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的魔窟,不仅是阳光,连风也被扼杀在这死地中。
他的眼睛慢慢适应了昏暗,所看到的流光的纹路爬满岩壁,虽只是宛如荧光的亮度,但却比太阳更显尊贵。
在那其中是一个平台,上面的古文字依附着魔力。
“开始吧。”平台四周的黑暗开口了。
然后,他感觉到一丝与这死地不同的空气波动。
鲜花的香气,恰好的暖流,轻快的歌声。虽然歌声中听不出欢乐。
被侍女装扮的人搀扶着的,像一朵行走的向日葵。
身上着的是白无垢,像某位弥留凡间的女神。
不过他的内心却因此沉重。
谁都不会愿意见证一朵花的凋零吧。
从小接受的教育都在让男人把【女性】当做雌性看待。
不过他们的地位是相同的,他和她都是工具,将这罪恶的血脉传承下去。
她注意到了男人,放开了搭在侍女胳膊上的手。向平台那边的黑暗看去。
那边的黑暗沉默了半晌,然后,沙哑的震动通过空气传达到了我耳边:“期限为【逢魔之时】以前。”几乎是声音发出的同时,她淑女的抬裙,踮脚,道谢。把高贵这一词用行动体现了出来。
她扶着腰,颤颤巍巍的走到男人面前。在她开口之前,男人要做的是杀死自己的内心。这毫无意外是他所擅长的,即使是作为触碰到了【禁忌边缘】的魔术师。他也没有为自己哭泣的资格。
他所要做的,就是在这场虚假的仪式中为这群魔物战斗到最后。
直至殒命。
“是个男孩子,长得很像妈妈我呢。”仅仅一句,就把自己筑起来的壁垒,瓦解的彻彻底底。
2000年
上海航班公司某飞机内
“日本冬木市于昨晚发生大火,造成数千人死亡,目前大火原因正在调查中……”边喝着乘务员送的咖啡,边读着隔岸发生的惨案。
但也仅仅是作为人类默哀了一下,悲伤的感情就同口中的苦味一同消失殆尽了。
虽然并不是为死去的人默哀。而是内心为这场愚蠢的戏剧感到悲哀,赌上性命,赌上荣耀。费尽心机,恪守着虚伪的正义,换来的只是一场虚无的火焰。
罪人们秉承着各种大义,寄托于圣物的夙愿,尽心尽力的为欲望表演。绝望,惊异,怜悯,麻木。这些心情确确实实的映照在他的心上。
然后化为愉悦,无上的愉悦!弗莱德—庞加贝,在观众席上见证了这场悲哀的闹剧
“弗莱德先生,你笑的有点可怕诶……”坐在旁边的助手孙悦抱着一个狭长的黑盒子,一脸微妙的表情看着他。
“不对哦,月月亲。我正在内心深处为死去的人们默哀呢。”
“诶,默哀是这一副表情吗?”可爱的中国女孩一脸天真,让人忍不住要继续欺负她。
“是啊,死于灾难的人们,最后肯定是会上天堂。”“诶,死于灾难的恶人也会上天堂吗?”助手半信半疑。
“是的哦,因为我认真的替他们赎罪了”面不改色的撒着谎,他是个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怎么可能为别人赎罪。“况且啊……”弗莱德停住了捉弄女孩的打算,他的目光转移到过道的一位女性身上。
一袭粉紫色的SODPOSFJ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再搭配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高筒靴,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弯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当然,吸引他的不只是她的外貌,而是她的眼睛。
虽然无时无刻都在保持着女性的矜持,但还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对他人的轻蔑,不,准确的来说……
对人类的轻蔑么?能露出这种表情的,不是某个石油大亨的情人,那就只有是……
“弗里莱先生!”旁边的助手摇晃着他的肩膀,“看入迷了哦!”
看着她鼓起的双颊,弗莱德不禁将恶作剧升了一个等级:“不,我喜欢的只有月月亲一个哦!”“诶——诶?!!”红霞遍布了助手的脸颊。
满意的看着话语造成的效果,弗莱德站起身。拍了拍手足无措的助手的头,“该去干活啦!”
