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纪“呜呜呜”像个刚出生的婴儿啼哭一样的火车在人类各个文明之间起到了重要的桥梁作用,而到了新世纪则主要成为了运输物品的工具。
不同品质的物品会被放入不同等次的列车,而人类这种自诩“高等动物”的物品则放在了具有所谓“车厢座”的列车之中,而因为人类之间也存在着不同的等级差距,故而“车厢座”也会被划分为不同的等级。
人类自以为早就脱离了“动物”的范畴,成为了自然界新的主宰者,但其实“等级分明”这样的制度在动物甚至低等动物界中都是时常可见。
苟飞对于自己被分配到了所谓的“末等座次”车厢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但因为前世为人时一种“攀比”的记忆深入人心,故而从“记忆判断”的角度来说其实他是感到一些不适的。
即是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动物都会有着一颗“成为王者,主宰种群的雌性”的上进心,故而苟飞觉得自己对于“等级”的追求其实是非常正常的,如果自己哪一天真的连这些“动物本能”都丧失掉的话,那自己或许就不该用“没有感情”来形容了,而应是“没有意识”。
而所谓意识……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因为坐在“末等座次”里,他现在被人所鄙视了。
当然这也是他越级行事带来的下场,他原本想着去上厕所但因为“末等车厢”的厕所满满都是人于是他只好另寻歧路,最终阴差阳错来到了“富人们”的天地。
于是就有人道:
“啊?为什么你这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穷酸味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从这人的言语中,可以猜得到他该是位地位尊贵,从小养尊处优的人,而鉴于他是男人故而还可以加上“家有钱而无教养”这样的形容词。
当然苟飞对于这样一个“等级层次”明显高于自己的人是不会有什么不敬的。
很多人都羡慕富二代,甚至仇视,但苟飞觉得不妥。
不管是“富二代”还是“富N代”,首先他们的“富”是有一个根本源头的,而这个根本源头注定是靠打拼出来的,就连皇室贵族也不例外。
所以没有必要仇富,因为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然以后你富有了你就得仇视自己了,而如果你不仇视自己的话你又会被冠以“双标狗”的称号。
而虽然苟飞很想表现出“我很尊敬你”这样的神态出来,但可能是因为内心毫无波澜,对后事好不上心的心态,他依旧是摆着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态,而说话的语调与一个阅读机器人差不多。
“如果你听过一句言为‘存在即合理’的话的话,我想你大概不会再问我这样的问题。”苟飞如是回答那位对他表现出“鄙夷”的人。
“什么?”那位尊贵的人大概想不到苟飞会说出这样的话故而显得有些激怒,不过就在他像一只护犊的母狮子一样准备扑击时,一位货真价值的尊贵之人前来打断了他的行径。
“‘存在即合理’说的有点意思。”
这位尊贵之人全身散发着一股金钱浇筑但又不失寒门风雅的气息,而这位尊贵之人的地位明显高于前者,故而前者只能学着一只展翅的母鸡对着人类瞪眼睛一样嗔视苟飞。
“介绍一下,我叫寒零少,他叫敬火境,相必你和我们一样都是稷下学宫的学员吧?”
名为寒零少的人如是说道。
此人气质儒雅,出身不凡,看来将来也能是位人物。
“苟飞。”苟飞如此简略回答。
这倒不是因为他故作高深不与凡流交往,而是因为他真的内急而无力去深究人情世故。
“好的。”寒零少的笑容如花,既有夏天灿烂的明媚也有冬天晴日的温和。
“我先去上个厕所。”苟飞简略交代便打开一侧的门把自己关锁在里面。
顺便一提他们相遇的场所是列车厕所的狭道。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末等座次的人竟敢来这里撒野!”
那名为“敬火镜”的少年愤懑不平,重重的锤击在墙面上,看来他是懂得将怒火转变为动能的“物理奇才”。
“这里是禁斗区,我们最好都不要惹祸。”寒零少如是说道。
……
待厕所归来,苟飞发现两人不知去向,看来自己是躲过了一场灾祸。
不过“灾祸”对于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或许也可以定义为“那两个人躲过了一劫”。
从富人区重新来到“末等车厢”,扑鼻而言的依旧是辛苦者满是成就感的酸汗味。
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苟飞本想在美梦中度过这一长途“人口贩运”。
大概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苟飞忽然觉察到一些不对头的动静,这就宛若你在客厅里睡觉而几只老鼠在“作作索索”一样。
微微睁开眼睛,所见的是开着昏黄的灯的仿佛是鬼片电影里一样寂静的座位厢间。
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车厢与车厢的交接处用正常人类无法理解的动作在比划着什么。
当然他们的一些话语苟飞尽管距离很远还是听到了。
其中让他记忆最深刻的是那一句:
“干完这一票,你孩子的救命钱就有了。”
……
苟飞见到这样的场面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只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睡觉。
他只希望这些人不要惊扰了他的美梦。
当然这世界上有一种奇葩的定律名为“墨菲定律”,这就意味着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有几率发生。
其实这非常容易理解,因为我们所期待的大多是没有多大几率出现的,不然也不需要我们费尽心思点去期待,而往往我们所尽量避免的恰恰是生活中常见的。
……
“我给你钱,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丈夫了!”
醒来时耳边传来一女人如此的哭腔。
睁开眼睛看去果然出事了,几位拿着放射性武器的人已经劫持了这辆列车,而不得不感叹这些歹徒的水平是真的高,一番动静下苟飞到现在才意识到他们已经采取了行动且成功。
人们的表情此刻非常精彩,因为是在所谓的“贫民窟”里所以“钱财”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的。
因而在那位歹徒说出那句“我只要钱”话后所有人都表现出紧张的神态。
极少有人愿意出钱。
“为什么不肯把钱交出来?”歹徒如是问道,而一位皮肤泛黄,手上肌肤干裂的中年人则回答:
“我已经承担不起失去钱的后果了。”
“为什么?”歹徒不解。
“我两个孩子都在读书,他们非常需要钱,如果没有钱交学费他们将会错失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中年人如此回答。
歹徒陷入沉默。
“为什么你不去劫持那些有钱人?”忽然有人站出来大喊。
“你以为你现在打劫很威风吗?你不过是走投无路了,而我们的境遇和你一样,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们?”一人接着站起。
歹徒似乎陷入了被动局面。
但有一句话说的好:永远不要和失去了理智的人讲道理,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
“你们或许说的都没错,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歹徒开了枪,将先前站起来发言斥责的人受到了致命的创伤。
“我说了,我只要钱!别逼我亲自动手!”
…………
群人毕静,不再有人敢站起来反驳,毕竟歹徒手上的那边武器他们大部分人都是认识的,那是能够将人置于死地的武器。
而就在众人绝望之时,一个少年站了出来。
“我没钱了。”
苟飞淡淡的说,那歹徒闻言面容抽了抽,那枪口对准了苟飞。
而就在子弹如同电光一般吵着苟飞飞过来时,因为突如其来的外力其力场发生变化,光电转转移了方向。
而苟飞很清楚这不是自己所为。
“喂!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在有本大爷的列车上打劫?”
闻言苟飞就知道是谁来了。
来者敬火镜,以及一众的学生。
“投降吧,你其他车厢的同伙都已经被我们干掉了。”敬火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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