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铃挖苦道,
“所以说,不是你朋友说错了,而是你听的时候理解错了?”
我们的活动室在三楼,夏璎珞领着我和雨宫铃两个人前往四楼的图书室。
夏璎珞挠了挠头,
“唉嘿嘿嘿,一般一说图书室,第一时间想到的不就是图书馆一二楼么。”
雨宫铃继续挖苦道,
“你朋友说的就是‘图书室’,怎么会想到‘图书馆’去?”
夏璎珞不好意思地辩解,
“这……谁都会有过这种时候嘛,明明别人说的是这种东西,可自己却理解成那种东西。”
雨宫铃莞尔一笑,决定不再和夏璎珞理论。
夏璎珞转过头,把锅又扣给我,
“说起来,林部也有责任,你怎么也没想到不是图书馆,而是教学楼的图书室?”
“我?”
我愣了一下,
“我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才知道教学楼这里还有两间图书室。”
“哼!”
夏璎珞扭过头,径直往前走,不理会我的反驳。女生,有时候,真的是蛮不讲理。
夏璎珞拿出钥匙,打开了四楼图书室的门。进去一看,门口的左边立着两个铁皮书架,是那种可以在关门时,将架板往后一翻,书就被藏到后面去的那种,大课间开门的时候,会有值日生来翻回来,供大家借阅。我们进来的时候,书都被翻在后面去了,但通过漏出来的一些书角,可以看出应该是些漫画之类的。右边和靠走廊这边摆着三个木制木架,复合板的,很新,比我们活动室的书架要小一些,只有四层,上面放着一些实体书,字典、教辅书,古典名著,成功学都有。图书室的中间放着一些桌椅,供人们坐下来读书。
图书室倒是有几个纸箱和蛇皮袋,我们三人找了一下,连某个图书室管理员偷偷藏在一本掏空了的牛津英语字典中的手机都发现,就是没找到一本时雨文学社的社刊。于是我们又上五楼的图书室找找看。
五楼的图书室和四楼的布置不一样,三面都立着的那种铁皮书架,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漫画书,不同出版方的各期漫画居然都有。我平常也喜欢一些二次元的东西,动漫漫画,我都有看,所以当第一眼看到这么多漫画藏书时,这个图书室,爱了。
我们三个人翻了一下,还真找到了一个图书馆管理员老师所说的,贴着‘时雨文学社’的标签用透明胶带密封的箱子。
“这个……”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犹豫有底要不要把这个箱子打开。
“这个箱子人家都密封了,我们随意打开……不好吧……”
夏璎珞喃喃道。
我想了想,
“你去小卖部买捆透明胶带回来,呆会拆开后用胶带回去就行了。”
夏璎珞愣了一愣,
“等等,为什么是我?”
“废话,这不是在帮你找小说素材吗?快去。”
“我……”
夏璎珞无话可说,只好跑去小卖部一趟,走之后还回来了一遍,
“你们要等我回来之后再开。”
你是小孩子吗?
我打发道,
“好好好,你快去吧!”
夏璎珞这才跑去小卖部。
夏璎珞买回透明胶带后,我拿出家里的钥匙,正准备划开纸箱上面的透明胶带的时候,夏璎珞突然来了一句,
“我们这是不是在犯罪啊?”
我回答,
“没事,我们还不满十八周岁,不会受法律处罚的。”
说完,我感觉到两位女生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表情中带着一丝害怕,更多的是鄙视。
我不满道,
“喂,你们……”
“呃……”
夏璎珞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雨宫铃的背后,
“林部你……是不是对做这种事很熟练……”
“嗯?”
雨宫铃手扶着下巴说,
“林零同学你是不是经常偷偷撬开妹妹上锁的日记本看,而且还没有任何负罪感?”
我恼火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有妹妹?而且我是那种喜欢偷看别人日记的人吗?”
雨宫铃回答,
“这个……不好意思,刚才大脑自动把你脑补成那种人了。”
……
算了,这两个人纯属故意添乱,懒地理她们。
用钥匙划开透明胶带,里面放着的果然有时雨文学社的社刊。我们把书都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堆到桌子上,箱子里还有一些小纪念物,就不管了。
社刊里还混着一些杂书,也被挑了出来,最后一共拿出来了47本社刊。这些社刊有一些是重复的,剔除掉封面和内容完全重复的,还剩下35本。
现在时雨文学社的社刊封面是手绘,用铅笔画些风景或人物作背景,封面顶上是用电脑做成的‘时雨社刊’四个大字,大字底下是刊号,封面背后的左下角是本期社刊的总编,美工,封面设计等。可箱子里拿出来的社刊可谓是封面排版都极其混乱。先说封面,有用电脑图片直接印上去做背景,还有把‘时雨社刊’四个字放在左边或右边的,也有干脆直接不要封面的,甚至有同一期号同一内容,却不同封面设计的。
排版的问题,有直接不分栏的;有各类文章不分种类,穿插在一起的。我居然找到了两本同一期号不同封面不同排版不同内容的,真不知道最后发行的是那一本,或者是两本同时发的。
可以说,时雨文学社在成立初期十分不易,不管是人员管理(每本社刊的总编封面设计排版都不相同)还是发行的社刊都十分混乱,文章数量、质量都无法保证。不过还好这些社刊都有好好印着时期,让我们能够看到时雨文学社的成长历程。
我们将社刊按日期排列在桌面上。
“这就是他们社团的第一本社刊?”
雨宫铃拿起排在最左边的一本社刊,社刊的封面是用电脑直接打印上去的,背景图片是一片稻田,但背景图片和‘时雨社刊’糊在了一起,变成了黑色的一团东西。很丑。上面的期号显示是2018年四月上半刊。
“应该是吧,期号显示,最久的就是它了。”
我回答。
雨宫铃翻开看了一下,看完后,合上社刊,丢在桌子上,
“这本社刊不是那个人排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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