,比镜宫生硬的女声好听多了。“其实本质上,她是需要保护的。”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华槭一皱眉,心里竟奇怪地对镜宫产生了强烈的厌恶与恶心感。“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的守护花是山樱,就像镜宫的守护花是鸢尾一样。山樱草的花语是善解人意和读心,亲爱的小姐。”墨茴仍然平静地答道,柔和的声音真让此时的华槭感到许多安慰。
“而且,我的意思是——啊,我要是真精准说出来可能需要几天几夜才能说清楚罢——而你肯定没有意趣听的。”过了一会,看华槭没有接话,他又继续说道,“华槭,我已经告诉你了,镜宫的性格就是那样的。她曾经脆弱,她曾经需要保护。但是现在都不是了,她杀了过去的自己,成为了新的自己——”
“过去?可以杀死过去吗?”华槭大惊道。若是过去真能毁灭,她早就把之前那个犯了错的自己给杀了。
“噢,华槭,别这么大惊小怪。”墨茴似乎很不满意她制造出的回荡在镜宫内的巨大回声,他以极细的幅度微微蹙了蹙眉,但笑着的表情没变。“这只是一个比喻,华槭。比喻那些过去和现在产生了极大变化的人。”
华槭对他笑了。她真的很喜欢墨茴叫她名字。墨茴的声音总是有一种神奇的能抚慰人心的作用。
“那你呢,墨茴?你的过去呢?”华槭仍笑着问。
“我?我一直是这样的吧?好几次我感觉我就像南丁格尔一样,安慰着从生命的战场上败下阵来的人们。我似乎永远是那个温柔的神使。我曾经对我的力量产生过质疑,我以为我没有那么强大。但是现在我知道我可以了,我可以一直微笑下去,不论如何。”
一直微笑下去。
他该是多么强大的人啊。华槭垂眸。墨茴还那样看着她,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也是,只有你这种人才能呆在镜宫身边而还受得了她。”想说的千言万语,在涌出口的那一刹那,却只变成了这句听起来有些揶揄意味的话。
墨茴的眼睛像是黯淡了一下。
镜宫在前面叫她,她已弄好了连接两个大陆的通道,水镜。
华槭立刻背向墨茴,大步穿过了水镜。
逃离。
Casser-2
忽然,一张洁白的,与满眼黑暗极不搭调的纸条飘过来。
翩跹的思绪猛地飞回来了,华槭忙打开那张纸条来看。
上面的黑色笔迹,是用魔法匆匆写就的。字的弧度柔和而完满,就像……就像墨茴的微笑一样。
【你和镜宫一样,都是前来赎罪的,你们之间的不同在于,你怀着希望去守护,而她只是在无尽的空梦中做着无望的等待,无果的守候。
她是为幸福飞蛾扑火的人,你是为自己的归宿而守护别人的人。小姐,我很喜欢你,我不希望你像她一样,最后落个本不该落的结果。
但,或许我的劝告帮不了你。每个人都有权去追求自己的目标。我无法帮助你,但我可以像镜宫一样永远守候你,我的羽翼永远会指引你,哪怕夜空无星。
而且,鸢尾的花语,就是守望。】
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散发着山樱香味的纸上。
Casser-3
亲爱的安安:
这么久了,不知你是否可好?我已经到了日本——一切平安。现在京都的樱花开得正好,花随人舞,人醉花舞风中。
希望你在花港也能快乐地度过这些年的时光。
此致。
你的,
千韩。
收信者夏安安轻轻地拾起那张信纸。纸上描着一片片模糊又妩媚的细雨中的丁香。她将那张纸举得高高的,在阳光下反复观看,看着纤维厚度不均匀的纸上,洒下点点极细极细的光晕。
不知道此时远在重洋外的那紫发少女会不会也真像樱花一样翩翩起舞呢?