“是目标出现了吗?”助手的表情转为警觉。
“嗯,月月亲先去疏散乘客吧,就说前面的机舱里出现了癫痫病人。”
希望尽量不要被其他人发现啊,善后工作可比处刑任务难得多了,要是被普通人发现,自己被扣工资就算是最轻的处罚,虽说是做着英雄的工作,可是最大的禁忌就是不能被当做英雄一样崇拜。
“狩猎时间开始了哦!”说罢,嘴里默默的念出几段字符,凡人无法察觉的结界展开了。
红,
目光触及皆为红。
红的发黑,令人头晕目眩的颜色,伴随着腥甜的气息。不断的刺激弗莱德的胃酸上涌。属于自己同一种族的肌肉组织,正像垃圾一样堆积在地上。自己就在经济舱耽搁了20秒,走到商务舱的时候人已经被杀光了。柔软的地毯上浸透了血液,脚一踩上去,就会发出液体被挤压出来的声音。
形态各异的尸体散布在地毯上椅子上桌子上。
“还真是恶趣味的人。”弗莱德苦笑,原本以为那家伙会比Ghoul(食尸鬼)的方式稍微优雅一点,结果不是比那种低级丧尸还要恶劣。
不过Ghoul是为了补充体能,这家伙……
只是单纯的享受杀戮吗?弗莱德看向边上的行李架,一位妙龄少女被切掉四肢,被用雨伞钉在上面。惊恐的脸上挂着血泪,恐怕不是在一瞬间被杀死的吧……
“弗莱德先生,已经把乘客都集中在尾舱了。”助手小跑着过来,“诶——诶啊啊啊啊!”显然这幕场景对一个女孩子造成的冲击力过大,立马就开始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啊,真是的,别吐在箱子上啊。”弗莱德颇为头疼的把那粘上呕吐物和血的箱子从地上拿起来。他拿起来反转着看了半天。
很好,没有秽物渗到里面。
在使用前没有经过任何仪式就沾到【不洁】的话,威力可是会大打折扣的。
“月月亲先站在那里不要动哦。”他绅士的向助手女孩笑了笑。
“好……好的……”助手女孩扶着座椅,退到了门边上。
确保了助手退到了安全距离,他重新把目光投向前方。外面已是接近夕阳,垂死的阳光穿透玻璃窗,将血液的颜色洒满了整个机舱。与其说是机舱,遍地的血腥不如说更像是个屠宰场,只是,血染的夕阳无法穿透驾驶舱门外的那团黑暗。
敌人是能在数秒内轻易血洗一个机舱技艺精湛的屠夫。而他们则是待宰的牲畜。
只不过,这群家畜里混进了两个有尖利獠牙的野生动物而已。
弗莱德解开了上衣纽扣,贴在内衫上面的十字架,证实了他神职者的身份,他从里面掏出了一把类似于西洋短剑的短刀。名为【黑键】的武器,依附上了【复原诅咒无效化】的概念。
“出来玩玩吧。”弗莱德把目光投向那片黑暗,即使是周围的光线再过强烈,也无法照亮那团黑暗的周身。令人目眩的【黑】,扭曲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不过对方并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只是在黑暗中蹲伏着,等待敌人踏入它的网。
弗莱德将手中的黑键投掷出了一把。
瞬间没入了黑暗,金属撞击的声音,还是刺入血肉的声音,都没有传过来,就像是东西简单的掉进了无底洞一样。
“看来和那群只会用肌肉蛮干的食尸鬼有显著的不同呢”弗莱德称赞道。
不仅仅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完美的【扭曲】了,不过……
也就仅仅是障眼法的程度了。
弗莱德将手中的黑键全部掷出,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那团黑暗,十几米长左右的过道,对他来说不过是瞬息的事情。
然后整个身体都没了进去,没有丝毫阻碍的,没了进去,在外人看来,这位神父是被那一片黑暗给吞噬殆尽。
不快的瞬间遍布全身后,神父进入了那片结界之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因被【复原诅咒无效化】的黑键插满全身而痛苦挣扎的鲜血淋漓的怪物。
“是男性吗?”原来如此,看来是上当了,面前的只是在它刚刚进食之后所产生的低阶眷属么。拥有如此的计谋,是到了【Vampire】的程度么?
不过,能压抑着食欲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等到飞机起飞,倒不如说没有这种程度反而不正常了。
真正的袭击,来自上方!
浑身鲜血的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伸出锐利的爪子向自己扑来。下一刻,自己的心脏就会被掏出,沦为它们的饵食吧。
“Clean up the dirt with the original fire.”
