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愿灭之一

骨牌

一

循着熟悉的味道

一

灰麻花

赵远柏带着疲累的身躯回到租住旅馆的房间里，一进门就直往床上扑去。

“呀，玛丽亚，我今天累死了，你给我出去买晚饭吧。”她对房间里正在看书的玛丽亚说道。

“嗯……，可爸爸他还没回来呢。如果我一出去他就回来了，那怎么办？”玛丽亚仍旧看书。

赵远柏在床上翻了个身，把头朝向她。

“那也只不过是晚点见到他而已，说不定你出门能更早见到呢。”

“……这，也有点道理。”玛丽亚放下书本“那赵姐姐你就好好休息吧。”

她起身化妆，将过于异常的肤色遮掩好，然后戴上一双精致的天鹅绒手套，穿上尖尖的高跟鞋，再戴上一顶有着又宽又圆帽檐的圆顶帽，那帽子上系着一条红色丝带。

最后再戴上厚厚的口罩，这种东西简直是灰麻花居民的标配，近乎于城市特色。

玛丽亚在做完这些之后走到门边。赵远柏在床上讲道:

“要牛肉三明治，大份的。”

“我记得了。”玛丽亚走了出去。

一

一

赵远柏躺在床上翻看起相机，今天没有拍新的，所以他不尤觉得连欣赏照片这件事都显得有些乏味起来。

好想快些去新城市，她想。

身后传来电话的铃声，是在这明明是只身一人的空间里，突然出现的诡异节拍。

赵远柏内心惊讶，感到一丝莫名恐怖甚至于是荒谬，而后看向声音响起的源头。

在房间的地毯上，有亮红色的转盘电话机在微微震动，凭空出现的，带着彻头彻尾的异样感，无论是电话线还是电源线，一概没有。

遇上这种情况，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全然没有准备。

那不如去把话筒拿起来吧。她突然这样想道，自然这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

然后渐渐强烈，渐渐积累，最后便如山洪一般爆发出来。

铃声更显急促。

她下床，走去，低身，拿起，提到耳边。

伴着略微的电噪声，电话那头的人开口了。

“初次见面，我是昭。”“以这种方式谈话，还是比较出乎意料的吧。”

昭顿了一下，然后问道。

“你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如何？”

赵远柏听道这不男不女的声音抛出的疑问，一时间思考还没有跟上。

“我为什么要跟你讲我的看法？最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她转而反问。

“呵呵。”电话那头的昭笑笑“看来哈拂他没有跟你讲过我的事。”“我，可是他上司的上司，而你也就相当于我下属的下属的下属，我让你做一个工作报告可是理所当然的事。”

“对了，这件事你自然可以不信。”“那你觉得我能让这个电话机凭空出现在这里，还会刺探不了你们的情报吗？”昭说。

赵远柏想了想。

“简直莫名其妙。”她讲。

“来到这个世界上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事。”昭讲。

这是在说我吗？赵远柏想。不，应该是象征世事无常一类的意思吧。

“我觉得我现在过的很好，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都挺好的，也很少无聊，谢谢你关心了。”赵远柏敷衍的回答完毕，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能是自己的精神太过疲劳了，才会出现这种幻觉。

她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

·

坐在高楼的顶部阳台上，看着下方城市黑漆漆的样子。

“还是年轻人脾气比较大呀。”昭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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