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华丽与惊喜都落下帷幕剩下的就只有平静。
坐在宾客散尽的游泳池旁冬天的风显得更为冷冽。树上的小彩灯不知疲倦地一闪一闪似乎还在怀念刚才的热闹。
安好就坐在边伯贤的身旁丝丝冷风吹起她的长发。她望着眼前的水面就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他首先开口。
良久过后边伯贤转过头望着身旁这个一如往常那样美丽动人的女人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还是觉得好不真实。六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在某一天她就像是玩够了藏猫猫游戏的小孩那样突然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六年的时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在他想得心力交瘁、在他想得心都痛了的那些时光里她无情地消失不见留给他的只有遗憾和懊悔还有那块冰冷的墓碑。
然而就在他下定决心不再和过去反抗、决定要和过去划清界限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带着他所熟悉却又似乎陌生了的笑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让他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她。
安好:贤,不说点什么吗?
边伯贤:小安?
安好:贤我是小安六年前死掉却又活过来的你的小安。
他的手颤了颤又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挲起来。那样温热而真实的触感让他的心变得平静。
是的是平静。那种以为她不再在这个世界上的恐慌过后这种失而复得所带来的平静。
他还清楚地记得六年前的他哪怕是每天见她哪怕是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只要一看向她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边伯贤:你……那年……呵呵我还是觉得好难相信。
好难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和他相处了二十四年的安好。
说起那年安好的脸上涌起淡淡忧伤。
安好:那个晚上,是你的生日。
安好:我来给你过生日你喝醉了我也喝了那么多酒然后我们有了难忘的一天。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为美好的一天也是我在没有你的这六年里所有的期盼和希望。可是就在那天父亲的公司出了事我赶回去的路上因为车开得太快因为喝了酒因为想着我们真正成为彼此的一部分的喜悦就出了车祸。
边伯贤的心一阵抽痛。那个夜晚确实很美好。
那一天他二十四岁安好因为有事所以来得晚了在所有的宾客都散尽的时候他还拿着一瓶酒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等着她。
终于她来了虽然她的脸上带着笑可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是她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
那天从来不沾酒的她和他一起喝了很多酒。在他和她都有了醉意的时候他和她拥抱然后开始亲吻。由最开始的蜻蜓点水到最后的口舌交缠。那份积压得太久的感情突然在某一刻被点燃于是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大而有力的手探进她的衣服轻柔地摩挲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然后一路向上隔着胸衣抚摩她美好的圆润。
她朦胧的意识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清醒了些在他触及到她的圆润时忍不住一阵战栗。
他轻咬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轻声低喃:“别怕。”
于是她就放了心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探索。来自内心最为渴求的那份愿望在这一刻显得尤其明显她紧紧地攀住他宽阔的肩膀轻抿着嘴唇让自己发自心底的那带着渴望的声音能够变得轻一些。
他也是一样激动得像个孩子。
怎么会不激动呢?随着年龄的增长关注他的名媛淑女越来越多。虽然他阳光帅气又不失幽默可他的这些也仅仅是对她才会有的一面。他不是不渴望与她的肌肤相亲而是在等着她愿意的那一天。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最多的也只是亲吻和拥抱谁都没有捅破那道最后的防线。
也许柏拉图式的童话确实很美。
可当两个相爱至深的情人在一起当他们在某一天火花碰撞时才知道原来是那么那么地需要对方。
他的手滑至她的后背解开了她胸衣的暗扣。随即她的饱满没了那层束缚欢乐地在他的手下自由承欢。
对的时间要遇见对的人。同样在对的时间里在你所认知的那一刻你内心所期盼的你最想要做的就是此刻最对的事情。
他抱起她朝着他的房间走。她害羞却又期盼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脖颈。
……最美好的东西总是会让人觉得煎熬也会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在她的额头印上自己最深情的一个吻。
就是那个吻让她突然流了泪。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绝望地说道:
安好:贤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可是……我却真的好舍不得你……我爱你……爱得心好痛……也好为难……我是个坏女人可是我爱你……
她的话明明是那么那么地深情可是自她的口中说出来却是那么的绝望和悲怆。
他不说话却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他知道她一直都是善良而坚强的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本来是墨的女友是他从大哥墨那里将她抢到自己的身边她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了。既然一切都源自与他那么今天就让他作出一个承诺来吧——将她彻底地占有让她的心装着自己让他来分担她的忧伤和难过。
当他进入她的时候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却信誓旦旦地说道:“小安我爱你!”
那个夜晚他真正成为一个男人她也彻底地成为了他的女人。
在他要她的过程中他明明那么温柔和小心可她却一直在流泪。他勇猛地在她的身体里驰骋而她在流着泪的同时也在一遍遍说着:“我爱你”。像是在坚定信念又像在告诉他她的决心。
后来她匆匆赶了回去只因为她的父亲打来电话说是心脏病突发。他还记得她当时的眼神有几秒的高兴然后又是满怀的担心。
就在她匆忙赶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他去看她的时候只看到了她那张贴有她的照片的墓碑而她的父亲也在她去世后几天里也辞世了。
他一直在遗憾和后悔如果那天他没有执意要她赶来给他过生日是不是她就不会死就不会丢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是这些都是猜测和妄想事实就是那样她离他而去而他还得好好活在这世上接受心灵的惩罚。
自那以后墨离开了家明说是去进修其实谁都知道是他不愿意再呆在这个地方。他爱的女人跟自己的弟弟在一起了可她却没有好好地活着在他看来那是贤的无能为力造成的。
墨恨他他更恨他自己。
他发誓再不要过那富家子弟游手好闲的生活他要改变自己。虽然他爱的女人再不会出现这个世界上可是他要让她在地下有知:她活在这个世上爱过的这个男人并不是没有能力。
可是再去证明自己又有什么用她再也不会回来。
现在她回来了就好好地坐在他的旁边同他说话对他笑。可是这世上的一切都那么滑稽当他可以大声地对她乃至全世界说他可以有足够的能力去爱她去保护她的时候他却已经结婚了和另一个女人。
他原本以为随便和哪个女人结婚也无所谓反正他只是走一个形式只是向父亲交差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他婚后的某天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边伯贤:你不是……怎么又会……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好:那天我出了车祸……虽然车子看上去损坏得很厉害其实我并没有受什么很严重的伤。那晚我醒过来看着父亲的那担忧的脸突然间便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的存在也许并不是好的我让你和风感情不再那么好让你在你父亲眼里觉得你很不听话觉得很多事都是因为我所以我才想逃。
安好:我又,叫我爸,给我弄了一个假墓碑!
他的心狠狠一震。他了解她他知道她绝对不是因为这些小事可是她不想说的他也不想追问他知道如果她想说她一定会说出来的。
边伯贤: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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