催生出净化不洁的火焰的咒语,在顷刻间被咏唱出,虽说这只是为了增强自信的咏唱,其实不用咏唱也可以迸发出来的【魔术】,但为了使抽象的火的概念在大脑中清楚的显现出来,才会加以自己所选择的最适合的咒语催生出魔术。简短的咏唱,但爆发出来的威力却并不如咒语一样朴实。
全身被火焰包裹的怪物失去了原来俯冲的势头,砸在了神父的背上。神父用力蹬地,借助反冲力顺势把怪物骑在了身下,用胳膊绞住了它的头,像开瓶盖一样简单,将它的头颅卸了下来。然后站起身,从另一个眷属身上拔出了黑键,狠狠地插入了它还在挣扎的无头尸体的心脏,整个过程毫无停顿与犹豫,与其说是像个神父,不如说像个老练的解剖医师。
区别是医生解剖不能动的尸体,他解剖的是能一拳打翻成年男性的活动尸体。
杀死的是个女人,穿的外套是自己当时看到SODPOSFJ。
还是诱饵而已,神父有点烦躁的踩碎了她的脑袋,假的,凭借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毫无意外是假的,要问为什么……
刚才的那个女人的罩杯是货真价实的F而躺在地上的这个只是D啊!
仔细一看内衣也不一样,不是蕾丝边……
“明明是个那么可爱的女孩子,还想把她带回去好好培养呢,结果被某位衣冠禽兽的神父先生残忍的先奸后杀了呢,哦,不要在意我,我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神父先生,请您趁热。”突兀的话语声传到神父耳边,得体的敬语夹杂的是毫不留情的指控与造谣,以及掩饰不了的轻蔑。
神父望向声音的主人,曼妙的胴体沐浴着红宝石一样亮丽的鲜血,自上而下留下来的血线在毫无保留的肌肤上游走,造就了另一种意味上的香艳。
瑰丽的眼球俯视着神父,其中显现出来的是比血更为高贵的红瞳色。修长的中指上挂着一个乘务员的头颅,虽然已经缺失了一半。
“不要这么死盯着妾身嘛,还在用餐中哦。请把您男性的欲望压制一下,各种意义上的。”
淫欲的舌头舔了舔沾在嘴角的肉沫,对每一个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都是沉重的打击。
“抱歉了,男人的欲望是脱缰的野马。在没狠狠撞进南墙里是不会回头的,况且啊——”神父拍了拍皮箱,“这家伙也迫不及待的想进入你体内呢!”
女人慵懒的眼睛在看到皮箱之后,稍微睁开了一些,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回答:“还真是个粗暴的男人,这样的话不就只是你单方面享受么?”
“适当的前戏还是会给予你的,乖乖的趴在地上等我把你搞的乱七八糟吧,异端吸血种。”
神父迅速的从上衣内袋里掏出挂着的黑键,毫不留情的向女人掷去。女人像一只慵懒的猫,尽情的舒展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要伸懒腰。丝毫不在意黑键已经逼近了她的咽喉。
然后,就像是事实被篡改了一般,原本瞄准女人咽喉的黑键被她叼在了嘴上。性感红唇所隐藏的,泛着寒光的獠牙,露了出来。上面则是沾上了作为肉食者证明的鲜血。
“真不巧啊,我是那种‘在上主义者’,比起被人支配,我更喜欢支配别人呢。”她吐掉了黑键摆出向猫一样的进攻姿势,“快把你的家伙拿出来吧。”她的嘴角弯成了勾人心魄的弧度。
“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如同猫科动物一样的进攻方式,径直扑了上去。
面对像弓箭一样弹射下来的女人,神父选择迎击,如果选择躲开的话,对面肯定会在他的视野盲区以优于自己的高机动性贯穿他的胸膛。
于是,神父将箱子架在了自己的身前。
“嘭——”像是子弹撞在钢板上的声音,神父飞了出去,撞断了好几个座椅。女人也飞了出去
“呃啊啊啊啊——”发出凄厉惨叫声的主人却并不是弗莱德。
“弗莱德先生!”助手小姐想要过来扶住他。“别过来!”弗莱德狼狈的从被破坏的座椅里爬了出来,手中的黑色箱子外表已经龟裂,却又以微妙的平衡粘在一起,没掉下任何碎片。
“毕竟是件危险的武器,若不是你这样强大的吸血鬼,光靠我一个人还是很难打开的呢。”他微笑的看着半蹲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女人,女人正看着她的手掌,皮肤表面约1cm厚的肌肉被扯了下来,依稀能看见森森的白骨。
“看来没有必要慈悲的给予你无痛的死亡了。”女人眼中的轻蔑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讲他千刀万剐的恨意,“记住了,凡人,吾为莉塔·萝洁安大人的眷族,吾名为乔贝拉·马基亚维利,我会在你清醒的时候一寸寸的剥开你的皮肤!”自乔贝拉伤处伸出无数的血线,像蛇一样沿着地板向神父爬去。
名为乔贝拉的死徒清楚,虽然自己的身体获得了强化,但近战的危险性太高,自己还没到完全免疫圣水的那个地步。先把自己的肌肉纤维遍布开,如果敌人进攻,那么从四面八方射出来的身体组织就可以阻碍敌人的行动,即使对面不进攻,那么她也可以操纵肌肉组织连上那些没被破坏完全的尸体,让他们重新起来为自己战斗。
“时代也在进步啊,你是某个中世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么?”
