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魔王

“你是在说……魔王吗？”

奥蒂利亚突然不确定了起来。

司彦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坦荡，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

——在斯来斯普人面前提到谢里尔·格林，可是十分失礼的行为。

“魔王？什么魔王？”

这下换成司彦懵逼了。

“就是……四魔王之一啊。”奥蒂利亚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谢里尔·格林，臭名昭著的魔王之一，她手下的魔女特里萨·格林曾经袭击过斯来斯普，那时候差点儿灭国……后来勇者打败了魔女，斯来斯普才得已保全。”

“……魔女祭？”

司彦从来没发现现实还能如此荒诞。

在斯来斯普贫民街当小偷的谢里尔……其实就是人人喊打的魔女头子？

“对。”奥蒂利亚点了点头，“那不是传说，是真的。只是一个魔女便差点儿让斯来斯普灭国——难以想象谢里尔本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四魔王在大陆上拥有各种传说，传闻他们能活几千年，魔力也十分强大，一旦出世就是灾难，除了斯来斯普，还有其他国家、种族遭受过魔王的毒手，可以说是——”

“公敌。”

她的眼中淬了恨意。

“所以，是——魔王偷走了你的项链？”司彦突然一噎。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便没什么不对了，斯来斯普祖传的项链，卡特一脉没人知道怎么用，只是当装饰品。

但如果这永夜石真的有什么作用的话，那掉落到魔王手里，后果……

不堪设想。

“你在说什么？”奥蒂利亚听见司彦的发言也有点茫然，项链不是被他拿走的吗？

“项链不是我偷的。”司彦突然不知作何解释，他总不能说他是为了偷她的胖次、还看了谢里尔果体、欠了人情，才跟谢里尔合作进皇宫的吧……

这么解释好像他跟个变态一样……

“那还能有谁？”奥蒂利亚狐疑的看他，但是司彦表情依然坦荡，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司彦叹了口气，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解释这件事情：“说实话，我不知道谢里尔这个人。她跟我一同隐身进入的皇宫，但是最后她偷了你的项链，害我显形，栽赃于我。”

果然，奥蒂利亚皱起了眉：

“你觉得我会信？”

司彦轻啧一声：“你们国家有没有什么信奉的神明？我对神明发誓，虽然有点离谱，但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奥蒂利亚还是狐疑的看着他：“斯来斯普有神明，啊，应该这么说，整个神之大陆都信奉同一位神明。虽然也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信仰，但是我要说的这位神明是整个大陆都要信奉的、最基础的神明。”

“哪位神明？”司彦信誓旦旦，“我可以对它发誓，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小地方来的，人少不发达，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确实也有这种情况。奥蒂利亚思忖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对神明发誓算是大陆上最严重的誓言了，是绝对不能违反的。

“创世神。”奥蒂利亚说，“莱威基塞·司。”

司彦：“？？？”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莱威基塞·司？”

“对。”奥蒂利亚解释说，“传说四位人族英雄在黑暗森林铲除魔兽的时候遇见了一位面容华美、浑身都在发光的绝美男子，他们本以为是高阶的化人魔兽，结果那人却是创造大陆的神抵。”

“神之大陆之所以叫神之大陆，就是因为流传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这片大陆，都是由神抵创造的，我们都是神的孩子，是神的大陆养育着我们。遇见创世神之后，当时四位英雄身上的高洁品质得到了神的感动，神用他们四位姓氏的第一个音拼凑了自己的名字，以寄予他们保卫人族的厚望。”

奥蒂利亚越说越激动，嘴角都笑得下不去了：

“创世神被感动之后，还赐予了英雄奥特兰克·莱斯特术法，叫他一个普通剑士也能使用魔法，就此改变了大陆的格局！这一事迹是在四位英雄们晚年才说出来的，当时他们貌似和创世神做了约定：神的降临，不能被这片大陆的生灵们所知晓，但是奥特兰克晚年又改变了主意，说是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神灵在看着我们、守护着我们！”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段传说！”

司彦：“……”

奥蒂利亚脸都红了：“……传说神的名字不能被轻易知晓，所以神只说了一个音，司，也不知道是名还是姓，为了彰显尊敬，人们就叫他莱威基塞·司了。”

“奥特兰克亲手写的《神法》里是这么说创世神的，他是大陆的母神，是尊贵的神抵，他拥有着如太阳一般明媚的双眼，如海洋一般包容的头发，如月光一般皎洁的皮肤，森林万物都在欢迎他的来到，他微笑时有芳香飘过，他走过之处皆是花海……”

“停！停！停！打住！”司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本来还没太确定的，只是有些怀疑，但是听见奥特兰克和术法他就百分百确定这说的是他了。

司彦一头黑线，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是莱威基塞·司这种名字、这种奇葩的理应，他怎么可能跟那四人小队说？

所以他这算是被坑了吗？还是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欧皇？

随手帮扶的四个人成了人类的英雄……司彦很想吐一口血，什么叫做发光的身体，太阳般的眼睛海洋般的头发，他的眼睛是电灯泡吗？还有那什么，微笑时芳香飘过，走过之处皆是花海……

司彦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好小子，他好心帮人学术法，结果这家伙回去就这么抹黑他的形象！

奥蒂利亚完全没发现司彦已经彻底无语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被创世神震惊了？”

这双发尾的金发公主一脸的得意：“毕竟创世神是所有人的母神，第一次听见威名被震住也是应该的。”

“……”司彦心情复杂的看着奥蒂利亚通红的脸颊，登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小迷妹。

你喜欢的创世神……现在就在你的眼前……

“……没什么。”司彦轻咳一声，“那我对创世神发誓。”

“你发。”奥蒂利亚狠狠的盯着他。

“我，梅根·斯尔德，对万能的创世神，莱威基塞·司，发誓。”

“我是跟魔王谢里尔一同进入斯来斯普皇宫的，谢里尔偷走了公主奥蒂利亚·卡特的项链，即是永夜石，我本人完全没有偷那绿宝石，也没有偷看公主奥蒂利亚·卡特换衣服。”

自己对自己发誓，感觉还真奇怪啊……

司彦叹了口气，反正两个都是假名，也无所谓了。

“笨蛋！”

奥蒂利亚却是突然满脸通红，红到快要出血：“你发誓没偷宝石就好了，你干什么提到我换衣服！”

“……啊？”司彦有点茫然，“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在意，就顺——”

“变态！”奥蒂利亚紧抓着他的肩膀，闭眼喊道：“冰刃！”

魔力转动，空中瞬间凝出了数以百计的小冰棱，条条破风向司彦冲来！

“喂喂你可别忘了咱们还在空中呢啊！”

他赶忙四处闪躲，还害怕怀里的人掉下去，把人抱仔细了，才在空中翻转着身体躲那冰刃。

奥蒂利亚却是被这一抱直接贴上了他的胸膛，与此同时司彦也感觉到了，因为胸口的绿宝石和繁复的裙子设计，平时都给挡住了，但是现在贴上了……

司彦当场老脸红透。

奥蒂莉亚这下是直接冒了烟儿：

“冰刃！！！”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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