夏安安和千韩分离了。从小到大的朋友。
几张试卷,真的能考散一群人啊。她默默地感慨。话说自己真是个傻子,初春雪融,竟敢独自坐在这森林里。
阳光透过细密的树叶撒在厚厚的枯叶上,这里似乎过于静谧了,就像被装在玻璃瓶里凝固的黑森林,接着焦糖般的金色液体从瓶口混入,缓缓地下陷,在昏暗的液体中刺出温柔的色彩,最终揉合出金色和灰色之外的,更神秘的颜色。
仙女座公园居然这么大。她从小就开始在这里玩耍,怎么就察觉不到呢?夏安安站起来,将粘在靴子上的几片枯叶扔在一边。
这个森林是如此的平静,鸟儿的遥远的歌声随着阳光一同从碎叶中泄下,那似乎是从遥远的天国而来,回荡在这黑色的森林中,逐渐扭曲成另一种更加宁静辽远的歌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安魂曲。
扭曲的音乐,像奏给死者听的。
这里就像是一座黑色的坟墓。夏安安咬了咬唇,快步走出这个让她感到不详的地方。
这里是仙女座森林公园的最深处。
她正离开了。
脚下踩着一片片互相交叠的枯叶,枯叶浸了水,发不出清脆的声音。
夏安安自己正黯然着。这种莫名的胀然感充满了她的内心。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夏安安忙转过身去看,只看见一丛深绿色的灌木。
“你是谁?”她有些惊愕地问。
“我是华槭。”
“我不要你的名字,我要你的身份。”
“嘿,你似乎应该先也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是夏安安。”
华槭没有再说话。灌木的叶子微微地抖动着,透着一月的希望感。夏安安走上前去,抚了抚灰莉的叶子。
‘带走一片吧。’华槭想道。她对这个女性产生了好感。
夏安安真的摘了片叶子。
她无声地走了,华槭凝视着她与自己一样寂寥的背影。
Casser-4
亲爱的千韩:
对于你之前来信时提到的那位高考时坐你旁边的女孩,现在那名英国留学生,我想我见过她。她的名字是舒馨,英文名是克劳瑞娅,以前是白鸟学院的学生。她最近作为一位教授在学术休假年的助手回来花港了,我正好有幸一见。她的言谈举止带着一些勉强的优雅——说真的我并不喜欢这种强装的仪态——不过后来聊熟了之后就好多了。我对她很有好感,她蓝黑框的眼镜下的眼睛里,被智慧的光芒照射着,流光溢彩。
希望哪天我们三个也能聚在一起喝杯茶啊!
(PS:希望你喜欢我给的灰莉叶。那是在一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夜晚,仙女座公园一位花仙给我的。)
[附上一片深绿色的半厚的叶子]
你的,
夏安安。
华槭送给她的那片带着庇护魔法的叶儿,就这样飞过了日本海。
该死的人类。华槭低声亢骂着。那可是她的精神体,她寄托了一部分灵魂的精神体。
她夏安安居然随便就送人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这东西。
那么轻易。
或许,是本能地感到那就是她需要守护的人?是她可以为之付出灵魂的人?
可是有时候一瞬间的直觉和头脑发热是会害死人的。比如之前她帮助过的那个人。还记得那人被蒙面的行刑官处决时的话——她能感应到,真是奇怪。
闷,闷得厉害。
Casser-5
他要说很多。他黑色的被汗水浸满的头发透出黑雾,他无限的痛苦随着冰刃的穿透而定格了。在他灵魂消散的那一瞬间,华槭作为提供帮助的‘同伙’正被押去宫殿时,听到了那句只说给她一个人听的,几乎是用牙缝挤出来的话。
“为什么要进行你这无畏的帮助与守护……”
‘守护’二字竟充斥着满满的黑暗的意味。
为什么要进行你这无谓的守护。为了你所谓的‘归宿’吗?你可以去寻找自己的梦,为什么要来干涉别人?你以为这叫善良吗?这种恶心的圣母行为在以实力说话的世界里毫无用处,你应该摈弃它!为追梦而付出汗水的人不需要你的怜悯!他们需要的是爱!坚强的爱!真诚的爱!无畏的爱!配得上他们付出的爱!
可在踏出寻梦不归路的那一刻,他们就不会有爱了。
伟大的奥涅伊洛斯,你可以为从战场上败下阵来的士兵们织梦,为何不给迷途的我也造一幻梦?