神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刚刚还是箱子的物体,在一瞬间吞噬了他的手臂。外表明明看起来是金属,但却像异形一样在神父的手臂上蠕动着,其前段,伸出了类似于枪管的物体。
在浸染了无数异端的鲜血后,被以平息争端的名义以私法处死,怀着对破坏平衡之物的憎恶,被赋予了杀伐意义的概念,其终旨是异端排除,名为
【裁决圣典·伪】
“Ask God in my name to forgive your sins.”回应其慈悲话语的是,枪管的咆哮。吐着火蛇,对绝对异端的死徒倾泻着怒火。射出去的子弹,被赋予了秘银的属性。
乔贝拉不得不将蔓延出的肌肉组织回收,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形。子弹与乔贝拉的壁垒发生碰撞,撕开了表皮,将其血液溅起。顷刻间,血雾遍充斥了她的周身。夹杂着她瘆人的悲鸣。
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刺激着神父的鼻腔,后坐力震得他肩膀发麻。圣典级武器的弹匣还是过于狭小,才半分钟不到,秘银弹已经见底,虽然说可以用魔力凭空创造子弹,但这样的消耗还是过于庞大。在令人胆裂的怒吼声后,枪管停止了喷吐火蛇。
血雾逐渐消散开来,乔贝拉从自己所做的茧里,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除了她几乎完全失去的左手外。
不过,愈合也是片刻的事,因为抵御裁决的轰击消耗了过多的能量现在的她,需要进食。她将一只手撑地,摆出进攻的姿势。而神父正在慌慌张张的在身上翻秘银弹。
乔贝拉抓住这个空隙,飞身偷袭过去。神父只得把枪架在身前,枪的表面是用圣水每天都浸泡的。刚才她的皮肤侵蚀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跟枪表面发生了接触。
“猴子终究只是猴子!”乔贝拉露出了得逞的狞笑,她突然改变方向,向旁边的舱壁跳去。袭向了神父的身后。
她的目标并不是神父,而是神父身后的孙悦!
乔贝拉攀附在舱壁上,把身体调整成了捕食者的姿态,扑向一脸惊恐的助手女孩,下一刻,孙悦就会被自己撕碎,等到自己的牙齿贯穿孙悦的动脉,将会为自己打到神父提供新的力量源泉。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不可貌相’。”身后的神父发出的嗤笑让她心头一惊,“这句话出自这个小姑娘的故乡哦!”
“以令咒之名,灵装解放!要捕获死徒的话,留个脑袋就行了。”面对助手被袭击,神父没有丝毫惊慌的意思。
“是,我明白了!”面前看起来柔弱的女生凌厉的语气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令乔贝拉本能的感到危险。
那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乔贝拉的大脑在有限的时间里高速运转,令咒吗?怎么可能,那种东西不是用来……
用来驱使从者所用的束缚器吗,这个男人是御主吗,那么这个女孩是……
不,绝对不可能!莉塔大人的另外的两名直系眷属去调查过,全部的御主都集结在冬木市展开名为【圣杯战争】的魔术仪式。况且,在那七柱从者中,已知的只有2柱女性从者,没有一柱像她这样的……
乔贝拉用手招架防御,对面的拳头带着破风声而来砸在她的身上。
像是被火车正面撞击一般,乔贝拉的胸口连着身后的舱壁被砸了一个坑,瘫倒在地上。刚才那一拳,恐怕将脊椎也一起粉碎了。
“你是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吗,破坏死徒不是破坏飞机啊!”
