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吗?
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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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安:其实你不必给她剪头发。
柳南安看着坐在momo旁边出神发呆的安云歌,心里百味交杂心情有些复杂。
安云歌听到柳南安的声音,收回视线楞楞的看着柳南安,半晌才反应过来。
安云歌:之后会进行化疗,头发也会慢慢的掉光,倒不如让她只承受一次,不用看着头发慢慢掉光。
安云歌:那样只会让她更痛苦。
安云歌看着躺在床上没有头发的momo,心疼的紧缩成一团,像是血管里堵了一块棉絮,挡住了血液向心脏的供血,心脏缺血而极其的痛苦。
柳南安沉默着没有说话,她明白看着自己的头发一缕缕的尽数掉光,每天都要承受着可能会掉光头发的崩溃,倒不如全部剪掉,不会那么难受。
很久,房内都没有任何声响,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安云歌:momo从小就爱美,尤其是喜欢她的头发。
安云歌轻声开口,像是在讲一个悠长的故事,声音轻的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荡在空中。
话语间的每一次停顿都像是一个世纪般长短的慢镜,总是怕下一秒就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从她嘴里吐出来。
安云歌:喜欢将头发扎成两个小马尾,然后将所有好看可爱的小卡子往头上别,直到小脑袋上装不下,然后摇着两个马尾蹦蹦跶跶的在房间里转圈圈。
安云歌:她说她喜欢跳舞,以后一定要成为最好最棒的芭蕾舞演员,然后骄傲的站在舞台上,跳着自己最喜欢的舞……
可是我给不了她……
安云歌最后的话再也没说完,消失了所有的声音和动作,只剩下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簌簌的滑落。
我想给你最好的,让你永远快乐。
可病魔也这么想,想永远陪着你。
安云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安云歌: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安云歌的泪淌着,嘴角的笑容掺杂了咸咸的眼泪,变得苦涩无比。
那夹杂着哽咽的歌声,断断续续有些不成调,没有伴奏没有灯光和欢呼声,儿时最常听的一首童谣,还是像儿时一样好听,可如今却能听出不一样的情感。
安云歌: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安云歌:冷风吹……冷风……
安云歌死死的捂住嘴,歌声终是断了被一阵阵压抑的呜咽所覆盖,正剩下肩膀高高低低的耸动。
柳南安: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柳南安: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
柳南安:也不管东南西北……
柳南安将歌一字一字,按照记忆里的歌词将它全部唱完,心脏就像是被凿开了一个小口,所以的力气和血液都流了个干净。
钝痛钝痛的,却又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儿时的我们笑着跳着哼唱着歌谣,现在的我们流着泪扬着嘴角喊着每一个字。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越长大越孤单,我们终究抵不过岁月的蹉跎,病痛的折磨。
最后成了一个我们自认为的无坚不摧的玻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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