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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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进眼睛里化作扭曲的透镜。哈拂仰面倒在雪地上压出一个人形的浅坑,他身后的雪地被染红了,这红色迅速的曼延出去。
这场雪是前天开始下的,连绵不绝。这一下子冬日的肃杀便取代了秋日的温和,镇上外出的人少了,大家都换上冬装。
这个季节在镇子上抬头看天,只能见到铁灰色的云层。
赵远柏看着自己手上的脏污,胃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心中的恶心感渐渐转化成实质的行为。
她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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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早上
“战斗训练?真的吗?”赵远柏吃惊的放下手中的书。
“当然,我都已经列好训练表了。”哈拂搓搓手,天气转凉了,他想自己应该买副皮手套“你有这种力量,当然要去试着使用使用。”
“有力量是多好的一件事,再说,只是这样在教会天天念书。你不觉得无聊吗。”他拍拍她的肩膀,呵呵一笑。
“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一旦答应了就没有放弃的机会了。”
赵远柏想了一会儿说“行,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她侧过脸来,神色认真“其实是我早就想问的。”
“请吧。”哈拂表现的很无所谓,背靠着墙等着。
“第一,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赵远柏急切的问道,她绝不相信哈拂只是一个有些疯狂的牧师。这一个月相处下来,她心中的猜测多的让她心烦意乱。
“哦,我只是一个……嗯,一个有些特殊爱好的神职者而己。”哈拂说完这句话顿了一会儿“算了,不糊弄你了。”
他开始在房间内踱步。
“赵远柏,我可以诚实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赵远柏话还没说出口,哈拂便制止了她“不,不要急着回答。”“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他在赵远柏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张桌子,双方对视。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这样的国家。”
“人一出生就被分为上等人和下等人,上等人天生高贵,而下等人天生卑贱,无所谓能力或者性格,仅仅取决于出身。”
“自然的,下等人里的一批决心要推翻这畸形的制度,因此在暗中组建了革命党。”
“我的话呢,因为一些小事,也很痛恨那些上等人。”
“于是我就加入了革命党,再后来我接到指示在这个镇子待命,顺带研究一些东西。”
“故事就到这了。”
“我的真实身份就是革命党的骨干,至于革命党具体是什么,我记得我上个星期给你讲过了。”
……,赵远柏不知该说些什么“那,那你的要求我答应的事呢?”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发问。
“加入革命党。”哈拂.沐回道“挺有意思的。而且我和组织需要你的力量。”
“结果你前面扯了那么大一通就是为了这个?”
“我前面扯多点也是为了让你乖乖就范呀。”哈拂.沐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每月有工资,退休有福利,不来可就没了。”
“行吧,我答应你。”赵远柏干脆的回答了。
“明智。”哈拂.沐伸手想摸她的头,赵远柏同样干脆的闪避了。
外面开始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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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当下。
四环.冥界回返(4/200)
“吐什么,我没死。”哈拂.沐费力地从雪地中爬起,拍了拍身上的雪。他胸口没有破洞,衣服也依旧完好。
“你对自己的力量把握太差了。”哈拂.沐走到赵远柏前面“继续训练。”他这时显得冷酷无情。他训练赵远柏的地方是教会后面的松树林,松树那尖锐的叶子在冬天也不会落下,积上雪之后这里就成为一个隐蔽的场所。
赵远柏一阵慌乱,然后强打起精神“我会努力的,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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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克披上灰色风衣,扣好扣子,戴上一顶白色的圆顶宽边帽,把烟斗在风衣口袋里塞好。
普雷克推开门走进雪中的街道,身后丑亥撑开伞为他挡雪,两人结伴出门。
“陷入僵局了。”丑亥说。
“是呀,陷入僵局了。”普雷克心情不悦。
己经调查那个牧师又三个星期了,俩人却没有更多的进展,这实在是让人心灰意冷。调查那个牧师就好像整理图书馆的书本,表面上看去一目了然,实际上内部却错宗复杂。
需要一个突破口呀,普雷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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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苍花郡会很冷是八字胡中年人预料到的事,但这么冷是没有预料到的,因此他很快患上了感冒。
冬日的飘离镇码头人烟渐散,但毕竟还不是隆冬季节,码头上的工人还在,货船也还在来往。
中年人可以感觉到脚下船的倾斜,这是要靠岸了,他想到这打了个喷嚏。
船上扔下了麻绳,码头的工人们把它抓起固定在岸边的石桩上。船渐渐靠岸,很快撞击声响起,船靠岸了。
船长下令放下登板,人们提着行李聚集过来,中年人提着黑皮箱混在人群中一起下了船。
他站在码头环视四周,雪花穿过他吐出的白气落在他的八字胡上。
革命党联络处处长,特别行动组总负责人,夕入梦又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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