雅加轻笑一声,看着眼前被两旁的士兵摁跪在地上的华槭。
“嘿,小姐。不打算抬头看我一眼吗?”如她本人一样妩媚的声音传入华槭的耳朵。她不得不屈服于这咒语,抬起头来看着雅加。
“雅加?”华槭瞪大了眼睛,她当然知道这位邪恶花仙的名号,“你还不如把我交给普普拉……咳咳”华槭刚说完前半句就被两旁一直站着的士兵捏着肩膀粗暴地提了起来。她散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因气短而显得十分苍白的脸,一口鲜血涌出口腔。
雅加笑得更开心了。还从没有什么人敢这样对她说话,第一个打破这底线的居然还是个半死不活的白.莲.花.仙。她凑到华槭跟前,微微欠身以和她高度齐平,接着道:“那就把你交给普普拉……哼,自作聪明的人!要是将你送到我那圣母姐姐那里,她说不定……”
话到了这份上,想必华槭也明白意思了。“带她去找镜宫。”雅加最后吩咐道。
忽然,这些忽地进行的回忆却都停止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暗。
‘那黑暗像一只巨兽,没有任何一星灯火能幸免。’脑中不断地回想起那个因为自己的帮助被处死的人。他的声音奇怪地冷静,从容,柔和又温润。
‘你的守护是无谓的。’‘你为什么要进行你这无谓的守护。’诸如此类的花语不断地在华槭脑中回响。这些充满怨意和审判之意的话由那个声音——那个因为他的帮助而被抓住的黑魔法花仙——说出来,马上也变得如一潭死水般平静了。
那声音带着一点儿微弱的山樱香味,还映照着一点儿圣洁的月光,上面盖满了一路风霜。
好熟悉,可是想不起来是谁。
华槭无力地瘫倒在了黑暗的深处。她不愿去想这些了。
Casser-6
随着一月的那封信件飞去京都的灰莉叶,被千韩小心地保存下来了。
她知道那不一般。
可是灰莉这种植物的肉质叶子没过几天就蔫了——之前在夏安安那里保存了一周都没事的。华槭知道这点之后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在上面使的庇佑咒本来就是针对夏安安的嘛。
现在事实已经明摆着在面前了。她这次要守护(祸害)的人就是夏安安。
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哦,为什么现在要看着自己守护的人因自己而死?
她知道夏安安肯定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为什么?
夏安安是坚强勇敢的追梦青年,为什么要让她死?而且是死在此前与她完全不相识的华槭手上。
为什么?
华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哪怕这个问题难以回答,哪怕让她一直沉浸在这种接近歇斯底里的痛苦里也罢,就算是……对她这种行为的惩罚吧。
为什么。为什么。这问题像摆钟一样回荡在华槭的脑中,她也听任这种思维侵蚀她的脑海,她的心脏。
不知不觉地,也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个日月了……
有一次,在一个月夜,一张和之前一样散发着山樱香味的被折了四折的纸又展开了银白色的翅膀,悄悄地飞进了华槭的心房,就像此前那次一样。
在那月夜里,她又一次低声诵读着那封新的信件,就像此前那次一样。
“亲爱的华槭小姐。我察觉到你最近心情不好,便就给你写了这封信。
小姐,您要知道,造物主创造每一个生灵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存在即合理,不是吗?即使有时候这种存在是可悲的,但总是会为这个世界的平衡作出贡献。
谦虚,华槭。上帝既然给了你这么个工作——让世界更加美好的工作,那你就该勇敢地去接受它。
不论目标是谁都有他的道理,相信它吧,我亲爱的华槭。
你其实也是一个神使,华槭!你是个真正的神使!神明愿意把这样重要的工作交由你,证明他对你有信心,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当你把眼下这个人处理完之后,就来找我吧。
我们会幸福的。”
电光闪烁。墨茴的意思是那样的清晰明了。
原来自己就是个工具。为了所谓‘圣的旨意’去杀自己不想杀的无辜者吗?
墨茴一定知道这点。但他的措辞……
他这是让她袖手旁观吗?
