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臣服

两天后，吕萌端着水推开了屋门，看着又渴又饿的关小羽，冷漠的问道：“想明白了吗？”

关小羽被困在这个小屋子里，连着两天滴水未进，听到吕萌的话，她艰难的点了点头：“我愿意，臣服于您。”

吕萌点了点头，喂给关小羽半碗水后，抱起关小羽，走向了浴室。

洗完澡，吕萌为关小羽穿好了衣服后，吕萌取出一条黑布遮住了关小羽的双眼。

“从今往后，除了我，你不准看任何人。”

关小羽虚弱的点了点头，她已经饿的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被牵着坐到了饭桌前，在黑暗中，关小羽听着仆人们上菜的声响，心中充满了期盼。

虽然很想迫不及待的大吃一顿，但吕萌没说话，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

吕萌拿起一个勺子舀起米粥，在嘴边吹了几下，然后递到关小羽的嘴前：“张嘴。”

关小羽听话的张嘴，这种羞耻的感觉令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温度正好的米粥吃进嘴里，鲜美的滋味令关小羽忍不住要流泪。粥里有细碎的鱼肉，配合糯米的香甜令她欲罢不能。

吕萌很快舀起另一勺递到关小羽嘴边，关小羽吃下之后立刻便是下一勺。

饿了很久的人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很快，关小羽便觉得胃撑得很难受。

所以等下一勺递到嘴边时，关小羽稍微后仰，怯声怯气的说：“吕萌，我吃饱了。”

“听话。”吕萌端着勺子的手一动不动，冷声道。

关小羽浑身一颤，随即立刻凑上去吃掉了勺子里的粥，没等她咽下，盛满着粥的勺子又递到了她的嘴边。

关小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直到她感到胃里难受极了，一阵难以忍受的恶心之下，关小羽一把推开勺子弯腰呕吐了起来。

吕萌轻轻的拍打着关小羽的背，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痛苦的吐完之后，吕萌递水给关小羽漱口，然后抱起再没了一丝力气的关小羽走到了另一个房间。

坐下之后，吕萌再度将勺子递到关小羽嘴前：“让你吃你就吃，吃多少看我的心情。”

“所有事情，你都要听我的安排。吃饭，睡觉，走路，入厕，洗澡，说话，所有东西，没我的命令都不能擅自做主，明白了吗？”

关小羽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逼迫着自己吃下了嘴前的粥。

两行泪水打湿了眼罩，为什么她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平心而论，她以前对吕萌还是很好的，吕萌凭什么要这般对待她。

一口一口机械般的吃着粥，直到再度觉得恶心时，吕萌才停止了喂饭。

亲切的给关小羽擦了擦嘴，吕萌吻了一下关小羽的脸颊：“真乖。”

关小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木偶。

就在这时，吕萌忽然再度开口了：“找我何事？”

关小羽一愣，才明白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这屋里，好像还有别人。

一道不卑不亢的平和女声道：“我只是想再劝你一次，关云长天下无双，此次胜利只是偶然。”

“若不杀掉，后患无穷，不能像当年的曹操一样一时心软，酿成大错。”

关小羽很快便听出了这是诸葛瑾的声音，她之前与诸葛瑾关系也还不错。

不过如今虽然知道大家各为其主，但诸葛瑾这话依然令她有些伤心。

“不用你提醒，我已用我的血为引子炼制了一颗‘噬心丹’，过两天就给她服下。”吕萌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到时候她就真的离不开我了。”

听到这话，关小羽打了个冷颤。她以前听说过这噬心丹，服药之人必须每到月圆之夜饮下炼药人的鲜血，不然全身上下都会奇痒无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唉，希望你能如此。如果真的控制不了她，一定要第一时间把她杀掉。”诸葛瑾站了起来，临走前忽然转身道。

“你立下这等大功，主公肯定会赐你重赏，你可以请求让她把关小羽赐给你。”

吕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而是拉着关小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感受着手心良好的触感，关小羽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她以前经常这样安抚吕萌，那时候吕萌总是会露出小狗一般的讨好神情，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仰视着她。

那个安静可爱的孩子去哪儿了呢？关小羽想不明白。

关小羽下意识的摩挲着吕萌的脸，她没有看见，吕萌露出了如以往一般享受的表情。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仿佛回到了从前。

许久之后，吕萌才拿开关小羽的手，扯了扯手中的铁链，“走吧，去看看我们的女儿。”

关小羽现在虽然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但她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她很想反驳“我们”这个词，但她不敢。

因为眼睛看不见，关小羽被牵着走的战战兢兢。似乎是走到了院子里，牵着她的吕萌停了下来。

“母亲。”关萍虚弱的声音传来，令关小羽的眼眶再次湿润。

关萍这一阵一定也受了许多苦，都怪她，她要不判断错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忽然，关小羽跪向了吕萌的方向：“吕萌，求您放过萍儿吧。”

关萍看到这一切只觉天旋地转，她不敢相信她那高傲的母亲会做出这种事。

这两天吕萌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母亲的眼睛为何用黑布遮住了，是瞎了吗？

“母亲，您在做什么，不用管我。”关萍用最后的力气喊道，“我连死都不怕，您不必为我这样。”

“您这样做算什么啊，那么多人为您而死，您却在这里向害死了她们都人下跪。”

关小羽没有答话，而是开始向吕萌磕头。

吕忽然蹲下了身子，双手扶着关小羽没再让她磕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们母女二人好的。”

关小羽咬了咬牙，许久后，才卑微的说：“我是您最忠心的奴仆，是您的一条狗，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吕萌的话冷冷的从头顶传来，“说你爱我！”

形势如此，无论要让关小羽说什么她都只能照做：“我爱您。”

吕萌笑着点了点头，温柔的将关羽扶起。

关萍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任她如何想也不敢相信母亲会这样求着别人。

关小羽低着头被吕萌抱着，这一刻，她有些感谢遮住眼睛的黑布了。

因为她完全没有勇气，去看她女儿失望的眼神。

吕萌感受着怀中僵硬的身体，嗅了嗅关小羽脖颈处的清香，陶醉的笑了。

“把她给放了，好吃好喝伺候着。”吕萌吩咐道，然后带着她的爱人愉悦的离开。

两名女兵连忙将关萍放下，心中想道：“自从抓到关小羽后，都督的话似乎多了起来，明明以前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杀了我！我才不会向你们投降呢！”关平挣扎着吼道，旁边两名士兵险些按不住她。

“关小羽，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主公吗？”

“原来你以前说的忠义之言都是骗人的。”

“从此以后，你我母女二人，恩断义绝。”

关小羽跟在吕萌身后，头也不回，但身体却在忍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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