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拽着魏无羡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并肩而立的蓝曦臣和江厌离。
两人的鬓角微沾夜露,明显旁观了许久。
挣扎了一路的魏无羡霎时乖巧起来,低着头,时不时偷瞟江厌离一眼,如同犯了错的孩子。
蓝忘机握着避尘的手收紧,用力地有些发白。
二人沐浴着皎皎月光而来,如同一双璧人,岁月静好,皆在此刻。周身同样的温雅气息更是和谐得让人难以插足。
江厌离:蓝二公子
多么有礼却也生疏的称呼。
蓝湛(字忘机):兄长,江姑娘
蓝湛趁机深深地看了江厌离一眼,琉璃色的瞳眸一片幽深复杂。
一月前
蓝忘机极力忍耐着,望着江厌离的眸红得可怕,额头上也渗出薄汗。
江厌离:含光君,你没事吧?
女子有些惊慌,不过还是俯下身来担忧地询问蓝忘机。
江厌离:这是怎么了?
女子似有若无的体香萦绕着自己,蓝忘机的呼吸愈发炽热急促,握着避尘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蓝湛(字忘机):快走,江姑娘…走!
蓝忘机颤抖着拔出剑,就要往自己腿上砍去,想借以遏制心中燃烧的欲想。
他想得到眼前的女子,想让她只属于他一人。
江厌离自然不会让他自伤,她握住他握剑的手,眸光坚定而隐藏哀恸。
江厌离:我若走了,你会怎样?这情花之毒,若不纾解,就只有爆体而亡。这荒郊野外,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等到弟子赶来救援吗?
女子的眸中有隐隐的泪光划过,即使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蓝忘机还是感到了一阵隐隐的心疼。
那年,那个紫衣小姑娘也是这样温柔地安慰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温柔地让人不禁想沉溺其中。
江厌离:我怎么能看你就这样陨落在这里。我若见死不救,我……怎么对得起曦臣。
江厌离颤抖着去解自己浅紫色的外衣,垫在地上,手缓缓搭上自己的腰封,眼角的泪亦无措地滑落。
蓝湛(字忘机):兄长
情花之毒,摧毁的就是人的意志力,自制力越强其毒逾烈,对自律禁欲的蓝忘机尤其要命。
可,这两个字还是唤回了他残存的一丝理智,他的手有些无力地握住江厌离要解腰封的手。
蓝湛(字忘机):我不…不能
蓝湛(字忘机):我不能害了你
蓝湛(字忘机):你们…你和兄长…
蓝忘机想要对她笑,他有些僵硬地扬起嘴角,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
李南风:(这蓝忘机和蓝曦臣还真是兄弟情深,这么烈的毒,他还控制地住。)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响起,江厌离却觉得一阵无故的烦躁。
就连这种时候,她都是被人窥探着,监视着,身不由己。
是的,她身不由己。
伪装成意外,已经是她能想到的对蓝曦臣伤害最小的方法了。
要让蓝忘机迈出那步,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南风:(放心,我会消失一会,不会偷窥的。不会打扰你们。)
江厌离抬手抚上蓝忘机的面容,声音哽咽中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
江厌离:那我们…我们成婚好不好?这样…这样…我们就不算犯下大错了。
蓝忘机黯淡的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握着江厌离的手轻轻松开。
一句话,就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毁得荡然无存。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小心而温柔地横抱起江厌离,放在外衣上。
女子的中衣早已摇摇欲坠,他只轻轻一拨弄,莹白的肌肤就裸露在空气中,因为夜晚的寒凉和害怕而微微颤栗。
江厌离:蓝……
未尽的话被淹没在满是情欲的吻里。微凉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贪婪地攫取着那香甜的滋味,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须作一生拌,尽君今日欢。
……
撕裂的痛传来,悲伤如决堤而至,她眼角蓄积的泪水话落,无声无息。
