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愿灭之十一

少男少女们的故事暂告一段落

一

地下水道出口

一

讲的有些口干舌燥之后，周转停下了叙述，稍作休息。

借着向他人讲述自已过去回忆的机会，他对自己曾经经历的事变得再次熟悉起来。

赵远柏以一成不变的匀速划着木桨，小船在这地下河道中前行。

“之后呢？”赵远柏急切的问道，这自然是出于好奇心的驱使。

“之后吗……，哦，快到出口了。”周转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水流声。

赵远柏看见前方出现了光亮，最初只是小小的一点，而后便急速扩大。

“下次有机会再聊吧，或者你可以直接问他。”周转看向小船一头的哈拂，此时他正眯着眼睛小睡着。

“不过他大概没有兴趣跟你讲这种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的事。”周转转头对赵远柏说道。

赵远柏此时已经能看见外面的景象了，那外面是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河水微浊，泛着白沫子。

而后小船便冲出了地下水道，在最初的一阵激烈晃动之后，顺着河流的流向平稳了下来。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

“好像才过了三个小时的样子，赵远柏小姐你划船的速度真是太快了。”周转把身上刚刚被水浪打湿的外衣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很轻薄，几乎能透过它看见人体。

赵远柏莫名其妙的害羞起来。

哈拂睁开眼睛。

“我们出来了？”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道。

“是呢，多亏你的同伴是个挺有用的人。”周转回答道。

“是嘛？”哈拂看着赵远柏的后背挠了挠脑袋。“现在出来之后该怎么办？”

“我的属下会来接应我们的。”周转讲道。

一

一

河岸边伸下来几根长长的钩棍把小船停住，然后将其缓缓拉近岸边，周转微笑着，叫哈拂和赵远柏两人不要紧张。

长梯子放了下来，搭到船上，周转第一个顺着梯子爬上去，哈拂紧随其后，最后则是赵远柏。

登上去后，能看见七八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在岸边，其中几个正在扔掉手中的钩棍。再往前是一条柏油制的公路，上面停着三辆黑色的轿车。

“会长好！”在看见周转上来之后，制服人们赶紧向他敬礼。

“嗯，你们做的不错。”一个制服人上来把他手上湿了的外衣拿走。

“对这两位，你们要和对我一样尊敬。”他站在哈拂和赵远柏前面对制服人们吩咐道。

“明白！”齐声的回答。

接着几名制服人去打开了中间轿车的门，周转领头走去。

三人坐进车内。

司机发动了车子，在发动机的轻微嗡嗡声中，车子慢慢加速起来，赵远柏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向后滑去。

哈拂他以前真的是那样的一个人吗？不善言辞，麻木冰冷，埋藏着秘密，对周围的事物毫不关心。

她思考起周转和她讲述的那些事，她越是想着便越是困惑，但却不想去询问他。

大约人是会改变的吧。她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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