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援

第一卷第五章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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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流淌在冰冷的沥青路上。无声的血记录了曾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证明了曾经有人活过。这些场景刻入了袖手旁观者的骨髓，也是无能为力者的骨髓。鲜肉咀嚼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纤维撕裂紧跟着血液的伴奏，击溃了原本氛围还算好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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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旁观纯属无奈之举。是的，我们的支援或许可以将他们接入房子中，至少也能将孩子带进来。但是，那只会是暂时的。如果那么做，丧尸就会将这栋小楼团团围住，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距离我们200多米。兼济天下的前提是自己先达，如果你贫，只能够独善其身。这是我冷静许久后，想到的事情。或许我没能帮助那个家庭，但是，至少保住了更多的人。三个人陷入困境，总比救了他们，十一个人陷入困境，最终全军覆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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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刚刚接触外面的世界，还容易被情绪作怪的孩子们，却是想不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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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首先崩溃的，是处世感性的两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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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女孩。。。。。我们本来可以救她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可以逃的啊？为什么不快跑。”

两个女生大带着哭腔叫道。伴随着大叫的发泄，情绪终于是如滑坡的山体，一瞬间冲垮了自己的意识。眼泪像催生悲伤的药剂，开始在这个小小的卧室中生长，最后，挤满了原本安定的小窝。好在丧尸对视力方面的东西更敏感，这个声音还不至于于引起200多米外丧尸的注意。

“是我们没用，我们为什么不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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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强壮的男生看见这种情况说道" 别说了，人已经没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是啊，我们还得继续等待救援。" 佳宜小妹子也赶紧出来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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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另外一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生看上去对于这个过于真实的回答并不满意。于是她转过身，抓住了我的手臂，接着是狠狠地在我肩膀上捏了一把，像是找到了发泄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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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滨！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准备开枪了，为什么又跑了啊？他们可以不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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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早说了他是个没种的乐色，我看他就是逃滨，说不定就是这么丢下同伴的。”小彦这个时候还是不忘记口嗨，“他有种怎么不开枪？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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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生气，而是在默默地组织着语言。我想，我应该有什么办法一边打小彦的脸，一边把这个该死的悲伤情绪从这个屋子里清除出去。但是还没有开口了，就有人帮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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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两句吧！小彦，你要是比大滨强，为什么刚才不开枪？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强壮男生开口了，看样子他应该可以理解我那个时候的心情，顺便说一下，这个就是上次被我抢了枪的那个小伙子。“那种情况谁都无能为力的。要是人救不了，还把大家伙搭进去了，不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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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你是不是欠收拾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看这个乐色都不说话！他就是默认了！我们就应该把他赶出去！你们都看见了还不动手？无能为力？那如果下次那样子的是你呢？你是不是也逃之夭夭就说无能为力？我真是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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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次那个样子的是你们，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帮助你们。”我开口了，首先得给大家伙打个定心剂，然后，说一给九，我又对着抱着我手臂的女孩子说，“你要冷静一点啊！如果那个时候我开枪了，去救他们，丧尸就知道了我们在这里，我们就会被围住，我们所有人都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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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有梯子吗！我们像你一样逃走啊。。。。被围住。。。被围住我们还有救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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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两个大人受了重伤，走不了梯子，而你们走那个梯子指不定会出事呢？更别说那个孩子了。我当时那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我出事了不要紧，你们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我有义务对你们的安全负责。至于救援。。。。。。终究还是有最坏的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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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小彦突然大吼，“你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下次跑得最快最前面的！不要让我看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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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会看见，因为我冲锋从来都是打头阵。哪里敌人多我就往哪里跑，我会永远站在你们最前面的。保护仁明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都是说到做到的。我如果那个时候开枪了，将那你们送入危险之中，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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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隐约约觉得我的话，应该已经把那个该死的气氛从屋子里清理出去了。当然也可能只是错觉。只是他们这种情绪，不管怎么说，还是得他们自己来。我可以带他们到大门口，但是愿不愿意进去，却是由他们的想法决定。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如果没有用，那我也只能说我尽力了。很多时候不是你想要就一定可以有的，只要尽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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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听完我的话安静了许多，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臂。坐到地上，将脸埋在靠在双腿上。至于众人，看着都也还好。那就可以了，只是错觉也好。慢慢来吧。小伙子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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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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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点话说，想了一会，发现现在可以说、值得说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我们剩下了慢慢等待救援。小填之前说，救援应该在早上就可以到，但是现在看来。要么救援没了，要么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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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那个叫小柯的男生借了他的T3步枪，走到阳台隐蔽着警戒。其实我自己也想一个人待一会。说实话，我现在确实是有点期待那个救援的到来了，那样他们至少可以分担我的一些压力，刚才那几句话，我突然觉得我肩膀上的担子重了不少。也不知道那些雇佣来的救援可靠不可靠？或许已经自己跑了呢？但是看见小填那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是很有信心。不过想一想也是，雇佣得起PF公司的人，也就是他爷爷，不可能那么轻浮。应该是有什么信心才敢这么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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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终于还是散去了，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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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这一天在沉重中过去了。而我也没有再接着熬夜，乖乖地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六点。秋天的太阳一般处的不是很准时，就在我计算着什么时候才可以看见时，鱼白肚已经出来了。我就看着阳光慢慢地慢慢地挤进了这个采光挺差劲的屋子。嗯。。。。。我给这个画面打了一个标签。香蕉君或许会迟到，但是绝对不会缺席。终于还是看见了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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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吃早餐了。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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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小伙子们。真精神呢！”我和蔼可亲地打着招呼。

·“你好啊大滨！没有熬夜了呢！”佳宜小妹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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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养身，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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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滨大滨。。。。好。”昨天揪着我胳膊的女生腼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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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挺可爱的，明明是一个面皮薄的孩子，昨天却那么情绪激烈。不过看样子她应该是好多了。各位稀稀疏疏地也来了，坐在了桌子前，开始吃起了各自的食物。我微笑，刚想坐下。外面却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我便听到屋外有人喊了几嗓子。便是有参差不齐的枪声与大群丧尸的嘶吼声交织在了一起撕碎了这难得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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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人的遭遇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即使他们是来拯救我们的，我还是很讨厌他们打破了这个难得的宁静上午。小填接到了电话，救援已到。大家已经不约而同地开始动身了，只是这一次，我并不想记录下他们的反应。只能说，他们似乎不再像之前一样带着激动了。而更多的，是恐惧。我嘛，整装待发，随时可以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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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处，屋外的马路，战况激烈，子弹和肉体不停地碰撞。这些家伙的打扮，说实话非常刻板。黑色抓绒衣和全地形OCP裤包裹着强壮的肌肉，金发碧眼的脑袋前举着每式AR15，虽然打扮随意，但是他们身上的狼棕色快拆携行防弹衣倒是给了一种很专业的感觉。加上面庞威武，脸色冷峻，啧啧。标签，141特遣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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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两辆虎式吉普车上的FN MAG与各支AR15和米尼米临时组织起来的非常交叉密集的火力网来看，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家伙。丧尸的压迫感非常十足，但是5.56和7.62NOTA子弹却不是好惹的。在这个距离上，它们肆无忌惮地收割着以血肉之躯相搏的丧尸，只要被子弹打中，进去是一个小洞，出来就是血肉模糊，场面极度PG13。呵，意识独特，走位锋搔，看上去很像还挺可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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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和这些家伙待在一起，但是他们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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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找大兄弟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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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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