她知道,她和过去彻底告别了。
江厌离:(曦臣…)
江厌离:对不起
她喃喃道。
恍惚间,她感觉到他与她十指紧扣,轻轻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蓝湛(字忘机):对不起。
一场痴云腻雨,搓粉团朱的欢爱,直到夜半,才将将停歇。
天明时分,浑身青紫的江厌离才悠悠转醒。乌玉般的眸沾染着云雾,眼角是被情潮逼出的碎玉,眼尾的薄红更为她添尽了风流。
江厌离硬撑着身子起身,看了眼满地被撕碎的衣裳,从储物袋里拿出备用的衣裳。
她的动作很慢,因为动一下身子就会牵出撕扯的痛。
情毒太烈,蓝忘机又压抑了太久,对他这样禁欲多年的人来说,几乎是致命。
她颤抖着系上系带,竭力压下哭泣,从蓝忘机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颤抖的肩膀。
蓝湛(字忘机):对不起…
蓝忘机不知何时已经转醒,薄唇紧抿,毫无血色。
江厌离连脖颈上都是斑驳痕迹,可见被他蹂躏得有多厉害。
蓝忘机牵住她的衣角,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蓝湛(字忘机):我会去和兄长说的。
蓝湛(字忘机):我们成婚。
蓝湛(字忘机):阿离
兄长,原谅我的卑劣,我竟然会想:这样她就只能嫁给我了。
江厌离:我只是骗你而已。
江厌离:不然,你这么固执,总不肯点头。
整理好衣服,江厌离直接挥剑割下那一角的衣服,扶着山洞壁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江厌离:要是让人发现我们共处一夜,就都说不清了。
蓝湛(字忘机):为什么?
江厌离:我只是不想让你兄长难过而已。你对他来说,比他的生命还要宝贵。
江厌离:我会说是我中了情花之毒,向曦臣自白。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此事与你无关。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蓝忘机发觉自己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没有资格挽留她。
他带给了她污点,他甚至会成为兄长心中的一根刺。
不知呆坐了多久,终于有人找到了他。
蓝涣(字曦臣):忘机你怎么样?
蓝涣(字曦臣):没事吗?阿离呢?
蓝涣(字曦臣):你们不是一起引开了那妖物吗?
兄长带着弟子赶来增援。
面对兄长,他连直视都不敢,没有人比兄长更熟悉他潜藏的情绪了。
蓝湛(字忘机):不知。
蓝湛(字忘机):我一时不备,被江姑娘打晕了。
为了她,他第一次言了谎。
他已经害了她一次,绝不能再牵累她的余生。就这样,成为秘密吧。
蓝涣(字曦臣):她莫不是自己引开了妖物。不行,我要去找她。
蓝氏弟子:泽芜君
蓝氏弟子:南华卿被李少主找到了,刚刚被护送回江家了
蓝涣(字曦臣):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兄长霎时放松了的神情,他简直心如刀割,却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模样。
她宁愿去求李南风,也不肯让他们兄弟心生芥蒂。他便是死,也要瞒住兄长。
不出所料,兄长收到信后,第一次在寒夜里喝了酒,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蓝涣(字曦臣):忘机…我不怪她,我只在乎她这个人。可我害怕…
蓝涣(字曦臣):害怕她说要嫁给李南风。
蓝涣(字曦臣):害怕她又不要我了。
他忍着心痛劝兄长,劝他和江姑娘坦诚心意,不要让她误会。
兄长连夜去了莲花坞。
回来后,就连受罚都是含笑的。
他知道,他们和好了。
如他所愿。
他既高兴,又有不能见光的失落。
到底,欢情薄。
这一生,只那一夜的缘分。
蓝涣(字曦臣):我们要去雅室一趟,阿离一起去吗?
江厌离:不了,我有些乏了。
江厌离:阿羡素来顽皮,给曦臣你和含光君添麻烦了。
蓝涣(字曦臣):好,你早点歇息。
她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就离开了。大概,他就是那个让她难受的人吧。
蓝涣(字曦臣):忘机,走吧。
蓝涣(字曦臣):叔父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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