“你刚才拿着枪乱射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个事情!”刚刚温驯的少女此刻却毫不示弱的和神父顶嘴。
虽然脊椎骨被砸烂,但乔贝拉并没有因此失去意识。“卑贱的人类,竟敢在和我战斗的时候三心二意!”不过,他们会为自己的三心二意付出代价,尽管乔贝拉非常愤怒,但她还是判断了形式,躺在地上装作昏迷,如果对方的女孩真的是从者的话,那么正面战斗自己即使能赢也会付出高昂的代价,活得越久,就要越精于算计。趁二人拌嘴的嫌隙,乔贝拉悄悄的将手放上了自己的脖子……
“啊,算了,那种事情怎么都好。快把目标回收吧,再大闹下去善后工作就不好做了。赶快完事赶快滚回去,为什么关于月月亲可爱的地方你没有学到分毫呢?”神父无奈的摆手。
“凭什么我非要为了你这个老色胚学着可爱啊……”虽然还是拌着嘴,但孙悦还是拿出黑键,准备割下乔贝拉的头颅。
“诶?”从者化的孙悦望向乔贝拉的躯体,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又怎么了?”神父灭了烟向她这边看去。
乔贝拉的躯体还在原地,但其头,已经不知道在何处了。对方像是变了个拙劣的戏法,把自己头变没了。不过即使死徒只剩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遭了!”神父明白了乔贝拉的意图。
他想去追乔贝拉的头,可是从地上立起来的躯体挡住了他的路。还有隐藏在角落里的,刚刚转化万城的眷属,也放弃了装作尸体。像万圣节化妆舞会一样,顶着只剩下一半的脑袋站了起来,将神父他们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惨叫声从后舱传来。
神父与孙悦把后背贴在一起,他掏出了一把秘银弹,灌进【裁决圣典·伪】。从者化的孙悦也绷紧了拳头,摆出战斗的姿态。
“一分钟解决他们,够吗?”但神父知道,面对后舱那二三十个人,乔贝拉这种高级死徒解决他们不需要二十秒。
“半分钟就够了。”孙悦冲出去的同时,神父的枪管也重新开始喷吐火舌。
他跪在祭台上,怀中是已经冰冷的女人的尸体。即使他憋红了眼睛,早已干枯的泪腺已挤不出半点泪水。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人】。
仔细观望,竟和女人是一样的相貌,不过区别在于身后的这个人披着的中亚风格的绫罗绸缎,浑身挂满了罕见的珠宝。可是,这个女人丝毫没有安慰男人的打算,就只是冷漠的旁观
“按照约定,你把孩子带走吧。”祭台周围的黑暗再次发声,还是刚刚的侍女。抱上来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男人从侍女手中接过孩子,孩子头上还有为洗净的羊水。
“这是大家长最后的旨意了,她将成为你的从者,等到你为家族获取圣杯之后,你便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不是预言了大圣杯会在10年后被完全瓦解么?”男人疑惑的问。
“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了,现在,带着你的儿子,稍微去休息一下吧,Assassin带你的御主下去休息。”
刚刚还在一旁旁观的女人向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看了看她,将死去的妻子放在地上。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搭上了她的手。
“你和她不一样。”男人冷冷的说道
“我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我的Master。”女人搀扶起她的御主,走下了祭台。
原本石质的台面,如沸水一般躁动了起来。化为黑色的泥潭,从中被释放出来的【恶意【】,缠绕住了女人的尸体,原本宝石般瑰丽的荧光,此刻也变成了令人绝望的暗红色,如同蛇一样的扭曲着,涌向祭坛中央。短暂的异常过后,祭坛恢复了原样,上面没有女人的尸体。
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以来需要的部件都凑齐了呢,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苍老的声音自黑暗中穿出,”由我发起新的战争。”苍老而又坚决。
令人作呕的执念,透过话语传达了出来。
“直至到达【根源】的彼端!”
—— 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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