华槭拿不准。她目前了解到的那个墨茴可能会这样做,但更多的可能是不会。墨茴在作为善解人意的光明花仙的同时也是一个无情的神使。
噢!华槭突然想到了什么。雅加,好雅加。她知道自己身上有这诅咒,便在诅咒上加以魔法,让咒印本身混淆目标,误以为下一个要处理的人是夏安安!雅加救她,是想让她帮她杀死夏安安!
夏安安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她不知道墨茴所有的的意思,她只知道她下不去这个手。
该结束了。可是以什么方式呢?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太多了。原来自己是那么渺小,涉世不深,像一朵长在浮土里的娇嫩的小花,以为找到了安居之所,实际上正无时无刻置于危险中——不是她自己的危险,而是她在给别人带来危险。
置别人于死地,在无意之间。
自己守护过那么多个人!
该结束了,一刻也不能拖沓。
她想。
Casser-7
一晃就过去了三个月。
人间的四月天,散发着红尘世俗和草木香气。
傍晚是逢魔之时。
灰莉的花儿开了。白白的,小小的,静静地散发着清芬,缭绕在属于她自己的小小角落。
院里,散发着少女的读书声,时起时伏。
像民国时期的糖丝唱片一样,甜在每个人的心里。
但甜丝中,也总能品出一丝极细极细的红尘愁怨来的。
“我说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音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
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紫色,咖啡色和绿色齐齐读着,又这样忽然地顿下。
好久,只听得见花开的声音,花落的声音。
花瓣舞在空中的声音,花瓣洒在地上的声音,花瓣沉到肩上的声音。
还有少女们的头发在风中飘扬的声音。
“请你们自己选一朵檞寄生。”舒馨扶了扶眼镜,笑着站起身来。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着点头。
她们似飘一般地走到花园的角落,各自从灌木上摘了一朵灰莉花。夏安安将它别在头发上,千韩将它收进口袋里,舒馨将它穿在胸针上。
华槭默默地看着。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已想好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上个月,墨茴又像是窥探了她的心思般地寄来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咒语。
制造护身符的咒语。
护身符?这样强大的东西,怎么能让一个花仙独自合成呢?
华槭开始时这样想。
想着,她似笑地哭了。
当她看清楚咒语后,她又似哭地笑了。
泪水滴落在散发着山樱香味的纸上,还是无声的。
墨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花仙,也是个无情的神使。
普瑞斯塔这句似耳语一般勉强能听见的话在当时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警告了。
墨茴,你明明那样地爱着我,你以你的睿智发现了我的意向以及我身上那永远解不开的咒印。你想要拯救我,却坚定地一步一步将我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忘川渡。你坚信只有这样才能使我获得解脱,但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现在,华槭居然没哭。
墨茴已经教给了她怎样履行自己的责任,怎样平静从容地走向死亡。
夕阳的光芒是最温柔的,没有晨曦的清冷,没有午时的炽热,那光芒是有温度的,似乎能引起一个人心里最深的回忆,无论是炽热的,还是冰冷的,迷茫的……这些,都混合在一种莫名的感叹中,引起心灵中最深的倦意。
审判女神张开了她那火红的翅膀。
在夕阳的照耀下,华槭轻唱着。
是的,华槭所做的那个护身符只要一句很简单的咒语,咒语里只包含三样东西——
“一份爱,爱能抚平仇恨和裂痕。
一份光,光能填满人生的空虚。
一句誓言,我永不背叛你。”
还有我没有唱出的,我最重要的东西。
一阵晚风带走了她。
【尾声】
墨茴笑了。几近癫狂地笑着。
华槭死了。他爱了那么久的人儿就这样——飞蛾扑火。
尽管他和镜宫都给了她相当明显的警告。
愚蠢。
而且,让墨茴的心最为绞痛的是,华槭始终不知道他是谁。
她没有破译他给他的最后一个密码。
“所有自愿清白的人自会清白,那些甘愿肮脏的人自会肮脏。”
镜宫的冰刃刺穿了爱人的心脏。
【END】
小花仙短篇集:时空传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